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到,遇到她之后,还想着广撒网再捞别的鱼的分阙。她抿着唇,好感度摆在这,友情都谈不上,所以她还真摸不准这分阙的想法。半晌都没有听到俞纯的回应,孟阙心下微微一慌,不是要一气之下打他吧?那他是该叫侍卫还是该叫侍卫?可他不会为难女子。等啊等的,孟阙都有些想主动找台阶下了,却听到女子低哑的一声——“你想纳妃可以。”
什么?别说孟阙,银花和总管都两面震惊。但紧接着,他们便听到王后冷然决绝地说了下一句,“待冯将军的事解决了,一纸和离书,我离开皇宫后,陛下想纳千百个美人也好,想选多少个王后、贵妃都行。届时便是婚嫁自由,各不相干。但现在不行,我俞纯的丈夫,有我便终身不能再有旁人。否则——”俞纯一拳砸碎了个茶杯,茶杯粉碎,但她指缝也开始流血。谁都没想到她会忽然如此,刚烈强硬,丝毫不让步,也不给别人留后路。“娘娘,您的手!”
银花立马惊呼一声。“哎哟,娘娘哎,您,您有话好好说,陛下他不是这个意思!”
总管吓得脸色惨白,忙打圆场。孟阙却是怔住了。他对俞纯的反应倒是始料未及。先前为了赶走她,他故意放出要纳妃的风声,那时她讨厌他,巴不得离开孟国,便主动嚷嚷着不许纳妃,不然她就回汝国。方才他那么问,也不过是不想被她下了面子,他暂时没有纳妃的意思,至于以后,他没想过。可她说了什么?说他可以纳妃,可以重新立后,但要是他们和离了,她离开以后。只要她是王后的一天,便不许他有别的女人。这一拳,不知是警告他,还是表明她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让太医过来。”
孟阙温润的眉眼染上几分郁色,他视线错开,不想看俞纯受伤的手,但也没法说出道歉的话来。他是王,这里是孟国,这里男尊女卑,他尊重她欣赏她,却并非是要低她一头。尤其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来,之前他设想的,相敬如宾像是朋友一样相处一生的计划是不成了。“不用。”
俞纯刚那一下也是一时没控制住内心的情绪,或许是代入了已婚的设定里,他这还想找第三人加入这家的说法,叫她本能地心里堵,所以才来了这么一下。现在……当事人就是非常后悔,极端后悔,靠,这玩意儿碎了这么扎手啊,真疼!她眼睛都因为忍着疼而红了,孟阙眼角余光扫过,却以为她心中委屈气愤,更是沉默了。早知道她反应这么激烈,他就不死要面子说这一句了。“你——”“陛下放心,我不会占着王后的位置太久的,时机成熟了,咱俩直接离。”
俞纯想,不破不立,狠事都做了,狠话不得放一个?既然他转变不过来,那就逼他一把。失去了才知道珍贵,有他懊恼不珍惜的时候。转身就飞快地离开龙吟宫——再不走,她就要疼得喊出来,破功了。【有昵称的C:快给她来个止疼的!苦肉计重点是计,别真的苦了肉。】【呼啸而过的X:我看不得小情侣吵架的场面,虐得我肝疼。】【有昵称的C:我倒是觉得这戏好看,孟帝刚那担心又死憋着的样子,啧,好感度有戏。】俞纯看着还在流血但已经不疼的手,眉梢一扬,憋,憋死他拉倒。看着桌面的血迹,孟阙心情烦躁地扯了扯袖子,咬了咬牙槽。看向一侧欲言又止的大总管。“你有话就说。”
这都什么和什么,才和她相处融洽些,被她的体贴之举感动,这就又脑不愉快了。甚至直接提出和离。和离?和什么离?“那,奴才可就大逆不道地说上一句了……陛下,您明明没心思纳妃,方才也不过是试探娘娘的想法,说白了,您是不是……想试探娘娘心中有没有您,才故意那般问的?”
“没有的事!”
孟阙直接蹭地站起来了,他矢口否认,然后甩了下袖子。“她心中有没有孤,孤才不在乎。”
“……”好吧,那您现在后悔个什么劲,这坐立难安的。“不过她这脾气是该改改了,孤还没说要纳妃,她便这般血溅孤寝宫的,是要威胁孤吗!”
孟阙想着就又来气,抄着手踱步几圈后,他叹了声。“罢了,孤是男子,不与她计较,你让太医去看看,别说是孤的意思。”
大太监一脸不理解地应了声:“……是。”
一时就看不懂这两人了,到底是要闹僵还是要好的意思啊。“快去啊。”
“哦,哦,奴才这就去。”
还挺急,刚怎么不知道顺着点哄着些?总管疾步出去请太医,摇头无奈地腹诽着。(孟狗:这局玩脱了,我要不自己扬了吧。)(今晚还有更新,加一还是加二看我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