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实情。“赵秘书。”
慕云画急了，“有什么请你直说，铭远没有其他更亲的亲人，我现在……”她顿了顿，选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措辞，“我现在作为他在云城的老朋友，你不告诉我还能去告诉谁呢？”
“秦总本来一直叮嘱我不要告诉你的，但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慕大小姐，秦总这几年在国外不容易，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高位，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工作上一忙起来经常顾不上吃饭，又熬夜，作息不规律，你也知道他的胃本来就不大好，这下就更加加重了他的胃病，发展成慢性胃炎，还有过几次胃溃疡。”
秦铭远有胃病慕云画是知道的，从前两人谈恋爱的时候，慕云画还会想方设法地找些好吃的去哄着他吃饭。他从英国回来之后，对外包括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样子，她还以为他的胃病应该是有了好转。没想到是在死撑着。可是就算是胃病严重了，也不至于忽然昏倒吧？她狐疑地看向赵旭东，“是只有胃病吗？”
赵旭阳被她盯得有些心虚，只好继续说了下去。“这……秦总反复交代过这件事不能告诉您的。”
“他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替他瞒着，你觉得是对他好吗？”
向来对外人淡漠自持的慕云画终于也忍不住生起气来，“你说吧，要是铭远问起来，责任全在我，我会告诉他是我追着你问的。”
秦铭远向来好强，否则当年也不会凭着自己的努力进入陆氏差点取代陆霆深成了陆氏的掌舵人，从英国回来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赵旭阳犹豫了几秒，叹了口气，幽幽开口。“那好吧，那我就说了。秦总除了胃病之外……肝脏也出了问题。”
“肝脏？”
慕云画大惊，这可不是小毛病。“嗯，秦总这几年在国外闯荡，就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哪里是光努力就可以的。”
赵旭东苦笑。慕云画沉默了，似乎已经猜到了原因。“每次客户拉着他出去喝酒应酬，他也不可能拒绝，随着职位升高，饭局酒局越来越多，有时候为了谈成一笔生意，整个人喝到昏天暗地，饭局上要装成没事人一样，等结束了才能去洗手间吐。胃不好，还大量饮酒，时间久了，肝脏也跟着出问题了。”
慕云画转头，终于明白秦铭远经常一忙起来脸色就变得蜡黄的原因了。“找医生了吗？”
她蹲下身去，轻轻探了探秦铭远的额头。“找了。”
“医生还要多久到？”
赵旭东看了看手表，“大概十分钟左右。”
“好。”
“慕大小姐，你也别太担心了。”
慕云画扯起嘴角，笑得无奈，“听你这口气，他不是第一次晕倒了吧？”
赵旭东脸上一滞。“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赵旭东听了这话却仍然没有动作。慕云画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他，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