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远……”
十七瞧着附近复杂地街道，已经被绕晕了。
现在，十七只能紧紧跟着故盛。
“快了快了。”故盛人小鬼大，丝毫的不慌，当他看见不远处的一间成衣铺的时候，
“走，进去。”
故盛拉着十七在，走进成衣铺。
“两位客官，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看看。”店老板见来了新客人，立马过去相迎。
故盛张口就来：“我的两位姐姐很快就生辰了，我要给她们买几件好的衣裙。”
“小客官，这边请。”店老板瞥了眼故盛和十七身上的衣着，都不像是普通平民百姓，脸上的笑意更加真切了几分。
“这是我们店内最好的成衣了，你看怎么样？”
店老板向两人展示了几套成衣，
“不错，这个，还有这个，我全要了。”
故盛大手一挥，全都买下来了。
而衣服的尺寸，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十七的。
至于理由，也很好编。
故盛随口说了下两位姐姐的年龄，就是跟他俩的年龄相仿，店老板也没有怀疑什么。
“好咧！我这就去给您打包好！”店老板欣喜若狂。
十七拉了拉故盛：“主人的生辰？”
故盛压低声音：“我瞎说的。”
十七：“……”
买好成衣后，故盛拉着十七去了一间客栈，定了一间客房。
故盛三两下就换上了新买的女装。
“快，快换上。”故盛还催促起了十七。
十七有些迷茫：“什么？”
“换了女装，就可以去那个地方了。”故盛说得很自然，完全看不出一丝没有事先跟十七商量过的痕迹。
“快换快换，朕命令你换了！”
十七：“……”
最后，十七被迫换上了女装，然后，戴上遮面的斗笠，被故盛又拉出客栈。
换好衣服后，两人出了客栈，绕了几条街，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故盛伸手一指：“就是这里了。”
十七抬头，看了眼牌匾——
象姑馆。
而进出这里的人，全都是女性，在门口招揽客人的，却是涂抹着胭脂的男人。
十七见到这一幕，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陛下，我们还是回去吧。”
故盛转头瞪了眼十七：“出门在外，别叫我‘陛下’，你就叫我……叫我阿盛就行。”
十七闻言，心里生出一丝不解。
陛下也有第二个名字吗？
“走，进去让你开开眼界。”
故盛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十七进去了。
一进去后，故盛仗着自己的嗓音还没有到变声期，稍微拔高一点，就成了娇滴滴的女声，成功混入其中
就在故盛准备让十七去观察这些男人，到底是如何伺候女客的时候，象姑馆外面出现了一阵的骚动。
接着，一大群带刀的侍卫闯了进来，迅速将整个场面控制起来。
其余的女客和男人全都被赶跑或者吓跑后，只剩下孤零零的故盛和十七。
故盛瞪大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门外走进来了故寻。
“皇……姐，我……”故盛吞了吞唾沫，内心大呼完了完了。
故寻冷眼扫过两人：“你们好得很，跟我回去！”
“是……”故盛只能乖乖应下。
于是，故盛和十七就被带回了长公主府内。
故寻坐在大厅的主位，一脸寒霜，而两人的神色则是忐忑不安的。
故寻看向故盛，声音冰冷：“故盛，你长本事了，不仅逃出宫，还拐了我府上的人去那种地方，怎么？想女人了？”
故盛想要辩解：“皇姐，我不是……我就是……”
故寻懒得跟他废话，问：“今日的事，你觉得你自己有没有错？”
“有。”故盛鼓着小脸。
他哪里敢说没有。
故寻再问：“那我罚你，认不认？”
故盛：“……认。”
“滚回宫去，去太傅那里领罚。”
“啊？”故盛脸色一垮。
给太傅罚。
那不还是背书抄书什么的嘛。
还不如让皇姐打自己一顿划算。
“嗯？有问题么？”故寻眼神锐利。
故盛连连摇头：“没问题！”
“巧雪，把人送回宫里去。”
一旁看戏的巧雪福了福身：“是，殿下。”
“还有把他这身扒下来！”
故寻看着故盛身上的女装，就觉得无比的辣眼睛。
巧雪忍着笑意：“是。”
“陛下，跟我来吧。”
故盛委屈巴巴：“哦……”
“……”
处理好了故盛后，故寻这才看向一旁惴惴不安的十七。
故寻让其余人都退下后，向十七招了招手。
十七见状，快步走了过去。
“主人……”
十七抿着唇，脸色不安：“我错了，主人……”
故寻语气平静，可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开口问：“十七，你为什么跟着故盛出去？”
“他是主人的弟弟，十七要听他的。”十七如实回答。
“就因为这个？”
十七犹豫了下，继续说道：“然后，主人的弟弟说了，我这样伺候不好主人，要我去象姑馆学习一下。”
一听这话，故寻心里呵呵冷笑了两声。
看来，方才对故盛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应该打几个板子，再丢给太傅教育。
整天不学好，连象姑馆这种地方都知道了。
“十七，你知道象姑馆是什么地方么？就敢跟着去了？”虽然清楚十七什么都不懂，才被故盛忽悠着去的，但故寻还是有必要让十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免得日后，又被什么人给忽悠了。
十七回答：“不……不是很清楚。”
“青楼，是女子接男客的地方，而象姑馆，则是反过来，是男子接女客的地方。”故寻直言道。
“青……青楼……”十七眼瞳缓缓放大。
青楼。
十七还是懂得的。
那……那与之相反的象姑馆岂不就是……
“怎么？十七也想那样‘伺候’我？”故寻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
十七的脸色一瞬间充血，开始爆红，眸光也闪烁不定：“不……我……我只是……”
故寻出声：“走近点，十七。”
十七走到故寻的跟前，只差一指的距离，就能碰到后者的衣角。
“跪下。”故寻微掀起红唇。
十七微愣了下，而后老实地跪下去。
在十七跪下去的一瞬间，坐在椅子上的故寻抬起手，勾着十七的下颚，开始细细欣赏起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