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问题，很严峻的问题。
张凡做了两次，帮吴方正看那一趟他并未在意，原本也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何况，后来他还被吴方正坑了，差点出了大事情。
不过现在他反应过来了这个问题，不同的身份带给他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了限制，并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尽力而为”。
像这件事，他就不能和白秋云说得太明白。
“这样啊，那我考虑一下，再跟陈先生那边商量一下。”白秋云做沉思状，说道。
“你今天还有别的事情吗？”
闻言，张凡稍稍迟疑了一下，道：“没，打算跟你说了就回去休息，怎么了？”
“那个，晚上能陪我去参加一个活动吗？”白秋云脸上神情看来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下古衣，下意识地又躲开了。
“你去你的，本姑娘正好也有事儿。”古衣说着，扭头就走了。
看到她这反应，白秋云更加尴尬了些，道：“古小姐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你别管她，她这人就这样，晚上是吧？那你下班了我来找你？”张凡笑道。
古衣古灵精怪的，性子也阴晴不定，谁知道她心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白秋云不像张凡，她是女孩子，当然更加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古衣那个表情还有那个语气，明显就是不高兴了。
于是说道：“你还是去看看吧，那个，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来不了的话也没关系，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活动，就是……”
“没事儿，那晚上见吧。”张凡想了一下，还是如此说道。
然后张凡从里面出来，就看到古衣站在路边上，一脸气鼓鼓的样子，竟然还真的生气了。
他走了过去，有些不明所以，道：“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你不是要陪你的白小姐去参加活动吗，出来干嘛？”古衣没好气地说道。
“晚上再打电话，现在先回家，你回去吗？”张凡又问道。
“谁要跟你一起回去，自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古衣说着，转身就走。
见状，张凡只是一笑，也没说什么，扭头打了一辆车，让司机转了个头，慢慢开到了古衣的旁边。
“我说，你真不走？上车吧，你不是要保护我的安全来着的吗，万一我路上出点儿什么事儿，那你不是违背了对山神的誓言了？”
古衣很不高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谁说我一定要二十四小时保证你的安全了？”
“嘿嘿，不是二十四小时，至少现在是的嘛，上车吧。”张凡嘿笑了一声，拉开了车门。
虽然古衣心里很不高兴，脸上还是生气愤怒的样子，但是还是上了车。
两人一路回了家，她直接就气鼓鼓地进了房间，“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张凡见了，只笑着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自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正接下来没事儿，先休息一下。
到了傍晚，白秋云打了电话过来问他这边的情况。
张凡出门看了一眼，古衣的房门还紧闭着，便没说什么，和白秋云约好了见面的地方，收拾了一下就出发。
他心里想的，白秋云参加的活动，要么是古董商的活动，要么就是珠宝玉石商的活动，反正都是商务性质的。
他跟着去，也就是帮忙看看东西成色如何而已。
下了楼，打了一个车去和白秋云会和，白秋云见到只有张凡一个人，犹豫了一下。
“那个，古小姐呢，她没有跟你一起吗？”
“没有，不用管它，今晚是什么活动，需要我做什么？”张凡笑眯眯地说道。
“嗯，是，我的，嗯，同学会。”白秋云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道。
同学会？
张凡系安全带的动作下意识地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脸上也是不动声色。
“同学会挺好的，那走吧。”
为了避免尴尬，张凡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系好了安全带就老老实实地坐着。
白同学开车，那可是有前车之鉴的，他觉得自己最好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发表。
白秋云看了张凡一眼，似乎有什么话，但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坐她的车，张凡始终是有些忐忑的，不过好在那次的体验并没有再次发生，一切都很平缓。
到了郊区的一个小庄园，进入了里面，两人下了车，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张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白秋云在另外一边道：“他们都先到了，我们也直接进去吧。”
“好。”张凡点头，今天他的词典里就没有拒绝两个字。
后面的白秋云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和他并肩着往里面去。
到了里面聚会的地方，果然一群和白秋云年纪差不多的男男女女都已经在了，正玩儿得开心。
但她一来，立刻就吸引了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纷纷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哇，白大美女可算是来了，我们可是已经望眼欲穿了啊！”一个男生表情夸张地说道。
“那是，校花出场当然要隆重一些，那话怎么说的，有些美丽值得等待嘛。”另外一个男生跟着附和道。
被这两句话，加上其他人的起哄，搞的白秋云有些不好意思。
一个女生走了出来，拉着白秋云的手臂对那两个男生道：“你们两个坏家伙，每次都这样，下次不通知你们了！”
“别啊，开玩笑的嘛，再说了，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们。”先说话的男生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秋云，这位是谁呀，你还没给大家介绍一下呢。”突然，后面一个女生问道。
直到这个时候，其余的人好像才注意到了张凡的存在，然后脸上的神情就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气氛也有些尴尬。
白秋云脸上红彤彤的，看了张凡一眼，跟着道：“他，他是……”
“大家好，我是秋云的朋友，嗯，也是她的员工，我叫张凡，很高兴认识你们。”张凡脸上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尴尬。
“哦，是朋友啊，差点儿误会了，老张，对吧？”
之前最先说话的男生反应最快，一边说着，一边跳了过来，搭着张凡的肩膀，好像两人一下子就成了多年不见的兄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