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之下一片漆黑,三人却是谁也没动。
最后还是林池渗忍不住先出了声。
他道:我不知道阁主与林某有何仇怨,现下却也不是清算的时候,这密道要想安全出去,总要有我带路,二位可愿暂时放下恩怨,有事出了这密道再说如何?
二人自然没有别的选择,只轻飘飘说了句林盟主可别耍花招,比如,故意让我两去前面踩机关,或者故意留我两在后面林盟主自己过去了再启动机关之类的,毕竟苏公子银剑里的针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针,中此针者当时并不会发作但是五日之后,此针之中所寄活蛊长成,它就会从林盟主体内开始啃食,一路从胃吃到心脏。人虽不会死,活着被咬断肝肠的痛倒是不如死了的好。
林池渗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无言,愤愤离去,却是老老实实收起了那些心思。
既然下了蛊,没有直接杀了他便是有所求,有所求他一时半会儿就死不了。现下将人带出去也无妨,其他的事再徐徐图之就是。
几人相安无事的在密道之中走了有大半日,出来时月亮正挂在树梢将地面应的亮亮堂堂。
出了密道林池渗就要先发制人索要解蛊之法,没想又被对方抢先一步。
被压制的林池渗硬邦邦说道:你即给我下了蛊又出这一手做什么,岂不多此一举?
看着被绑成粽子的林盟主无月随意道,你说蛊啊?我骗你的。蛊这东西都是邪物,需日日以血供养,那剑里又不是日日饮血,将蛊饿死了怎么办。
林盟主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撅过去,但到底是不甘心这么就死了。
苏无欢在一旁听着人信口胡诌,心想,这人嘴里有句实话么?
实话还是有的,比如现在,无月就真心实意的想让林盟主问一句,他们抓了他来干什么,奈何林盟主不配合,无月只好自己来问了。
她说,你就不想知道,我绑了你要干什么?
林盟主见无月两眼放光,语气也是跃跃欲试,反倒不太敢问为什么了,直觉,可能并不是多么美好的事。
无月见她话都递到了这儿人还不知道接就有些意兴阑珊。
最后,只好自己将准备好的词儿平铺直叙的说了,心里满满是怨林盟主不给她一唱三叹的机会。
这第一,便是要林池渗将苏家当年始末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下来,到底是谁害了谁。写完要签字画押。
这第二嘛,就是让林池渗带路去见他的主子。
林池渗隐约是觉得今日之事与当年苏家有关,有了这一出,便是彻底做实了他的猜想。
你们是苏家人?怎么会还有活着的苏家人,林池渗细细的看着两人,眼珠都快要脱出了框。八壹中文網
再看那红衣人便越看越像,对的,没错,就是这幅眉眼,与当年那抱着于他们同归于尽的妇人一模一样。
林池渗嗤笑,不知在笑谁。原来当年不仅有苏家人活了下来,还是苏家嫡系。
他写好了原尾交于两人看,无月先拿过大致览了一遍,与她所查相差无几,才给了苏无欢。
他即是苏家嫡系,你还让我带你们去见主子,你就不怕?林池渗看的是苏无欢问的却是无月。
无月意味不明的嗤了一声,怕,怕什么?怕他的蛊?他能给我下蛊我也能给他下蛊,你肚子里刚刚吃过去的蛊不就是证明么?还是刚刚那感觉不够痛?
林池渗自然不是乖乖就愿意写下这陈罪书的,他还活着名声就不能倒,这样一份手书无疑是自毁名声。
这彼岸阁阁主却不由分说就又给他塞了颗药丸叫他强行咽下。
同样的话无月再说了一遍,林池渗却是不再相信。不过,这次没骗他,那蛊是真的。
彼岸阁阁主跟身上摸出只铃铛随着晃了晃,林池渗便觉得腹中如刀绞再不敢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