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时间，沈晚晚来到房间门口，手举起来准备敲门。
突然听到房间里传出赵明月的娇笑声，沈晚晚的手怎么都敲不下去了。
不管两人在里面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明显很愉快。
她在门口停顿了片刻，眼神从坚定变成了迷茫然后低下头快速的直接下楼坐上了车。
将还带着香水味的各种名片放在一个文件袋里，沈晚晚撑着额头，看着手机里白小曼首播的网剧，看弹幕反响是不错的。
可沈晚晚却怎么也不能集中注意力，眼睛不自觉的向楼上高高的大楼。
找到秦江和赵明月在的那一间，看着窗户透出来的暧昧的暖黄色灯光，眼里闪过痛色。
她还是在意。
即使一直告诉自己，也一直洗脑，嘴上说，可此时心里的滋味和痛感，就像踢了一脚桌子腿。
一开始没多疼，过后钝痛感一点点浮上来，简直要了人的命。
昨晚秦江和柴南希，今天和赵明月。
沈晚晚想到秦江让她二十分钟内上楼的命令，就感觉可笑。
何必非要带着她影响自己的性质呢，难道就只是单纯为了羞辱她？
她不理解秦江每次都要她在门口等着的命令。
而她此时才明白十五年的爱，确实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
她的大脑下达了不爱秦江的命令，可她的心却还在为了秦江而跳动。
真讽刺。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尤其这段时间秦江忽冷忽热的行为，让沈晚晚的心像浮萍起起落落，每每升起希望，她就不停的告诉自己，控制住心。
看着车窗上女人眼里如深潭般的痛苦，沈晚晚无声的张嘴：你真可悲啊。
手机的铃声突然唤回沈晚晚的思绪。
看到方齐的来电，沈晚晚迟疑了许久。
悄悄按了静音，她不能明知道一个男人对她有意思还去给人不切实际的希望。
电话响了许久自动挂了，沈晚晚也没在意。
过了许久一条短信进来上面只有几个字：“柴小姐的国外医疗资料查出来了。”
沈晚晚拨通了电话，那边方齐声音沉稳了不少无奈道：“晚晚，有事找别人也不找我，你不知道你拜托的人最终还是联系的我吗？”
沈晚晚一直有些语塞，扣着手机壳，却难以启齿。
她怎么说难道要告诉方齐，就因为两人私下见过两次，两次都被秦家当成捉奸现场么。
沈晚晚不愿意将方齐拖下秦家和她这场关系的浑水里。
他值得更好的姑娘。
听着沈晚晚说不出话，方齐闷笑：“你不用躲着我，我也知道你是不愿意拖累我，以后我尽量不打扰你，可是你不能拒绝我帮助你的想法。”
被戳破心思的沈晚晚，有些微囧，却还是感激的嗯了一声。
方齐也不逼她，将调查的疑点说了出来。
“你说的那位柴小姐在秦家时我就帮她调理过，当时确实是有流产的病症，可她没重新做检查，我也没在意就直接开了药方，正好她在国外的医院我家有点股份，就调出了资料。”
“结果呢？她的孩子是什么情况。”
沈晚晚捏紧了手机，有些急切。
她迫不及待想将柴南希虚伪的面具撕下来。
“柴女士的孩子，早在一年前就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