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枳说:“这样看来,祁陵还功力大增是因为他进了不同的门,那么白辞北如今功力也不弱。”寒赤赞同他们的看法,“我们当时站着的有十五人,而当时有五扇门出现,这秘境之中从没有无用的设置,那也就是说,每三个人进同一扇门,每扇门给的东西都不一样。”顾淮枳想了一下,问:“那羽门,给了我们什么呢?”霓旌答道:“身份,给了我们身份。我们的身份虽不是特别高,但是不低。从刚刚祁陵还的话来看,他身份应该不高。”“现在这样这个什么有什么用?”顾淮枳说。“有用,很有用。会很方便我们到皇城,见到皇帝。”霓旌说。夜渐深,火仍在烧。
第二天,感慈寺终于安静下来,霓旌隐身去找楚谨的尸身,想将楚谨好好安葬。一路上,感慈寺除了日常洒扫的僧人,不见其余任何人,而昨日打斗留下的血迹不曾出现,只有梅花的残枝在原地提醒着霓旌昨日确实发生了什么,空气中的梅花香气浓郁而厚重。终于避过人来到了方丈的禅室,尽管霓旌隐身,经过昨天一事,霓旌还是不得不小心为妙。方丈的禅室又恢复了原样,一点血迹都没有,霓旌昨日弄乱的蒲团又好好地摆在原位,霓旌心提起,一步一步地走向昨日放置楚谨的地方,空空如也。霓旌使了原形毕露法术,这里无丝毫变化。霓旌蹲下,想观察地上是否有其它痕迹,能否查出楚谨的尸体被带走了,可是地上别说痕迹了,连一丝灰尘都没有,这禅室到处都没有灰尘。霓旌扯掉一根头发将它吹出,头发飞出后了无痕迹,霓旌心头一紧,快步走出了禅室。
寒赤从山洞出来后直奔府中,寒府一派如常,并无任何反常。寒赤挑眉,招来暗卫,“昨日府中可曾发生过什么?”暗卫躬身回答,脸上出现一丝困惑,“昨日并无任何异常之事发生。”“那昨日感慈寺传出了什么?”“回主子,并没耳闻。主子是否有吩咐?”寒赤皱眉,想了想然后说:“我将去皇城一段时间,你们收拾收拾,选十人左右跟随我前往。”暗卫领命而出。
顾淮枳也回了府,吩咐小厮准备了些吃食,又去了成衣铺子。街上热闹依旧,人们神色如常,顾淮枳暗疑惑,很快就到了成衣铺,就将这一茬压了下去。成衣铺的老板见顾淮枳亲自前来,有些奇怪,但当看见顾淮枳一个劲地挑选女装后,又了然于心,认为顾淮枳是来给哪个相好挑选衣衫来。这老板确实猜的不错,顾淮枳确实是来给相好的挑衣服来了。老板堆着笑走上去,“哟,顾公子,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别扯这些,将你们这儿上好的女装给我看看,这些也太俗了。”可以见得顾淮枳适应角色适应得十分不错,不,可以说就是他本人了。老板马上躬身带顾淮枳上二楼,“顾公子您这边请,您没亲自来过,二楼才是佳品陈列处。”二楼的房门一打开,一身正红色衣衫立马就吸引了顾淮枳的眼球,这衣服仿佛就是为了霓旌量身定做的,红色衣服上还有细密的暗纹,不知怎的,顾淮枳却觉得这红衣有些眼熟,可能是之前秘境看见霓旌,霓旌也穿的红衣吧,顾淮枳这样想。顾淮枳立马就选了这红衣,老板一见顾淮枳选了这红衣,便说:“顾公子真是好眼光,这染布,这暗纹绝不是寻常店铺能做出的。不过这红衣有主了。”“那你挂在这里作甚,我看上那就是我的了。”顾淮枳无赖地说道,这衣服他是要定了,顾淮枳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够了吗?”老板看着厚厚一叠银票,顿时笑不见眼,满脸褶子,“够了够了,您还看上哪身,送您。”顾淮枳又指了两件,然后带着三件衣服走出了成衣铺。
街角挺着一辆朴素的马车,车头车尾却挂着与马车不相符的玄铁制“寒”字样的令牌,顾淮枳一看,立马撩开衣衫,上了马车。马车内里有着与马车外截然不同的华丽,四处的软垫,外面看似不大的马车,内里却有分隔开的小茶室与卧榻,卧榻上铺着厚密的毛皮。顾淮枳敲敲马车的门,传来厚重的声音。顾淮枳咧开嘴一笑,“不愧是寒家主,马车就是不一样。”寒赤握着手里的茶杯不屑的一笑,“过奖了。”顾淮枳讨了个没趣,看着霓旌正拿着卷书在认真看,赶快坐在霓旌身边,献宝似的将刚买的衣服递给霓旌。霓旌没有回楚王府,霓旌下了山直接就上了寒赤的马车。霓旌打开衣服包裹,满眼的大红,霓旌细细地摸着衣服的布料和上面用玄色线绣着的暗纹,越摸却越有种熟悉之感,霓旌觉得奇怪,遂压下心中的奇怪之感。“怎么样?很不错吧。”顾淮枳这时的表情与当初递给霓旌鲜花饼的样子如出一辙,霓旌被逗笑了,“很喜欢。有没有鲜花饼?”顾淮枳开心的点点头,又飘给寒赤一个挑衅的眼神,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很快一股玫瑰花味儿穿了出来。霓旌笑眯眯得拿出了一块鲜花饼吃了起来,顾淮枳见状也吃了起来,还不忘给寒赤一个“你不要羡慕哟”的眼神。寒赤刚要发作,霓旌眼疾手快地拿起一块鲜花饼塞进寒赤嘴里,“我在下界最喜欢吃的。”寒赤愣了愣,虽然不喜欢甜食,还是吃了起来,“是吗,回凌霄宫我让他们做给你吃,反正那么多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