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深回到餐桌边,将女人重新抱回来,放在腿上。慕云画早已忍得辛苦,这会儿窗帘也合上了,又没有开灯,昏暗的环境里,她便收起了最后的一丝矜持,让自己的欲一念尽情展露。陆霆深刚一坐定,身上的黑色衬衣就被人直接扒下来了,西裤也随之落下,这猴急的样子,让他脸上的笑意实在难忍。看着身上的女人忙活着,他忍不住开口戏谑,“这才离开几天,你就这么想我?”
“少白日做梦,不过对你的身体还有几分兴趣。”
慕云画答得无情。但她这话说得不全是因为嘴硬,她的身体似乎早已习惯了他,换了其他人,却是怎样都没有感觉,就像秦铭远,她也不是没有放纵过,她想试探一下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却总是发现,就是不行,每当她和秦铭远过于亲密,身体总是潜意识地将人推开。这让她感到沮丧。或许以后,她离开了,也很难再找到一个合适自己的男人了,至少身体需要上可能短时间没法做到和谐。一想到这里,就难免有些惆怅。“啊……”忽然的进入,让慕云画瞬间惊醒,忍不住低低地叫了出来。“你不是很着急?”
陆霆深似乎有些生气,“还能分神来叹气?”
“……”慕云画有些无语,她刚才叹气了吗?她想辩驳几句,但陆霆深不给她机会了。他似乎有些生气,也可能刚才口中说的“还行”根本就是假的,总之从这一刻开始,火急火燎的人变成了他。分开了几天,身体好像真的带了思念一般,这一番缠绵,竟是长达一个多小时。到得后来,慕云画实在有些体力不支,可男人看起来依然精力旺盛,并没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隔着一片昏暗,慕云画看着陆霆深,又累又困,忍不住埋怨。“陆霆深,你来巴黎,不会就是想跟我睡觉的吧?”
“……”“要不然你为什么……啊……”然后,她就再次被人狠狠教训了。摇摇晃晃之间,她恍惚想起什么来,对了,妹妹慕锦瑟呢?她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吗,人怎么不见了?“等,等一下……”她好不容易清醒一点,想要阻止身前几近乎疯狂的男人。男人哪里理会她,动作不停,只是嘴上轻轻嗯了一声。慕云画知道阻止不了她,只好趁着理智没有完全出走之前,问道,“我,我妹妹呢,锦瑟呢?她原本在房间里,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陆霆深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幽暗的眸子瞧她一眼,尔后越发凶狠。“这个时候了,你还有空想你的宝贝妹妹,慕云画,你还真是好样的。”
“啊……”被他一波凶狠冲击,慕云画忍不住呜呜直叫,“陆霆深,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
她心里着急,终是不能全心全力去做这件事。陆霆深看出来了,在她心里什么都没有慕锦瑟重要,就算现在身体早已不受理智的控制,好不容易飞过半个地球,他可不想被这样吊着败兴而归,只好收敛了动作,捉住了慕云画乱动的脸和手,耐下性子解释。“我来的时候,锦瑟就不在这里了。”
“那她去哪里了?”
“她留了字条,应该是出去了。”
“字条?在哪里?”
慕云画说着就要起身去找所谓的字条。陆霆深差点被她气死,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想得到先去找字条,而且她这一动,差点把他弄的疼晕过去。一把将弓起了半个身子的女人按回餐桌去,陆霆深努力克制着身体的欲一念和怒意,一只手扶着她盈盈一握的平坦腰腹,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微微咬牙。“慕云画,你就不能待会儿再去看那什么鬼字条?”
“……”“你要是再敢半途而废,乱动一下,我叫你三天之内都走不动道儿!”
“陆霆深,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啊……”在慕云画的一片鬼哭狼嚎中,陆霆深证明了他到底敢不敢让这女人在床上俯首称臣。最后,慕云画累的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在酒店的床上,而不是餐桌上。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又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酸疼,骨架子都快被折腾散了,稍稍动一下,身上的机械零件似乎都要掉下来。她低头闻到了自己身上淡淡的沐浴液味道,白桃味儿的,恍惚想起记忆停留的最后一刻依然是在激一荡之中,想来之后是陆霆深抱着她去洗了澡?想到这里,脸上微微有些发热。“醒了?”
陆霆深似乎也刚醒来不久,声音里还带着睡醒时的鼻音。他的声音其实本就好听,悦耳磁性,尤其拉下脸来哄人的时候,与平时有着太大的反差,反而更让人无法抗拒。要不是平时气场太过渗人,说话又总低沉着声音,素日里的形象也不会显得那样可怕。这会儿这轻轻的两个字听在慕云画的耳朵里,竟带了些许温柔。她忘了要针锋相对,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陆霆深翻了个身,想要看看她这跟机器人一样的动作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才刚动,就被慕云画给骂了。“啊,混蛋,你别动啊!你想拆了我啊!”
她吼了这一嗓子,陆霆深就不再动了。慕云画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忍不住骂道,“陆霆深,你果然是个衣冠禽一兽,你到巴黎来,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谋杀我?”
她感觉自己真的差点被他弄死。陆霆深笑,“有那么严重?”
“不信你试试?”
“我试试?那可能只有下辈子了,毕竟这辈子我做不了女人。”
“……”慕云画转过身去不想理他了,她怕自己忍不住跟他动手,可现在她明显没有这个战斗力。身后,陆霆深的声音跟过来。“我刚才给你看了,确实是肿了,但我给你涂了点药,应该很快就好了。”
慕云画本来还迷迷糊糊地哼唧着,听完没怎么在意,直到这句话在脑子里反复环绕了好几遍,她清楚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之后,脑子里猛然一炸,径直翻了个身。“什么?肿了?药?什么药?”
“消炎消肿的药。”
“你从哪里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