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的护士。
两名警员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拔出手枪,如临大敌般靠近。
“小姐请你让开!”
“我说了,有什么等我的律师到了现场再说,你们无权带走我。”
陈雨潇不知哪来的勇气,挡在他们的面前:“我是你们卢克旺总督请来投资的商人,如果你们敢滥用职权,我发誓,我一定会亲自向总督投诉!”
别看她说得义正词严,心里却在暗自打鼓。
对方蠢蠢欲动,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她阻挡不了多久。
秘书余静与她心意相通,趁总裁在外面拖延,她转身偷偷溜回了病房。
“快起来,他们来抓你了!”
余静快步来到病床前,张扬刚把香烟点上。
刚抽了一口,烟就被一把抢去。
“谁来抓我?”张扬还一脸懵。
听到门外的吵闹,才反应过来。
卧槽,来的还挺快!
他和谢尔巴都是在逃通缉犯,要是被条子逮到,罪上加罪这辈子怕是别想看到外面的太阳。
何况有人根本不会让他继续活下去,落到对方手里,绝对会死得很惨。
余静不等他开口,上去三两下帮他把粘在胸前的导线全给扯掉。
正要拔输液管,外面的警员听见响动,直接推开陈雨潇冲进了房间。
“不许动!”
余静和谢尔巴一左一右站在病床边,还没把张扬扶下床,警员就闯进来了。
望着对方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她只好松开手,任凭刚坐起身的张扬摔了回去。
心里更是痛苦的想道:这回完了!
警员对待谢尔巴就没那么客气,两个是在逃通缉犯,属于危险人物。
“站着别动,把手举起来!”
谢尔巴苦着脸问:“到底是不动,还是把手举起来啊?”
他还敢贫嘴。
一名警员上前,抬脚踢在他膝盖弯处。
谢尔巴痛叫一声,吃不住力单腿跪在地上。
警员强行把他的双手拧到背后,拿出手铐‘咔嚓’一下锁住了他的双手。
控制住唯一具备威胁的谢尔巴,似乎就稳妥了。
房间里那三名混混,看着他们手里的枪,早已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三个也是跟他们一起的?”
面对警员的询问,三人异口同声的摆手摇头:“不认识,不认识……”
之前还气焰嚣张的三人,当着警员的面就像老鼠见到猫,不敢嘚瑟了。
“还有躺在床上这个,铐起来带走!”
警员拿出明晃晃的手铐,来到张扬的病床前。
张扬看上去病恹恹的,即便被枪口指着,也只是抬起眼皮瞄了瞄。
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不行,你们现在不能抓他,他还没度过危险期。”陈雨潇鼓起勇气上前阻拦。
“让开,不要阻碍我们执行公务……”
警员一脸公事公办的把她推开到一边,伸手朝床上的张扬抓去。
正当他准备把手铐戴上,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张扬突然翻身而起。
这人猝不及防,急忙抬枪准备扣下扳机。
时间停滞……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这名警员已经被张扬制服,并顺手抢过对方那把手枪。
“放开他,不然我就开枪了!”另一名守在门口的警员,大声威胁道。
“来啊,你敢开枪,我先打死他……”
张扬一点不怵,把人质挡在自己身前,一手握着枪与对面警员互指着对方。
“你们逃不了的,聪明的就把枪放下,到时我可以替你向法官求情。”
这名警员心理素质不错,都这时候了,还试图劝降他们。
“废什么话,给我滚到一边去!”
张扬岂会被他三言两语唬住,见对方不为所动,他用手枪枪柄用力在人质后脑勺用力砸去。
哐哐……
两下就把人质砸的头破血流,惨叫出声。
“别乱来,我照你说的办就是了。”
听着同伴的惨嚎,这人再难保持无动于衷,最终只能选择妥协。
对方是个亡命徒,他不敢拿同伴的生命去冒险。
只能退开几步,把房门的位置让出来。
张扬让谢尔巴帮他拿着吊瓶,两手挟持着人质,倒退着来到门口。
见两女还傻傻站着,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好出声提醒:“走啊。”
“走。”
陈雨潇拉着余静的手,果断跟上了他们。
投鼠忌器的警员,只能跟在几米远的地方。
一路尾随来到电梯旁,双方仍然拿枪互指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叮,电梯门打开了。
谢尔巴和两女先进到电梯,张扬架着人质最后一个进去。
在电梯即将关闭的一刹,他用力一把将人质推了出去。
两名警员撞成一团,电梯门也顺利关闭。
等到他们两个气喘吁吁从楼梯间跑到一楼,早已失去了嫌疑人的踪迹。
……
医院外一条小巷子里,四人快步疾走,不时还回头看一眼。
这条路车辆没法进来,暂时应该追不上他们。
张扬走的飞快,哪还有一点病恹恹的样子。
显然他之前全是装的,还让自己给他拿尿壶……
想到此人恶心的地方,余静真是恨得牙痒痒,但现在不是让她发脾气的时候,他们必须跑路了。
今天这一闹,警方大概已经把她和陈雨潇,当成了这两个通缉犯的同伙。
要是被抓到就完了,她们可能面临十年以上的监禁。
余静这辈子还从没做过违法犯罪的事,不曾想才来非国半月,莫名其妙就被前面这家伙给牵连了。
现在她也成了通缉犯,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哭。
早知道把这人送到医院,她们就该走的。
但现在后悔以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们跟随谢尔巴来到当地有名的贫民窟,在国内已经几乎看不见如此脏乱的街道了。
硕大的老鼠沿着墙角,旁若无人从他们身边跑过,两个女人吓得大声尖叫。
在迷宫一样的街道兜兜转转,两女的嗅觉都快麻木了。
特别是面前这条满是垃圾的臭水沟,那股时不时飘散来的恶臭都快把人熏晕。
“到家了。”
谢尔巴拿出钥匙把门打开。
里面黑漆漆的,罗娜和她两个女儿还没回来。
走进狭窄的房间,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三人只能挤着坐在那张破旧不堪的沙发上。
看着眼前的环境,说实话,要不是形势所迫,余静连一个小时都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