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狼王确定了猎物到底该怎么分以后,木风心情大好。接下来就是要带着这些猎物回去了。死掉的猎物其实很好带着,难的是还活着的。尤其是还活着的四匹马,因为野性难驯,被困住的时候在地上剧烈挣扎,差点将几个按住它的十来个姜氏族人掀翻。还没等木风示意松开一只马的束缚之后,它一骨碌从地上挣扎起身,就要夺路而逃。众人措手不及。这个时候幸亏木风的好“搭档”——狼王主动伸出援手,“嗷呜”一嗓子直接指挥几只狼将要逃走的马围住,龇牙咧嘴冲马狂吠。这只想要逃走的马这才被逼原地,不敢动弹。不由得这匹马不害怕,几只狼刚刚才撕裂一匹马,身上还有它同伴的血腥味。木风赶紧催动自己的驯兽术,瞅准机会冲马“昂昂”的叫了起来。这下又让所有人吃了一惊,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大酋长怎么会忽然又跟马一样叫了起来。原本还想逃走的马疑惑不解,瞪大着眼睛看向木风,似乎不理解为什么一个跟它长得明显不一样的家伙竟然会懂得它们的语言。木风:你别跑,我不杀你!这只马马上安静下来,凑近了看向木风:你不杀我?木风:不杀你,只要你不跑!马:可是你已经杀了我的同伴!木风:你的那些同伴不是我杀的,都是被跟你们一起吃草的那些同伴踩死的!不信你自己看!因为有了狼王不识数的例子在前,木风现在心底大定,对马的智商跟理解能力也是相当自信——他不信马可以分得清到底是谁的原因。木风:你看,我只是扔这个绳索挂在你的腿上,把你留下,并没有杀你!你的同伴也是被那个头上有角的家伙踩死的!木风说的“头上有角”的自然就是角犀了,踩死的马身上一个个大血印子正是角犀的蹄印。这对于眼下的马来说,这么大的蹄印可算得上的是“不争的事实”了。果然它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似乎就明白了“事实”,不再挣扎:你想干什么?木风:跟我回去!马:跟你回去,回到哪里?木风:去我的部族,帮我驮东西!马:驮东西?木风:就是在你后背上放上东西,你帮我带回去!马没有回应,确切地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木风眼见它没有反应,直接拎起捆好的角鹿放到它的背上。不过还没等他放好,这只马瞬间撂开后蹄,差点蹬到他。好在木风早有防范,闪身躲开。他皱眉怒视这匹马,却发现这匹马此时再次躁动起来,明显是不打算“为奴为婢”。他再次“昂昂”冲这匹马叫了两声:你不愿意?没想到这次这匹马没有再回应他,而是瞪大眼睛原地甩头晃脑,明显十分不耐。“嘿!都说犟驴脾气不好对付,牵着不走,撵着倒退!”
木风冷笑,“跟你好商量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木风冷笑,直接伸出一手探向马的脖颈处——那里还拴着一根兽筋绳。另外一手直接抓向马的后鬃毛。马下意识摇头,想要躲开。但是木风已经学了木道衍生术,自己的力气、速度等等都得到了极大的变化,他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被躲开。不等马反应过来,木风直接抓住绳套跟它的鬃毛,用力往自己身边一扯,同时沉肩直接撞向马的脖颈。就这么一拉一扯再一撞,不给马丝毫的反应时间,只听“轰”的一声,这匹马竟给木风直接撞倒在地!“啊!”
姜氏族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木风,他们从没有人见过木风这么大力气过!而原本围在这匹马周围的几只狼也被马的突然摔倒吓了一跳,“嗷呜”惊叫着向一边跑开。这匹马被轰然摔倒,在地上一个打挺站起身来,侧身一个撂后蹄,直接踢向木风。看这一蹄的方向,赫然是对着木风的胸口。只要这一下踢中了,不死也得残废。“嘿!”
木风略一侧身,闪身躲开,同时沉肩向下躬身,对着马的下腹猛然一撞,同时两手攥拳,对着马腹直接砸去。“咚咚咚!”
木风肩膀只是撞了一下,但两只拳头却像是擂鼓一般接连几拳砸在马肚子上。不知是惯性还是木风力气太大,马竟然被木风一个顶肩撞得侧身再次倒地——轰!“这……”明光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从来都不知道木风竟然这么“生猛”!“大酋长,他,竟然这么强!”
明光咽了一口唾沫,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旁的寒树也惊得呆了,他原本以为大酋长只是智慧超群,却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竟然两次将那么强壮的马给撞倒!不过最惊悚的却不是这些姜氏族人,而是狼王!因为它想到了之前的老狼王就是死在木风手里,且它刚才竟然还不知死活的冲木风龇牙咧嘴!就在这一刻,狼王人性化地有些庆幸,庆幸木风对他还是比较“友好”的!但木风要做的远不止于此,撞倒这匹马之后等着它刚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攥紧马鬃,另外一手直接环抱马腹,不给它反应的时间,两只膀子一较劲“嘿”,再次将马放倒!“轰!”
连着被放倒三次,就算是块石头估计也要头晕脑胀了。这次马只是在上打了个滚,想要打挺起来却没能成功。木风讥讽:“你倒是起来呀!就这,就这?!”
这匹马还是梗着脖子想要起身,明显还有最后的已死倔强!“嗯?”
木风冷笑,“犟驴脾气,看来放在马身上也是有的!我看看你有多犟!”
这般说着,木风松开手里的兽筋绳,也不怕马骤然起身逃走,而是原地半眯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右手向前平伸,手掌向下,隔空压向这匹马。祝由术——大土道之术!让所有人、狼都骇然失色的情形出现了!只见地上的马使劲挣扎,四蹄不停在地上刨土、挠腾,却始终不能站起身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死死按住了这匹马,让它无论如何也起不来!甚至于这匹马挣扎地口吐白沫,还是不能从地上爬起来!终于,这匹马眼里泛起了恐慌。它又不是没有一点智慧,不用想也知道是眼前这个人让它起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