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众人神态不一,霓旌和寒赤则是看到对方来后,互相给了对方一个关心夹杂你还是厉害的颜色。寒赤拍拍霓旌后背,颇有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感,霓旌给寒赤一个嫌弃的眼神,不知是黑纱太重遮挡了霓旌的目光,还是寒赤假装没看见,寒赤就一心一意地看着霓旌。霓旌看见顾淮枳也到了房间里,心里的石头落下了。祁陵还和白辞北见在房里仍看见了先前那对男女的身影,眉头不受控制地皱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轻点了头。顾淮枳则是对着那红衣女子发呆。
一个穿着仙修衣服的人想推开窗户,使了很大的劲,窗户还未开,这名仙修发了狠,就使用了法术向窗户劈过去,窗户却纹丝不动。余下众人这才发现这房间里的各个窗户都打不开,这个房间本无门,现在窗户就是个摆设,也就是说他们这么多人现在就仿佛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里。这时候就有几个人开始恐慌起来,他们大拍墙壁,嘶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这几个似乎已经忘了法术,只是一味地用手脚踢打着墙壁。寒赤和霓旌冷眼旁观,两人仔细观察房间各处。祁陵还出面,指示玉泽宗几个弟子控制住正在发狂的几个人,然后祁陵还看向众人说:“我们一同进入这秘境,如今共处一室,理应互相帮助。这几人有些癫狂,就先让他们冷静冷静,以免整得人心惶惶。”众人点头,赞许了祁陵还的动作。祁陵还又说:“这房间看似铁桶,这秘境应该也像先前一样,给了些提示,告诉我们如何出去。”白辞北接着说:“师兄说得没错,众人拾柴火焰高,大伙一起寻找些线索,早点走出去。”说完,大家纷纷附和,逐渐有对祁陵还等人马首是瞻之势。
在众人正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霓旌和寒赤悄悄退到一边,霓旌看了一眼祁陵还,心里嗤笑,还是有些笼络人心的本事。“累了?”寒赤问向霓旌,霓旌摇头,“我们就不要参与他们了。”“呵,这人说的好听,恐怕就是为自己造势罢了,等到最后分好处的时候,那才有好戏看。”寒赤一脸坏笑的说道,霓旌不置可否。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淮枳已经悄悄来到了他们身边,对着霓旌说:“不知道可否加入你们呢?”寒赤将顾淮枳从头扫到脚,“不(方便)。”方便二字还未说出口,霓旌就打断了寒赤,霓旌捏捏寒赤的手臂,然后对顾淮枳说:“荣幸。”霓旌这次对顾淮枳说话并未变声,也未作任何修饰,顾淮枳一听霓旌的声音就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霓旌,露出牙齿笑了起来,然后用坚定的声音说道:“我会带你走出去的。”“不用了,我会带她出去的。”寒赤马上说。霓旌瞪一眼寒赤,然后说:“我自己可以出去,我们先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机关吧。”霓旌说完转身就走,两人马上。
这些人讨论完事情后才发现霓旌和寒赤两人并不在讨论的行列里,他们转眼一看寻找霓旌和寒赤身影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两个站在一面墙边,旁边还站着一个玉泽宫的弟子,众人心里一时间有些奇怪,不由地去看祁陵还等人的脸色——祁陵还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原先神采奕奕的脸马上像吃了苍蝇一般,然后又变成温润公子模样,变脸速度之快真让人叹为观止。这边霓旌、寒赤、顾淮枳三人正看着墙上的卷轴,看样子像一幅的画卷。人群中立马出来了两个人飞身上去打开了这幅卷轴,生怕霓旌这三人捷足先登抢了他们的好处。祁陵还看了这两人的动作,有些赞许的点了点头。
画卷被打开,是一幅雪地梅花图,图中有一红衣女子正在梅花下翩翩起舞,这女子的面容,寒赤和顾淮枳两人看向霓旌,这女子长得和霓旌特别像,不准确的说,这女子就是霓旌。而其它的人则是看着这女子的面容难免露出了些垂涎之色。霓旌怔然看着画中女子,心里生出了很多疑问,是她吗?这模样分明是她还在下界时候的样子,为什么这里会有她呢。
花香传出,一阵梅花香,仿佛似从这画卷中传出,不然这密闭的空间里哪来的风,哪来的梅花呢。先前打开画卷的两人脸上已有了红晕,晕晕乎乎地看着画卷,就像喝醉酒了一般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再看其他人脸上也慢慢有了红晕。寒赤立刻将一颗清心丸送入霓旌嘴里,霓旌摇摇头,“托之前中毒的福,我现在百毒不侵。”寒赤就将那枚清心丸自己吃了,抬眼见顾淮枳满脸红晕愣愣地看着霓旌,忙倒了颗清心丸递给顾淮枳。不知是不是寒赤给顾淮枳清心丸的动作太大了,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只听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快看他有清心丸!”于是就有好些人看了过来,可以看出这些人正提着真气抵抗空气中的气味。然后一个仙修走到寒赤面前,“这位道友,将你的清心丸分出来,大家都互相帮助帮助。”寒赤冷眼瞧了眼这个仙修,“你算什么东西跟我说话?”这位仙修瞬间恼怒,这个人还敬酒不吃罚酒,就凭他这个金丹初期的魔修怎么敢这样跟他说话,于是这个仙修立马对寒赤使出捆仙术,想要抢寒赤手上的药瓶。寒赤不屑的一笑,将那个仙修马上要触摸到的药瓶仍到顾淮枳的手上,然后手向那个仙修一挥,一时间狂风大作,那名仙修被吹到了对面的墙壁上,砰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跌落在地上,无助地喋血。而看寒赤笑话的这些人这才发现,这个人哪是什么不自量力金丹初期的小魔修,这人是炎离魔君,吓得一些魔修立马跪在地上,“求魔君饶命,小的有眼无珠,求魔君饶命!”寒赤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