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应了那句最毒不过妇人心。
“我说有毒了吗？”
顾意迟这回趁着薄司宇没反应过来，索性丢了一颗药丸在自己嘴里。
然后吞咽而下。
“这玩意儿可是罕见的补品，张医生应该不介意吧？”
“你吃都吃了，现在假惺惺问我介不介意有什么用？”
张医生梗着脖子，没好气道。
“那就好，我就怕您不乐意……噗……”
她的话没说完，就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薄司宇离她最近，胸前的衬衣被喷了个正着。
开出一朵绚丽的红花。
“意迟！你怎么样？”
薄司宇大手轻拍顾意迟的后背，她只觉得脑袋里有东西嗡嗡响。
差点被活活拍死。
“我没……没事……”
她身体摇摇欲坠，努力许久才勉强站稳，唇间还渗着血丝，看起来多了几分脆弱。
原本红润的脸色也无端苍白几分，只有血染过的唇还算有几分颜色。
“四少奶奶！”
王丽华一看不对劲，赶紧上来查看情况。
看看倒在地上的小瓷瓶，再看看，刚吃过药完，马上就吐血的顾意迟，她顿时有种被戏耍的愤怒。
“张医生，你不该解释解释吗？”
“这……王管家，她就是装的！我亲手制的药我再清楚不过，除非是老鼠药，否则不可能见效这么快啊！”
“这的确不是毒药。吃不死人，但是效果却跟跟毒药一样霸道。”
王丽华扶着顾意迟在薄老太太床沿坐下，态度要比刚才好上不少。
“四少奶奶这话怎么说？”
“意思就是张医生为了展现自己的医术高明，给奶奶用了不该用的东西。导致她虚不受补，身体这才越来越差，以至于刚才还吐了血。
这药丸里加了一味叫白参的药，又跟足量的灵芝发生反应，要是不出事那才奇怪呢！”
这短短的一段话像是耗费了顾意迟全部的体力，说完她就开始不住喘息。
额角冒出来虚汗，仿佛刚才那口血耗费了她所有的精气神儿。
“意迟，你先别说话，乖乖喝口水缓缓。然后休息会儿，养养精神。”
顾意迟点点头，故作虚弱地喝了杯薄司宇递过来的温水。
“感觉好点了吗？”
“并没有。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别胡思乱想，有大哥在，绝对不会让你和奶奶出任何意外。咱们这就打道回府，你尽管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去吧！”
那边，张医生面如死灰。
王丽华阴冷笑笑，围着他走动。
其实看着顾意迟的反应，再联想老太太
“张医生不打算解释解释这白参是什么东西吗？我家老太太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您可跑不了呢。”
她明明笑着，张医生却觉得后背缓缓的攀缘上来一阵凉飕飕的阴冷。
冻得他透心凉，整个人如坠冰窟一般。
“我是加了白参，但是也是按照老太太的身体状况科学配比来的！”
“科学配比？当我老婆子傻呢！要是真科学，老太太能突然吐血？！”
骗鬼呢？！
打量着蒙谁呢？！
王丽华左右开弓，两下就把张医生扇蒙了。
然后不敢置信，都忘了反应。
他居然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