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迟气急,又气又恼。
气这人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恼怒他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
完全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一点都不往脑子里进。
要不怎么可能都喝到胃穿孔了,刚恢复没多久就又不要命了?
“嗯。怎么了?”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薄司擎,你的胃到底想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割了!”
顾意迟的瞌睡虫彻底被气跑了,从男人身上跳下来,叉着腰疯狂叫嚣。
她一边费劲巴拉找药材找菜谱,费心又费力的做药膳帮他养胃。
可他倒好,随便出去喝顿酒就足以让她这段时间的努力付之东流。
好气哦。
气到不能呼吸。
好想把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吊起来打一顿怎么办?
余年没忍住,偷偷捂着嘴笑了出来。
原因无他,他跟着自家少爷这么久,这还是还头一次看见他被人威胁却无动于衷。
甚至……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宠溺和纵容?!
含笑看着顾意迟,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小姑娘终于知道疼他了。
他高兴还来不及。
“不,你舍不得。”
顾意迟噎了噎,诡异地沉默一下。
到底是谁给了他这种错觉?
居然觉得自己会舍不得?
不存在的。
这辈子都不存在的!
“我要是没了胃,以后你做饭就没人吃了。”
哦。
顾意迟艰难地消化这个认知。
所以她应该感谢他,帮忙把做好的食物都解决掉对吗?
天呐。
这到底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世道啊?!
她发愣的时候,薄司擎已经把项链从她睡裙兜里掏了出来。
捏在掌心里,手指不断收拢,用力。
眼看这条项链即将寿终正寝,顾意迟眼疾手快抢过来,跟护着宝贝一样。
一边警惕盯着薄司擎,像小白兔提防虎视眈眈的大灰狼。
“拿来!”
“我不!这是别人送给我的,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能动我的东西!”
余年默默替少奶奶捏了把冷汗。
然后偷偷点蜡。
盼着这小祖宗能祖上积德,嘴巴开光,说些自家少爷爱听的话。
以前不是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吗?
怎么现在就回回发挥失常,每次都惹得他家少爷跟火药桶炸了一样。
到最后受苦受难的都是她们这群无辜的打工人啊!
“你的东西?薄太太,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说,你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动的,嗯?”
他故意凑得极近,呼出的热气拼命往她耳朵里钻。
痒痒得身子骨都酥软了。
“才不是呢!我是独立存在的人,又不是卖身给你,凭什么算你的?”
顾意迟简直又爱又恨薄司擎这副强词夺理的模样,下意识就反驳回去。
“嗯?那跟我领结婚证的是谁?”
他还敢提起来这一茬!
顾意迟顿时觉得心头一阵铺天盖地的委屈,她当年就不该一时心软。
在男人的央求下很快溃不成军,被拿捏得死死的。
“是我。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顾意迟耍赖,瞅准了机会就要跑。
被薄先生从背后向老鹰捉小鸡那样拎起来,大步流星回了卧室。
然后整个人如同困兽一般,把女孩压在身下,反复用唇摩挲。
“意宝,你乖乖的,把项链扔掉,我送你更好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