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江的举动搅和的心乱如麻。
沈晚晚几乎一直没睡到直到黎明时分，才撑不住困倦的眼皮，陷入了沉睡。
早上醒来，身边的床位早就空荡荡的。
秦江已经不知踪影。
沈晚晚却早就在意料之中。
习以为常，昨晚秦江的一切都是梦里的昙花一现的醉酒后的精神失常。
甚至可能还误将对柴南希的情感混了进来。
沈晚晚梳洗完，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不小的动静。
有些疑惑的走下楼，却看到秦江正坐在餐桌上，拿着平板看着什么。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早餐。
看她下楼，快速的抬头望了她一眼，“醒了？快来吃饭。都快凉了。”
沈晚晚怀疑梦还没醒，或者眼前的秦江绝对是被人掉包了。
好看的眉毛紧皱着走近桌子，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
随后迟疑道：“你，这是干嘛？”
秦江随手将平板放到一边。
轻轻咳了一声，“早餐，很难理解？”
又好像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一如既往的冷淡，随后补了一句：“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只能吩咐她们每样都做了点。”
这是实话。
如果让沈晚晚说，能将秦江所有吃的，用的，习惯，禁忌写出上百页了解到的知识。
可秦江回顾却发现，沈晚晚从来都没有特定喜欢的东西。
跟在他身后，他吃什么沈晚晚就吃什么。
他做什么，沈晚晚也做什么。
他准备的什么颜色的衣服，沈晚晚就穿什么。
就好像天生就是为了他而生的一般。
突然意识到秦江这是一直没吃饭，一直在等她起床后再一起吃，沈晚晚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秦江好像真的像似有些认真了。
沈晚晚坐下，随手倒了一杯牛奶，想了想：
“秦江，我说过了，你不用感觉到愧疚想要补偿我。我不想要你的怜惜，愧疚。曾经我想要站在你身边，后来我成了你的秘书，曾经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后来我嫁给你，曾经我想要你的爱，后来……我失去了很多。”
见秦江脸色有些不好，沈晚晚怕刺激到他发脾气，揣摩了一下接下来要说的话，觉得没什么锋芒的才继续说道：“我们就像之前那样就好，那种相处模式我已经习惯了，现在我只想好好记录下来，肚子里的宝宝陪伴我的每个时刻，这样，以后我也能有个念想。其他的，真的我已经不太在意了。”
其他的什么虽然话没说明，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就是和秦江的纠缠。
“就因为这个孩子？你就要彻底和我划清界限，哪怕我低头和你和好，重新开始，过你想要的生活也不行?这个机会你都不给？你都要抗拒？!”
秦江脸色微变，看着一桌的早餐只觉讽刺，他的用心却成为沈晚晚如今眼里的负担和多此一举。
望着沈晚晚脸上的无所谓，秦江莫名想起了昨天看到的沈晚晚对着司机和楼下那个带白手套的保安的客气和亲和的笑容。
她宁愿对那些人笑，也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这个桌子就像河，将两人之间的界限划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