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晚上的生意,张晚娇心里没底,边洗米边问着林汐。林汐想了想,道:“就做三个菜,三文钱的那种,不做多了。”
因为她心里也没底,可又怕有人来吃,掏不起十几二十几一个铜板的菜又没有便宜的盒饭怕是会失落。“行。”
张晚娇觉得这个做法保险又周到。然后,三个女性为这小小的餐馆撑起一片天。林阳去捡柴禾了,刚开业可没那么多钱什么都买,趁着休息日,能帮着做点什么就尽量帮。*某个无人胡同,沈君烨寻着声一留下的记号找来,却发现这胡同被两边植被遮挡得几乎不见光,很是银两,入口处都有东西挡住,虽然没写任何提示,但明显就是不让人进的。走至最里面,已经无路可走,他吹了声口哨,不少片刻,沈一一身狼狈的窜了出来。沈君烨见他一身淤泥枯叶,不由蹙眉:“怎么回事?”
沈一吐出嘴里的恶臭东西,怒道:“前面是沼泽地。”
跃过这堵墙是一片阴森的林子,他就好奇这镇上怎么会有这般荒凉又阴森的地方,整个铺着一层厚厚的枯叶,许是太长时间没被清理而发出腐烂的臭味,他循着踪迹追到了这里,总不能前功尽弃了,于是踏着厚厚的树叶一脸走。结果,就掉入沼泽地里了,差点享年二十一。“这里?怎么会有沼泽地?”
沈君烨很是疑惑,算是镇中心了,除非早年是低洼河流,用来疏通水道的。不然不可能。“前面过不去,不知具体情况。”
沈一为没追到那个凶手而郁闷自责着。“此事不简单,切莫冲动打草惊蛇。”
再一次,他把这一切往广益王身上想,至今不露面,到底有何阴谋和目的?“是。”
沈一揖身抱拳回道,目光却瞥见一弹弓。不由疑惑,“主子,那个可是石头的弹弓?”
没记错的话,这还是主子做了给他的,所以说他昨天来过这里?沈君烨眉头一凝,低头看去,果然是石头的弹弓,他弯腰捡了放进衣袖才吩咐道,“先回去吧。”
说着,自己走在了前面。突然,一阵阴风刮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沈君烨两人都闻到了,沈一疾步上前,并且拔出了佩刀,戒备的看向四周。可只是随着一阵风过去后,血腥味就消失了。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朝胡同外走去。沈一回去清洗揖身污垢,沈君烨这进了一家茶楼,前台,说书先生敲着惊堂木,双目瞪大如铜铃,如同身临其境。“就在当年,一帮马贼冲进那胡同,见了人就砍杀,一地断臂残肢,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冲破云霄,每每想起,如同魔音,困扰不少人很多年啊。”
“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不是疯癫就是自尽,一直念着冤有头债有主。多年过去,那胡同显然已成为死胡同,那事之后,每到夜半,时常会听到惊恐哭喊的声音,两边住户弃家搬离。三年后的一次洪灾,那里出现一条暗河,大家都觉得是那些怨死的鬼混死不瞑目,被困其中,所以阴气煞气特别重”“现在变成什么样子都无人知晓,因为暗河被修了一道墙给隔离,但知晓当年之事的人不敢踏足一步。”
沈君烨高瘦的身形晃动,掏出一锭银子抛了过去,故作好奇道:“说笑的吧,那胡同我也看到过,当时为何有人躲那里,又为何不逃出来等着被杀?”
得了银子,说书先生虽然后怕,可也开心,急忙说道:“公子是外地人吧。”
沈君烨点头,“四海为家,就喜欢听这些古古怪怪的故事。”
说着,找了一位置坐下,扬声道:“小二,来壶好茶。”
小二也听得入迷了,一听要茶才回神,“好勒,客官请稍等。”
应了一声就匆匆去准备了。不一会儿,一壶茶,一碟花生,一碟瓜子,一碟炒豆子被端上了桌。沈君烨大方的给了一坨银子,小二喜笑颜开:“谢谢客官,客官您慢慢享用,有事随时召唤小的。”
沈君烨如同江湖人那般挥了挥手,然后看向那说书先生。见他看过来,说书先生没来由一阵紧张,喝了口茶压惊方才继续:“听说过怜月教没有?”
有人立马附和,“这不是一个邪教吗?专门用人血制作各种长生不老之药,当时很多百姓都失了魂一样掏尽了家底都要长生不老,每月十五还有各种跪拜赐药仪式。”
说书先生打了一个响指,“对,就是如此。”
“一切就由这邪教引起的,百姓为之疯狂,不止掏尽家底,还为其找寻满月婴幼儿,说是从小培养成怜月教的一员,日后定光荣耀祖。有人痴迷,就有人反对,于是就有了对立,经常就见打群架的,很多女人生了孩子都给藏起来,或是抱到外面去养,还有为此跟家里拼命的,总之那叫一个乱啊。”
“其教主怜月可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女人,只要见她一面,没有男子不为其疯狂丢魂的,就是把心掏出来也都愿意。就这样,怜月教的信奉者越来越多,可怪事也是频频而出,特别是人口失踪,官府一天都有忙不完的案子。最后,被这里最大的武馆管主发现端倪,为了解救众百姓,他故作臣服,众叛亲离,九死一生查出一切都是所谓的神药作祟,而那怜月更是前朝公主,就是为了复仇而来的。”
“得知这一骇人消息,馆主第一时间自是找到县令商议,可县令油盐不进,还将他给抓了起来,并且下令关闭武馆,抓获造谣者,馆主一家老少连夜逃离,而那胡同却是当时唯一的出路,谁知半路杀出一批马贼。”
说道这里,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算是完了。沈君烨蹙眉,“没有后续了么?”
“后续?就是那晚死了百号人,其手段令人发指,惊动了上面,县令失职被罢免,朝廷派人剿杀马贼,这一剿就是多年,而怜月教不知怎地慢慢退出了大众视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事过去多少年了?”
为何他没有任何印象。那说书先生折了折手指,“当年我才十一岁,现在四十几年了吧。”
凡事都要适可而止,沈君烨也不多问,而是喝了两杯茶,继续听着其他故事,而这些故事就是在座的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