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封听到他的话，只是不屑的勾唇，“我若不说呢。”
“你会说的。”池卓笃定的道。
听到这，池封嘲弄的笑了，目光夹杂着各种情绪，“不要说的你很了解我似的。”
他们之间根本没正儿八经的坐下来谈过，他哪里来的信心说出这种话。
池卓神情平静的看着他，勾唇淡道，“我不信你，信你对妗月的感情。”
倘若池封自私到最后一步，这五年他就应该在宋妗月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她发生关系。
可是，他没有。
他不只是过不去她心里有人的那道坎，也是他明白，一旦宋妗月想起来后，知道自己的清白不是给了爱的人，会更难受。
池封哑然笑了，“那你就太看得起我了，你回去吧，不送了。”
池卓没动，而是回了句，“池封，我比你想象中，或许更了解你。”
听到这，池封不屑的勾唇，不置一词。
看着他的神情，池卓不急不慢的道，“你让妗月离开池家，是知道她继续待在池家会比离开遭更多的罪吧？”
“你清楚你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保护不了她，与其留他在身边面对陆家甚至池家的欺负，不如让她出去闯。”
“可惜吧，你低估了她对你的信任，也高估了她的适应能力。”
“她从小生在池家，出去一个人，面对的危险不比在池家少，但邢司夜的出现是个意外，你误打误撞的将她还给了邢司夜。”
池封捏紧着拳头，脸色绷住，心底最深的一层似是被挖空。
“不用再分析我了。”池封冷着声音回，“我并不想从你口中听到关于我的话。”
池卓似笑非笑的开口回，“难怪纪羽陌说你自作自受，别妄想谁都能理解你。”
提起纪羽陌，池封眼神微变，抬眼看他，“你跟他还有联系？他还有脸说我？”
当年那么绝情的不救人，还不是他？
池卓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上凝重了几分，捏紧杯子，淡声道，“或许有误会呢。”
他始终不信纪羽陌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
但纪羽陌不说，谁也不知道原因。
况且，那事后，纪羽陌就消失了，一切都来的突然。
池封没接这茬，想到在机场见到纪羽陌时，他脸色似乎不太对劲。
“他是不是病了？我上次看到他，脸色特别差。”
闻言，池卓指尖一颤，视频里见的，终究没亲眼见来的真实。
池封见他脸色不对，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皱眉继续道，“他真的有事？”
“他有心脏病，很严重，随时可能会猝死。”池卓没瞒他，沉声道。
听到这，池封瞳孔放大，没想到那么严重。
“他心脏不至于有问题吧。”池封低喃着。
毕竟纪羽陌以前的运动量，绝对不是心脏病人能承受的。
池卓无从解释，他自己也并不知道纪羽陌回了一趟帝都怎么心脏就有问题了。
“我走了。”池卓忽地站起身，离开之前他冲着池封说了句，“若你不姓池，我想我们应该会是朋友。”
但他讨厌池家的一切，偏偏他们都流着池家人的血液，恶心又必须接受。
池封先是一愣，然后是沉默，直至他出了门，他都没回话。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无从选择的。
翌日。
池封到了公司，梁靖宇进去找他，沉声道，“那个催眠师暂时联系不是，但目前知道他在d国，我托人在那边找着，可能需要点时间。”
“嗯。”池封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顿时，梁靖宇目光深邃的看着他，见他脸色憔悴，“你没事吧？没睡好？”
“嗯，没什么事，你继续找吧。”池封靠在办公椅上，心情低落。
梁靖宇还想说什么，敲门声响起，他收了声。
“谁？”池封敛去情绪，淡声问。
秘书的话传了进来，“池总，池董来了。”
听到这，池封神情一凝，随后才回，“进来吧。”
池明昌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面无表情的拉开凳子坐下。
“我先出去了。”梁靖宇出声道，出去的时候顺带关上门。
池封神情淡然的看着池明昌问，“爸，你一早过来找我做什么？”
池明昌不满意他的口吻，冷声反问，“你最近工作是不是不在状态？”
“周总林总的公司，那么好的项目，你为什么不接？他们都是我们的老客户，你直接拒绝，是想做什么？”
池封听着他的质问，面色冷淡，“他们是你的老客户，他们直接跳过我和你对接，既然这样，何必跟我合作呢？直接跟你合作，不是更好？”
池明昌面色冷沉，哼笑一声，“你这话什么意思？要我全权给你处理？”
“你不问问你现在能让我放心吗？我说什么你都不听，还想跟我要实权？”
闻言，池封忍不住自嘲的笑了，“我没指望过你把权力交给我。”
“所以，你的客户，你自己处理吧，我不需要一个把我当中间商还不放眼里的客户。”
听到这，池明昌目光锋利，“我们是一家，你还分什么你我了？”
“我看着项目，还不是不想你吃亏让池卓有机会钻空子？”
“我为了谁呀？”
话落，池封连讽刺的笑都没了，“你是为了你自己，不要说是为了我，你没你说的那么高贵和伟大。”
池明昌被他的话惹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谁教你咄咄逼人的？”
“你觉得你翅膀硬了吗？现在尽跟我横着来？”
池封看着他，眼神越发的讽刺和嘲弄，一字一顿的问，“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你给过我翅膀飞过吗？一出生，你就折断了我的翅膀，让我听从你的话顺着你的方向去飞去闯？”
他想做什么，都必须要他一句赞同才能去做。
他刚表态要娶宋妗月，他就立马联合陆家对她赶尽杀绝。
他从没考虑过他的感受。
何来的自由？
“池封，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谁让你这么说话带刺的？”池明昌恼羞成怒的低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