“需要一艘大船,能安排吗?”刘联德从腰间取出一贯钱,放在船老大面前的桌子上。
“能,能,当然能,郎君要多大的船只呢?”船老大看见钱就笑眯了眼睛。
“要能将马车一起带过去的。”刘联德认真地对船老大说道。
“这……你得带我去看看是多大的马车,我好安排船只?”船老大为难地说道。
两人来到门口,船老大看见门口站着的韦娴均,一脸的惊喜。
心想这小娃娃长得也太好看了。
刘联德眯起眼睛,这船老大这表情让他内心非常反感。
“阿娴,你去里面等着。”
两人看过马车,还有马匹,商量了要的船,便在此等候。
外祖父询问价格,刘联德支支吾吾不肯说。
“你哪来的钱?”
“义父,我还不能有点自己的私房钱吗?”
外祖父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一脚,刘联德跑得老远。
船老大在旁边搭腔道:“这恐怕一贯钱都不够啊,客官,你们这么多人,还带这么大一辆马车。”
刘联德又掏出了一贯钱。
“这够不够!”
“够了,够了。”
韦娴均在这个码头上左瞧瞧右看看。
在她印象之中,码头应该是非常热闹的,这里却并不是这样。
只有几只船只在水面上漂浮着,水面上铺着渔网。
一些船夫在甲板上仰躺着闭目养神。
韦娴均坐在岸边,一边看风景,一边手抚摸着盘在旁边的大花。
她现在肚子有些饿,他们一家从阳寿衙门出来,停顿了没多久就出发来到了象水边上。
想吃东西。
不知道阿裴从哪里弄来了一根竹竿,下到了象水浅水的边缘,寻找鱼的身影。
只见他迅速地将竹竿插进水里,很快又抬起来。
竹竿上多了一条鱼在上面。
“哇!”韦娴均开心地欢呼道。
大花悄无声息地也下了水。
阿裴将鱼扔在岸上,还没有死透的鱼在岸上翻滚着。
韦待价闻声前来,见到好大一条鱼。
他想到了一些长安有名的鱼菜,吞咽起唾液,自告奋勇地去找人借刀子。
大花从水中咬住一条鱼也出来了,只是鱼被咬的地方,全是黑的。
大花献宝似的献给韦娴均,韦娴均一脸无奈。
这鱼,真不敢吃……
给大花找点猎物安抚一下是有必要的,免得伤了它的心。
韦娴均摇摇头,自己怕是想的有些多余了,自古都说蛇蝎心肠,应该没问题吧。
“这大花带上来的,得把这边给清理掉才能吃啊。”韦待价看着也挺稀奇,女儿养的这条蛇真有人气。
“辛苦阿耶了!”
“瞧你说的,咱父女俩客气个什么?这鱼一会儿光烤出来还欠点味儿,没有调味料,只能将就着吃。”
他手法熟练地清理起鱼,韦娴均和大花认真地在一旁看着。
没多久,阿裴便又弄了一条大鱼上来。
“你们打捞这里的鱼,是要收费的!”一个不和谐地声音从身后响起。
正是船老大。
“象水这么大,难不成还是你家开的?”阿裴语气不善地道。
“这里还就是某的地盘,这些在这里打捞的渔民,都是向我交了银钱的,不给,就还鱼。”
船老大非常可恶,直接上手准备抢夺。
他以为这一群带着小女孩的老弱病残,一个个都跟文弱书生似的,唯独那个抓鱼的少年人是个有力气的。
然而他的手刚伸到韦待价的面前,就被韦待价一手打到手臂某处,船老大的整只手臂顿时酥麻无力。
船老大不信邪,又用另一只手上前争夺,依旧遭到了相同的待遇。
“哎哟,不干了壮士饶命!”
狠辣的阿裴还没有动手,船老大已经开始求饶了。
韦娴均悄悄给父亲说这是船老大,刚刚刘叔就是向他约船,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船呢?”韦待价问船老大道。
“船……船快开过来了……”
“某没有听说过码头属于你的私人产业,你要是胆敢公然将官府的地盘据为己有,有你好果子吃的!该你的钱,一分不会少给你,不该你的钱,想都别想,还不快滚!”
韦娴均突然觉得父亲越来越厉害了。
仔细想想,应该不是错觉。
毕竟她父亲未来也是大唐宰相。
看着船老大灰溜溜地离开,韦娴均觉得,得防着这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