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吗?”
龙梓嘉匆匆忙忙走过来,将查到的资料给权御景,脸上都是愤怒,“果然如你所说,三年前那场车祸是人为的,而且有件事……”
他没想到一个女人会这么恶毒,简直就是坏得彻底。
真是个实实在在的疯子。
“是谁?”
权御景站在落地窗前,眸光冷冽。
“沈雪薇,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这个女人我一直看她不顺眼,作为我的好友,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龙梓嘉会心一笑,两人这么多年一直很默契,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敢动浩轩,那就等死吧。
—
市医院。
后花园内。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静静地坐在一棵大树下,陆瑾年靠在一边,目光时不时地看向他,“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傅谨言我提前声明啊,我可不会陪你发疯啊。”
他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有老婆要照顾呢。
“我出车祸那晚,我见到了一个人。”
傅谨言目光落在不远处,眼神平静如水。
“谁啊?”陆瑾年不解。
“君泽!”
那晚,从小道上冲出来的人是君泽,并且对方的车速很快,就是冲着他去的。
只是当时他躲闪到一边了而已。
“君泽?你想表达什么?”
陆瑾年看向他。
虽然君泽跟陆瑾年的关系不如以前了,可君泽是个温文尔雅的医生。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想除掉我!”
“不可能!”
陆瑾年想也不想否决掉傅谨言这种可笑的话,换作是别人他还会相信,可君泽他怎么都不可能相信的。
先不说傅谨言跟君泽那都认识多少年了,更何况他还喜欢时欢呢。
难道她还会害时欢吗?
“你也不相信吧,我也不想相信,可当时的人就是他,瑾年我怀疑发生的一切都跟他脱不了关系,我想让你去查查他。”
傅谨言坐在轮椅上。
修长有骨感的手摸到食指的蛇形戒指上。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我……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跟他有关,谨言会不会是你误会了……”陆瑾年还抱着一丝希望。
“我不可能误会的。”
君泽已经背叛过他一次,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不会再相信他了。
“其他事我没出息,查人这种事我还是在行的,毕竟我的主业才是这个。”
两人说话时。
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傅谨言与陆瑾年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那是欢欢坐在的地方。
两人赶过去,一个护士被打晕过去,而负责给时欢检查的医生捂着头一脸痛苦。
“出什么事了?”
两人赶过来,却见不到时欢的身影,傅谨言有股不好的预感。
目光落在受伤医生的身上。
“有人冲进来带走了时小姐,还将医护人员打伤。”
“什么!!!”
欢欢被人带走了?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是谁带走了她?”
傅谨言愤怒地看向医生,恨不得立刻知道时欢的下落。
“我……我不知道……对方是个男人,看起来很温柔,他一进来就将护士打晕,我想去阻止也被他打伤?”
男人?
傅谨言将手机拿出来,翻到君泽的照片给医生确认,“那个男人是他吗?”
“对对对……就是他,我记得很清楚,这个男人就是他。”
“君泽!!!”
傅谨言一脸怒吼,恨不得将时欢带走的君泽碎尸万段。
他竟然敢带走时欢。
“你会不会看错了……”陆瑾年还抱有一丝希望。
如果真的是君泽将人带走了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君家的势力不在云城,君泽又是医学世家,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
“找!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将君泽找出来。”
拿着一束向日葵过来的薄远正好看到时欢的病房里围满了人,不由得他多想加快了脚步连忙走过去。
四处张望却不见时欢的身影,愤怒地将向日葵砸在地上走到傅谨言面前怒吼道,“欢欢呢,说!傅谨言是不是你带走了欢欢……”
不然她为什么不见了。
“你给我放手!”陆瑾年去拉扯薄远。
“这位先生,时小姐被人带走了,与傅总无关。”
“哼!怎么跟他没关系,就他整天纠缠欢欢,不是他是谁。”说完咬牙切齿地看向傅谨言,“傅谨言快将欢欢放了,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她病得已经很重了。
这个男人再没有人性的禁锢她的话,薄远都不敢想后果。
“你不是安排了保镖在她病房吗,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她还是会被人带走。”
傅谨言目光冷冽。
薄远看向安排在时欢病房的保镖,“这是怎么回事?”
“薄总,时小姐确实被君医生抢走了,我们怎么都没想到君泽会带走时小姐。”
“什么!!!你说是谁将他带走了?”
“君泽!”
君泽!
他奶奶的。
君泽竟然敢将人带走。
“你确定?”
保镖点头,薄远带着怒火匆匆离开病房。
“给我办出院手续。”
他要亲自去找君泽,如今的君泽,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会不会伤害时欢。
只有找到时欢,他才能放心。
“你要出院,可是你还需要治疗,傅谨言这件事交给我去办,你现在医院接受治疗,难道你想一辈子坐轮椅?”
傅谨言是天之骄子,不应该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如果一双腿能换来她,那又如何!”
陆瑾年惊讶地看向他。
疯了!
傅谨言一定是疯了。
他以前还会隐藏自己对时欢的感情,如今却连隐藏都不想隐藏了。
甚至还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傅谨言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失去一双腿意味着什么吗,先不说你的仇家很有可能会盯上你暗害你不说,就算找到时欢又如何,你愿意用你这副模样去面对她吗?”
“她有以后吗?”
这句话让陆瑾年无法反驳。
时欢胃癌晚期。
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她没有以后了。
“所以你想折磨自己吗?傅谨言你以为这样就是赎罪吗?你想补偿时欢,可是你觉得她需要你这种微不足道的补偿吗?”
每一次的伤害并不是说声对不起就能过去的。
这连三岁孩子都知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