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公里外的一家西餐馆。
点完餐后何溪谷问道：“小杨，你怎么不和你那些同事一起而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如果有的话你就开口，能帮的我会想办法帮帮你。”
这个话题是个不错的切入口，何溪谷在来的路上想了一路才决定以此为开场话题的。
果然小杨闻言先是尴尬地笑了笑这才说道：“我倒是想跟她们一起玩耍，主动融入过，可她们不待见我啊！每次都像避瘟神一样地避着我。”
“为什么？好歹你们以前也曾一起在我那里共事过，可以说你们既是前同事又是现同事，有这层关系在不至于吧？”赵小北不解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一靠近她们，她们就像提前约定好了一样地一齐躲开，我想他们大概是嫌我土吧。”小杨有点忧伤地说着。
她这样的花季少女，其实最怕的就是冷暴力，谁不想成群结队地和伙伴开心玩耍呢。
何溪谷不由得仔细地看了一眼小杨，她的穿着打扮确实落伍了一些，但他也明白，如果经济条件允许谁也不想穿成这样，于是他说道:“你跳槽后薪水都翻倍了为什么还这么节约？”
“我家里还有个弟弟，他还在读书，所以我的工资的大部分都寄回家了。”
何溪谷听了颇有感触，他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她们不配与你为伍。”
小杨明白何溪谷这是在宽慰她，不管怎么说，听了这番话她的心里还是好受了一些。
何溪谷继续说道：“小杨，你也知道的，我姐那边的人都被那几家竞争对手挖了几轮了，虽然我也乐见你们离开后能在别家拿到翻倍的薪水，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猜测你们现在的东家迟早会卸磨杀驴。”
“有这个可能。”小杨人不傻，一点就通。
“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你们的办公区那里似乎人很多，但我估算了一下你们现在的销售规模还不到我姐那边的一半，怎么会养着那么多人？”
“对啊，我刚才也在好奇，你们店的工作人员至少是我们的两倍！”赵小北插话道。
这个问题小杨也好奇过，但也只是好奇而已，她并没有深入去研究，毕竟她只是个打工的，她喝了一口咖啡后说道：“老板把我们所有人分成了ab队，a队主要是我们那些被挖过来的人，b队则是新人为主。”
“哈哈！”何溪谷忽然大笑了起来。
“溪谷！”赵小北扯了一下何溪谷，示意他别吓到小杨了。
何溪谷收声后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没控制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老板随时都有可能过河拆桥，所谓的a队就是那条桥，一旦b队能独当一面了那么你们a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谁会愿意花两倍价钱养着一群人呢。”
“有道理！”小杨也认可何溪谷的推断，“以前老板给我们的说辞是为新项目储备人才所以建立b队，现在想来那都是鬼话。”
“储备人才也有可能，但是不会花那么大的代价，所以你老板确实是个狠人。”
“不管他了，反正我过两天就要离开左州回家相亲去了，以后也不会来了。”
“我能问一下当初是谁给你们牵线搭桥鼓动跳槽的吗？”赵小北问道。
小杨想都不想就说道：“没有人牵线搭桥，是他们老板直接打电话给我的，其他人好像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
“没人牵线搭桥？”何溪谷有点不敢相信，“看来这老板还真的有两把刷子，做得这么隐蔽，我还以为是我姐的店里的那个内鬼直接出面说服你们呢，如此看来想要挖出那个内鬼也有难度。”
“会不会是雯雯？”赵小北沉不住气了，她直接问道。
小杨听了后直接沉默了，她在赵小北的店里待的时间不长，和雯雯接触的机会也不多，但从有限的接触来看她个人对雯雯的评价还是挺高的，至少她教会了自己许多知识，想到这里她说道：“我觉得应该不是她，至少她没有和我说过让我跳槽的事。”
“不是雯雯那会是谁呢？”赵小北托着腮愣了神。
何溪谷没有陷进去，他对小杨说道：“你和我们接触的事应该被人看见了，你回去的话可能你老板……”
小杨笑了笑，她打断了何溪谷的话，她说道：“如果我怕的话我就不会和你们出来了，我刚才说过了，年后我就不来左州了，随便他怎么地。”
“那要不你回我这里来？”赵小北很诚挚地发出了邀请。
“谢谢你，小北姐，但我已经决定回老家了。”
“好吧！”赵小北没有继续挽留，她知道这些漂泊打工的女孩的最终归宿还是老家。
三人很愉快地吃完了这顿午饭，临分别时小杨拒绝了何溪谷及赵小北送她回去的好意，她自己打车离开了。
“走吧！”何溪谷拍了拍赵小北的肩膀。
赵小北终于把目光从小杨离开的方向收了回来，她摇了摇头上车了。
“我们去哪？”赵小北坐稳后问道。
“下一家竞争对手那里，你指路。”
“好！”赵小北又来了精神。
两人一家家地暗查着那些竞争对手，快六点钟的时候小杨发来了一条短信说她老板让她明天不用去上班了。
赵小北把短信拿给了何溪谷看，她有点失落，她感觉是自己害了小杨。
何溪谷安慰道：“别难过，小杨自己也不打算做了，现在这种情况无非是提前一两天结束那份工作而已，换句话说她也算是提前解脱了，你不必……”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机在震动，掏出来一看是赵小南来电了。
“溪谷，搞定了，哈哈！快请我吃大餐！”赵小南在电话那头得瑟地大叫着。
“你在哪？我来接你，想吃什么随你挑！五星大酒店的豪华餐也行！”
“你说的啊，我一会在左州国际大酒店等你们，不用来接我了。”
“好！我们马上到。”
何溪谷挂了电话拉上赵小北就往停车场跑。
赵小北边跑边问道：“小南姐真的拿到证据了？”
何溪谷放慢了脚步说道：“她说是，但你也别高兴太早，你也知道的，她搞的乌龙可不少，等见了面确定了之后再高兴也不迟。”
他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赵小南虽然不靠谱，但那是处理她自己的事的时候才会那样，她做别的事情还是头脑清醒、比较靠谱的，不然她也考不上重点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