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师姐,你看见那只小花猫了吗?昨天晚上跑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鹤晚意显然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小花猫很喜欢他呢,没想到这就跑了。
“没事,到时候我帮你抓回来。”鹤晚意愿意帮她办事。
魏苡现下自然看他顺眼的不行,连让她看着讨厌的面容也变得好看起来。
虽然不知道师姐去哪里找回来,但鹤晚意还是选择相信师姐。
临到傍晚,鹤晚意便知会了魏苡一声,他去找少锦他们了。
魏苡让他注意安全,其后便隐藏了声息,紧跟其上。
鹤晚意熟头熟路的走到少锦的屋门口,敲响了门。
见迟迟没人开门,鹤晚意以为他们出去了,便打算离开,去大堂等会。
“晚意道友。”他刚踏下台阶,便听身后有人喊他,回头看,正是少锦。
少锦脸上带着几分抱歉的笑,“方才有点事耽搁了,晚意道友有什么事?”
“少锦兄,打扰你了,就是我近来得了一本小册子,里面的文字我不太懂,便想问问你。”
鹤晚意也有些不好意思,总是来打扰人家。
“小册子?”少锦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恢复如常,兴许是他多想了。
鹤晚意跟着他进了屋,魏苡不好进去,便躲在窗外,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少锦兄,就是这个。”鹤晚意将那小册子拿出,放置于少锦面前。
少锦看见那小册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语气有些阴沉,“晚意道友,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鹤晚意自然注意到他的神色,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捡的。”潜意识让他很自然的就回避了魏苡,他隐约间看见,少锦兄屋内的屏风那边还站着一个人。
此时气氛有些压抑,谁也没有再说话。
“少锦兄,若是不方便的话,那我改日再过来吧?”
鹤晚意打破了沉默,想要收回小册子,却被少锦的手拦住。
“少锦兄这是何意?”
鹤晚意皱了眉,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晚意道友,对不住了。”
只见他手中一撒,细细的白沫飞扬于鹤晚意面前,不过三秒,鹤晚意便不省人事的倒下了。
此时洛行知从屏风中走出,他目光有些阴冷,望着倒下的鹤晚意,又看向少锦,似是有些责备,“师兄,我早就说了,别招惹那么多事端。”
“那样的女人,你若是想要,多的是。”
洛行知用脚踢了踢毫无知觉的鹤晚意,有几分不屑。
大宗门的弟子,最大的弊处就是傻,随随便便便相信了两个陌生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看着少锦,“你要如何处置他?”
“废了他的灵根……”
“师兄,你还不明白?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的!”
洛行知打断了少锦的话语,说话间,他手中便出现一根带着倒钩的黑色鞭子,一把缠上鹤晚意的脖子。
“你下不了手,那就让我来!”
洛行知手上一使劲。
只见鹤晚意难受的皱着眉,五官几乎挤到了一起,脸上充血涨红。
“怦!”
魏苡破窗而入,她在外面一直没听见鹤晚意的声音,心中疑惑,便料想到他可能出事了。
两人脸上一惊,显然没有料到魏苡会出现在这。
“宋姑娘?!”少锦看她来势汹汹,自然明白她的来意,脸上一狠,想要杀了鹤晚意。
魏苡见状,执剑直劈向他的面门,动作迅速凶猛,一点也不含糊。
少锦堪堪躲开,明显是感到了双方的实力差距,投以洛行知一个眼色。
洛行知会意,两人也不知用的何功法,身姿鬼魅,从另一个窗中逃了出去。
魏苡有意放他们走,自然不加以阻拦,她看着瘫在地上的鹤晚意。
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脸,没醒来,怕是药效还未过。
她只好在他身上下了护身咒,便匆匆跳出窗,用神识感应着那两人的行踪。
两人的气息越发薄弱,最后消失于阮府之中。
魏苡手中执剑,翻身跃进阮府,衣玦翩翩若七月盛开的娇花。
她一进入阮府,便有一群侍卫将她团团围住,她冷眼看着他们。
侍卫们慢慢避出一条路,从中走出阮无期。
他仿佛早就料到魏苡会来,此时也不慌不忙的,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流云小友,突然造访我阮府,可是有什么急事?”
阮无期也是化神,只不过刚到初期,魏苡杀他,绰绰有余,不过现在不行,她得留在阮府。
“方才可有两人进了你们阮府?”
她手中的剑煞气十足,即使现下被她放入剑鞘,也挡不住浓烈的肃杀之气。
“身为正道的白云山庄,竟勾结西境之人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阮庄主,你真恶心。”
她一脸嘲讽,明显不将他放入眼中,说出的话自然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你在说什么?”
阮无期脸有些绷不住,但他毕竟是人精,依旧保持着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流云小友,空口说白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废话少说,把人交出来。”
魏苡冷笑着,一把将无妄剑抽出,直指阮无期。
“你!大胆,这里是阮府,不是闲云宗!”阮无期被她的剑气刮到,脸上浮现怒容。“来人,将她拿下!”
他们欲上前抓住魏苡,只见她随意比划几下,便是撂倒一片,见此状,没人再敢上前。
“师姐!”
是江茶茶。她梳着人妇的发髻,眼含春水,步伐款款,去了几分少女的娇弱,多了几分端庄。
“茶茶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同门师姐!实在是狂妄粗鄙!”
阮无期手中青筋暴起,此人实在是嚣张。
“父亲,让我同师姐说几句。”江茶茶只好朝阮无期无奈的笑了笑,上前同魏苡说话,“师姐,可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魏苡只冷眼看着她,这时候还装什么?
“你若当你还是闲云宗的弟子,你就莫要拦我,这里面的腌臜之事,你真以为,只要装的好,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了吗?”
“师姐,我听不懂......”
江茶茶心中骇然,脸上却是依旧那番柔弱姿态,显得楚楚可怜。
“你若是想见清河哥哥,何必用这种方法?”
“你开什么玩笑?我想见他?”魏苡真的服气,怎么扯到阮清河了,他根本不配。
“我再问一遍,到底交不交?”
她无视还想说什么的江茶茶,紧握剑柄的手已然表现出了她的不耐。
“白云山庄岂容你放肆!”
阮无期本想着她是闲云宗的大师姐,只要好好赔个礼道个歉,作为长辈他自然不追究!
不想她如此嚣张,当真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周围没人敢上前,阮无期只好亲自出手擒拿魏苡。
魏苡轻巧的躲闪着,眼中明光一闪,她故作露出破绽,被阮无期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