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远简单洗漱一番后,回到了位于二楼的卧室,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高考结束没多久,班级群十分活跃,都在谈论着假期要去哪里玩,想去哪里上大学之类的。
他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趣,江锦汐倒是发来了一条消息:
“徐天远,你到家了吗?”
他回复了一句,两家隔得不是很远,大概一两公里的样子。
对面消息秒回,“那就好,明天要不要出去玩?”
“不想出门。”
“那好吧,我睡了。”
“晚安。”
江锦汐躺在床上,看着qq界面里的聊天记录,简直要气死了。
她拿过一旁的玩偶锤了几拳,“臭徐天远,真是个大直男……”
“你在嚷嚷啥呢,还不睡!”
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她只好小声的说道:“没啥,这就睡。”
一夜无话,第二天徐天远早早就醒了。
嗯,还在庆城的家里,早上八点钟,看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既然真的重生了,那这次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前世的自己仗着家里有点钱,大学期间花天酒地,直到毕业后家里突发破产,蓦然回首,他发现自己抛去家庭,和普通人没啥两样。
他找了个销售的工作做起社畜,以为一辈子就要这样庸庸碌碌过去,哪知道他竟然重生了。
想到家里破产,原因其实很简单,爷爷留下了两个茶厂,大伯徐文庆和父亲徐文州一人接手了一个。
大伯的茶厂由于经营不善没几年就倒闭了,父亲的茶厂却越做越大,大部分茶叶都出口北方一个大国,每年都有个几百万的利润。
2020年,成品茶叶堆积如山,奈何没有出货渠道,直接砸在了手上,按理说,一年的茶叶就算不销售也不至于破产,但2019年徐文州为了扩大生产,向银行贷了一大笔贷款,新建了一个工厂。
刚开始家里还靠着多年的积蓄撑了一段时间,但茶叶销售不出去,没有货款,这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2020年年底,茶厂宣布破产。
现在是2014年,离破产还有五六年时间,要让父母卖掉茶厂基本不太可能,只能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
说服父母不要那么着急建厂,在2020年减少产量乃至于停工一段时间,以此来降低损失。
但到时候父母能不能听进去也是个问题,口说无凭,你说停工就停工啊?
说到底,还是手里没钱,他卡里要是有几个小目标,即使父亲不听劝阻执意要建厂,偿还掉银行贷款后还能有多大事?
他记得当时家里贷了4000多万,几年时间他未尝不能赚到这些钱,甚至更多。
这就是重生的优势,徐天远打开桌上的台式电脑,浏览了下近些年的讯息。
毫无疑问,现在正处于互联网时代,后世直播,短视频层出不穷,是个捞金的好去处。
但现在的他好像没资本玩这些?该怎样赚钱人生第一桶金是个问题。
徐天远扒拉了一下浏览器,跳出来的一篇体育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
“2014年世界杯6月12到7月13将要在巴西举行。”
他不太关注这些体育赛事,但也听说过这次世界杯,德国对战巴西爆了一个大冷,不少朋友还曾对他痛哭流涕说过这件事。
德国7:1巴西!
此次世界杯他就记得这么一件事,不过可操作的空间就多了。
竞彩的赔率是多少他不知道,但应该很高,毕竟巴西这个强队输给德国是很多球迷不曾想到的事,而且还是惨败。
他已经记不清这场比赛是半决赛还是决赛了,只能先关注一下,但起码会在7月份,毕竟世界杯要到7月13号才落幕。
到时候要买多少钱好呢?他手上有不到五万块钱,这还是他这几年的红包和平时省下来的。
咳~要不全梭了?
现在是2014年6月份,他记起来一件事。
当人吃饱喝足后,总会忍不住去追寻别样的刺激,他也不例外,大学时候他就痴迷于玩股票。
当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被割那个,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热情,这次跌了难道下次就不会大涨?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大学期间亏了有好几十万……
他有事没事就喜欢研究股票,后面才明白,你有再多金融知识,研究得再透彻,该绿还是得绿。
他研究股票的时候,看过一则证监会发布的新闻,有一只当时号称妖王的股票,被查出是有人恶意操纵。
发起者和操纵者被罚了近二十亿的天价罚单,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啥,被罚后这只股票价格逐渐回落,股民们都认为股价趋向正常时,却引来了大量敢死队游资参与,短短一个月直接抬上了历史新高。
这是一个割与被割的故事,发生的时间就在今年下半年,他寻思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也得喝口汤吧。
要是买足彩能多中一点,他或许还能咬下两口肉,至于被割的广大股民,那就不能怪他了,他不割照样有人去割。
不能做到见好就收,及时止损,不割你割谁?
心中有了计划,徐天远逐渐轻松起来,现在等的就是一个时机,一个暴富的机会。
但愿他这只小蝴蝶别引起太大的效应。
关闭电脑,窗外已是艳阳高照,林安蓉估计去厂里了,父亲也没回来。
出门在附近买了一份灌汤包,他也懒得回家,就在店里吃了起来。
青春就像朝阳,容不得片刻怠慢,有时候,我们急于表现自己,往往太重视自己,有时候,我们没有那么重要,轻一点,也许活的更好。
青春时留下的东西,只是想证明我们曾经拥有过。
这一世,他不想活得很累,赚点小钱,谈几场恋爱,好好享受生活,这应该是大部分人心中渴求的。
“徐天远!”
他朝声音源头看去,江锦汐正在店门口晃着手臂朝他招手。
“徐天远,你怎么起这么早,你不是应该还在睡懒觉吗?”
江锦汐小跑着来到他面前。
徐天远瞥了她一眼:“我是那种人?”
“哼,你就是,我给阿姨打电话了,说你还没起床。”
吃掉最后一个包子,徐天远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我当然是来买早餐了,店是你家开的?我还不能来了?”江锦汐当然不会承认她是来找他的,顺便再带一份早餐。
“跑到这来买包子,你还挺有耐心。”
“切,这算什么,倒是你,我觉得你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江锦汐凑近徐天远,细细打量着他。
温热的气息拍在他脸上,他稍稍远离了一些,“怎么,变帅了?”
“真自恋!”
“事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