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秋等到追万善灵的人，都跑过去之后，这才松开了手。
“堂堂万大小姐竟然来这里当贼？”
叶子秋笑着调侃道。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万善灵没好气回怼道。刚刚尴尬又微妙的气氛，也在万善灵的气愤中过去了。
“搜集情报。”
叶子秋一本正经道。
他们两待的地方，是一条狭窄的甬道。
叶子秋说话时，万善灵都能感觉到叶子秋的呼吸。
“冠冕堂皇。”
万善灵不自然地扭开头。
“万家那么大，你怎么自己来了？”
叶子秋顺手勾起万善灵散落在肩膀上的头发道。
“为了保密。”
万善灵没好气地看叶子秋道：“那你呢？你为什么自己来？”
“我能力最强。”
叶子秋毫不含糊道。
“要点脸吧。”
万善灵忍不住轻轻推了叶子秋一把。
地方狭窄，叶子秋顺手一带，万善灵也跟着扑到了他身上。
叶子秋摊摊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万善灵又羞又恼，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她先动手的。
一时间，气氛微妙又暧昧。
叶子秋和万善灵在狭窄的甬道中，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听到那些人骂骂咧咧地离开。
直到凌晨两点钟，叶子秋和万善灵才从甬道中出来。
他们两人谁都没有说要来做什么，却都心照不宣的往厂子深处走去。
一路上，万善灵跟在叶子秋身后，她惊奇地发现，这一路上竟然再没有遇到被人发现的事情。
两人走到厂子最里面，穿过一扇小门，便看到里面竟然还有一处作坊，算得上是别有洞天。
叶子秋带着万善灵先去了材料室，他拿一根细铁丝，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材料室的保险柜。
叶子秋利落的动作，把万善灵看得一愣一愣的。
“赵文成？”
万善灵看着材料购买签字，咬了咬牙道：“果然是赵家人。”
叶子秋没有说话，他把这些材料原件都拿出来收好，并放了白纸进去充数。
“我们还去做什么？”
万善灵见叶子秋把证据收好后，并没有打算离开，还往财务室走去，便有些奇怪。
“只凭借这些材料购买单据，并不能一锤定音，我们还需要其他证据。”
叶子秋一边说，一边打开财务室的门。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财务室中。
果然不出叶子秋所料，这处小厂所需要的材料都是极其珍贵，且稀有的。
既然如此，便需要大额转账。
很快，叶子秋就在财务室中找到了，标有赵文成名字和他银行卡号的相关收据。
非但如此，他还在财务室的电脑中调出了相关材料的电子单据。
之后，叶子秋又去工作间，拍了一份和仿品相关的图。
“你进这个厂，怎么跟进自己家一样？”
直到他们快出去，万善灵才猛然醒悟过来。
叶子秋没有回答万善灵的问题，他进入监控室，快速将各处监控拷贝进硬盘后，又将该销毁的销毁，这才看向万善灵。
“不是谁都有万大小姐这样，有孤身闯宫的勇气。”
叶子秋似笑非笑地看着万善灵道：“我来之前，先看了他们厂的建筑图。”
“叶子秋，你可真够损的。”
万善灵气得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一早，万善灵和叶子秋便一前一后，往东南而去。
“上次来，我已经当着你们的面，证明了你们林家卖赝品给我们赵家，你们也承认了。”
赵文成带着一批记者，大摇大摆地走进林家在东南的古玩店。
上次赵文成来时，叶子秋和林依雪还没有过来，他先是拿着藏品给林洪明看，问林洪明藏品是不是从林家买的，林洪明见藏品确实是从他手中卖出去的那批，便点头承认。
之后，赵文成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有赝品上的标记，展现给所有人看，并借此证明了林家卖赝品。
等到林洪明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千夫所指。
“赵先生，我们不是商量好的说三天之后，再一起讨论这件事吗？”
林依雪走出来，冷冷地看着赵文成。
记者们见林依雪出来，将镜头对准林依雪就是一阵狂拍。
“我今天刚好有时间，就来要账了，不行吗？”
赵文成趾高气扬道：“你们林家卖给我们赝品，你们按照合同赔偿，天经地义，怎么着？三天后你们是打算赖账跑路吗？”
“赵先生，我们林家在整个华夏也是小有名气，若真的是我们林家卖给你们赝品，那我们林家会一分不少的赔偿给你。”
林依雪义正言辞道。
“好啊，那就赔吧！”
赵文成顺势拿出赔偿书来，摔在林依雪面前。
林依雪拿起来一看，发现赔偿数额竟然高达五个亿！
当初林洪明和赵文成签的是假一赔十的合同，赵文成买的又都是赝品，赔偿数额便飙到了五亿这个天价数字上来。
林洪明看着赔偿书上望不到尽头的零，两股战战，险些晕厥。
“这份赔偿书我们林家收下了，我们会审查上面的数额，三天之后，给你答复。”
林依雪面不改色地合上赔偿书后，开始下逐客令。
“那就现在审查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赵文成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开始耍赖。
“给赵先生上茶。”
林依雪冷冷地看着赵文成道。
她原本就清冷的脸，此刻越发冰冷。
对付无赖的办法，就是无视无赖，她今天倒是要看看赵文成能在这里坐多久！
“听说叶子秋也来了啊？他人呢？”
赵文成翘个二郎腿，牛气哄哄道：“他该不会是要当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吧？！”
说罢，赵文成便仰头哈哈大笑。
古玩店的员工，依照林依雪的吩咐，给赵文成倒了茶后，便默默坐在一旁。
“不如这样，让叶子秋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爷爷，我就让你们少还一亿怎么样？”
赵文成端起茶杯，得意洋洋道。
赵文成话音刚落，茶水还未进唇，只觉得茶杯被飞来的石子猛地一撞，紧接着，他就被滚烫的茶水泼了满脸。
“我看是你跪下给我道歉！”
叶子秋从门外走进来，冷眼睥睨着赵文成道。
不管是古玩店的员工，还是记者们，这会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