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缘瑾有些艰难的躺了下来,随后闭上眼睛,说道:“睡吧,时间不早了。”
“你和任无常成亲后,你会同他圆房吗?”
盛缘瑾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来到这里后,她没有真正的碰过三公主身边的任何人,但是如果和任无常成亲后,她好像没有办法躲开。
“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凤华宫内。
女皇看着桌上两瓶白色的陶瓷瓶子,伸出手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随后揭开瓶塞,放进鼻下闻了闻味道。
“陛下,这五皇子献的回颜露,不知是否如同传说中所说的那般,喝了之后可以保持美丽容颜。”女皇案前的一个宦官小夏子说道。
女皇闻着这回颜露,觉着一股清香,带有着丝丝甜味,随后放好瓶塞,对着一旁的小夏子说道:“拿银针来试毒。”
“嗻。”小夏子连忙取了两根银针来,拿过两瓶回颜露,分别试了下毒,见银针没有任何变化,女皇这才放心。
“陛下多心了,这回颜露毕竟是五皇子献上来的,若是真有问题,他们也是不好担待。”
女皇淡淡一笑,吩咐小夏子将这两瓶回颜露收好,随后便准备更衣歇息,“五皇子倒是有心了,朕的年岁越来越大,容颜也逐渐淡去,但朕的景华却一直这么年轻,朕也不想见他的时候,变成人老珠黄的样子,也亏得他送来这回颜露。”
“陛下可别胡说了,陛下可是青春永驻。”
盛缘瑾的新府邸很快就建好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她与五皇子大婚。盛缘瑾大婚的规格,可是比盛缘芜的还要奢华,缘由也是因为这次娶的人是西洛国的五皇子,他国皇子的婚礼,天璇国也不可能随意
盛缘瑾大婚当日着一身红色劲装,头发梳成马尾高高的扎起,整个人显得十分英气。一旁的影奴看了后,不由得赞叹了起来。
“公主今日很美。”
盛缘瑾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勉强一笑,再美又能如何。
按照规矩,她如今是要去宫里接亲,皇宫到她的三公主府的距离虽不远,但浩荡的阵仗也引得百姓们驻足观看。
盛缘瑾骑着高大的骏马,看着底下欢呼的百姓,她知道这些人也并不是真心祝愿自己的,基于原主的身份,大多都是嘲弄话:
“哎哎哎,那傻子居然成亲了。”
“就是就是,祸害的还是邻国的皇子,听说这皇子俊美无双,怕不是这傻子又偷偷向女皇求来的吧。”
“那皇子不是男尊国的吗,来咱们这儿,他受得了那气么。”
“不说了不说了,今儿个这种大喜日子,待会被宫中人听到,怕是要砍了你我的脑袋。”
……
盛缘瑾看着队伍慢慢的朝皇宫前进,心里也提不起多大的高兴,她如今对任无常了解的也不算很多,见面的次数也不超过一只手,但她却和他成亲了,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啊。
自己和萧辞浣同床是因为有有把柄在他身上,更何况他也确实没碰过自己,但如今的可是他国皇子,若真是同床,怕是躲不了做那事。
一想到今晚要做的事,盛缘瑾忍不住浑身一颤。
闭眼也就过去了吧。
此时的三公主府后院内。
萧辞浣看着眼前陌生的院子,规格以及豪华程度比他之前在嘉华宫住的可不是一个档次的。盛缘瑾对他还算不错,想想自己所住过的地方,从未有像如今这般舒适奢华。
“丑八怪!”桑榕此时风风火火的从院门外走了进来,门口的小厮怎么也拦不住。
那小厮走到萧辞浣面前,哭丧着脸说道:“主子,这……小的实在拦不住啊。”
萧辞浣抬了抬手,示意小厮退下,随后看着眼前的人,冷冷的说道:“我有名字的,你唤我名字也好,唤我一声哥哥也罢。若你再像刚刚那般喊我,那我不妨也送上一声“妓子”,你看可好?”
桑榕听后,紧咬着下唇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萧辞浣大声说道:“你到底给公主下什么药了,自从那破和尚将她刺伤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还日日招你侍寝,公主如今已许久没唤过我们,你相貌如此丑陋,从我在公主身边时,公主便从不待见你。”
见萧辞浣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嘲讽似的又加了一句:“之前我与公主躺在一块儿时,便听她说了,要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你早就被她赶出宫中了。”
听着院前热闹无比的嘈杂声,萧辞浣暗了暗眸子,他没有理会眼前桑榕说的话,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罢了。他心里也清楚,与桑榕说这话的人,并不是她。
此时,谭凌玄也从门外跑了进来,伴随着门口小厮声嘶力竭的叫喊:“玄主子,不可随意乱闯!”小厮话还没说完,谭凌玄却已经跑到了萧辞浣的身边了。
见萧辞浣也没有生气,那小厮也只好默默的退下。
看着桑榕跋扈的样子,谭凌玄害怕他会伤害到萧辞浣,于是一把挡在了萧辞浣的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桑榕,“桑榕哥哥,你不能这样欺负辞浣哥哥,公主姐姐疼爱谁是她的事,辞浣哥哥平时也没有对我们做过什么坏事,你为什么要一直这样针对他呢。”
桑榕见小小一只的谭凌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身的怒气也消了一点,这孩子平时也惹人喜爱,公主将他从路边捡回来时,也都是一直把他当作孩子养着,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威胁。
当然,他自然也不知道三公主的原意是要把桑榕养大些时再招侍寝。
谭凌玄此时抬头看了一眼萧辞浣,说道:“辞浣哥哥,你没事吧。”
萧辞浣摇了摇头,柔声对他说道:“我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