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批次的原石整体情况和第三批次的相差不大，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一批次的原石个头相对都比较小。
在赌石当中，还有一个说法，叫做“赌大不赌小”。
意思是，更大的原石虽然价格更贵，毕竟原石很多时候是论斤卖的，但是更大的原石也更有可能出翠。
而且更大的原石，开出来了翠也会更多，那么总体的价值也就会更大，一刀富的富就是这么来的。
太小的原石，就算开出来了翠，因为本身个头就小，也做不了什么东西。
第四批次的原石都这么小，那么相对应的，其他人对它的兴趣自然也就会更小一些。
这一点光是看看围在这一堆周围观察验证的人的数量就可以看得出来，第三批和十五批那边都有好些人在看着，这边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眼睛一眯，张凡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好办法。
他放下了手里的原石，拉着白秋云就往陈东那边走，趁着还有时间，他要和陈东商量一下。
跟在后面的古衣看到张凡直接拉白秋云的手，脸色一冷，冷哼了一声，扭头就往外面走，不跟着了。
找到了陈东，他正在仔细地看着手里的原石，张凡直接开口：“陈叔叔，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闻言，陈东眉头一皱，放下了手里的原石。
他转过脸，跟着张凡往旁边走，低声道：“怎么了，那边的有结果了？时间有限，马上就要开始了，这边的原石还没看好。”
张凡努努嘴，示意了一下其他人。
“我有一个想法，你看看这些人，他们现在这个状态，待会儿下手肯定会很黑，吉隆那家伙挺厉害的，完全让他们进入了他的节奏当中。”
之前陈东的心思都放在了原石上面，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状态，这回听张凡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扫了一眼。
这一看，他的眉头直接就皱了起来，脸色也沉了下来。
常在江湖走，哪儿能不知道如果一个人被贪婪吞噬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现在这些人就是这样。
现在开始拍卖，就算原本只值十万的东西，也可能能卖出二十万的价格来。
陈东吸了一口气，道：“你有什么想法？看他们的状态，我们待会儿出手的成本至少会提升百分之五十！”
“我想，曲线救国，这三批次原石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拿下来其中两批次的，至少要花费过亿的资金，要赚回来，利润周期太长了。”张凡眼中精光闪烁地说道。
“所以呢？我们只到手了两成的货，如果不再到手至少三成的话，后面就控制不了货源了。”陈东神色严肃地问道。
“但是我们可以控制货价！”张凡说出了他的想法，一指第四批次的原石。
“刚才我看了，第三批次的和第四批次的整体品质差不多，四千万之内，都有半数甚至超过半数的利润率，所以我们只需要拿下它就行了。”
五个批次的原石，之前陈东也是粗略的扫过一眼的，对它们的大概情况心里有数。
他知道第四批次的原石都是小个头原石，本来就拍卖里就不受待见的那种。
现在这种情况下，其他人的眼红的肯定都是单个个头更大的第三和第五批次的，那两边的竞争会很激烈，价格抬升也会很快。
相对应之下，第四批次下手的人少，真正下手这儿的，也都是至少还能保持一定理智的人。
如此一来的话，竞争它要付出的代价就小很多，基本上可以稳稳拿下来。
可是光是这一批次，还是不够他们来之前商量好的目标，还是要差一些，这一些要怎么补上？
似乎是知道陈东心里想的什么，张凡直接道：“另外两批次的，我们可以让给他们，差的量，可以用价钱来补足。”
“你的意思是，抬高另外两批次的价格，增加他们的成本，逼他们事后比需抬高终端的售价，那么以更低价格买到货的我们，价格压力就会很小，以此来控制市场？”
陈东是个极具智慧的商人，张凡话一说出来，他立刻就明白了意思。
“就是这样！”张凡点头说道，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我刚刚看了，第三批次的价值最多在七千万左右，只要能把成交价抬到接近这个价格，那么不管是谁买下来，他们肯定时候都必须提价，才能保证自己不亏本。”
“如果最后是我们买了下来的话，那么通过前面第一批次和后面第四批次两个批次底价高利的对冲，我们的压力就会很小，基本上不会有影响，终端售价也不需要调整。”
“所以，不管怎么算，这一笔这么操作，我们都算是稳赢的！”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综合目前的情况和未来的考虑，张凡直接找到了别人根本想不到的最好的竞争办法。
陈东和白秋云闻言，都用诧异的神情盯着他。
这家伙，当真只是一个年轻的鉴定师，不是商业天才？
“不错，你的想法非常好！没想到你除了继承你爸爸的鉴定天才之外，连他超人的经商才能也一并继承了，他应该会以你为荣的！”陈东心中感叹，拍着张凡的肩膀道。
张凡没想到陈东会忽然来这么一句话，下意识地愣了一下，心里有很多的念头转过。
就在这时，十分钟的时间到了。
吉隆大声地请各位老板再汇聚在一起，准备好开始拍卖。
“走吧，就让我们来看看，你天才的想法，最终可以得到什么样的成果！”陈东说着，转身向那边走了过去。
白秋云看着张凡，眼睛里冒出来了一片片的小星星，对他的崇拜丝毫不加掩饰。
不过此时张凡的心里有别的念头，没有注意到白秋云的神情，说了句“我们也过去吧”便转身跟上了。
原石拍卖，最后一场，正式开始。
吉隆站在最前面，面带微笑，双手握在一起，笑道：“经过十分钟的观察，向来各位老板对剩下批次的原石心中都有数了，我再提醒一次。”
“这次的拍卖，原石货量只剩下最后这三批次，起价两千万，希望各位不要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现在，竞拍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