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昕珠扬起脸迎上,满眼冷意。只要滕相敢把这一巴掌挥到她的脸上,她就敢让滕秀秀立即死在他眼前。“父亲,不要啊!姐姐也是……也是太生我的气……你就不要责怪她了……想来,想来她应该也悔恨不已了……”“悔恨不已?滕秀秀啊滕秀秀,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难道之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住嘴!滕昕珠,我以为你只是被宠坏了,脾气坏了点,但心地还是善良的,没想到你竟然伙同外人来践踏秀秀,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滕相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手足相残,以前不堪回首的教训让他忌讳莫深,所以在儿女身上,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手足和睦。而如今,没想到这种事还是发生了,就发生在两个女儿之间。别说滕昕珠了,就连滕秀秀也是一脸懵圈,她的确是想报复滕昕珠利用林易安作践自己的仇,可没想到滕相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呵呵,妹妹!”
滕昕珠冷笑不止。“父亲真是说笑了,我可没福气有这种妹妹!连自己姐姐都算计的狠毒之人,甚至伙同外人来刺杀自的姐姐,这种妹妹我可消受不起,父亲你自个儿留着吧。”
要不是看在这是原主的父亲以及还要打听的身世,她真的忍无可忍了。“这……”滕相惊疑不定看向滕秀秀。滕秀秀一怔,随即暴哭起来。“爹爹……女儿没有啊!姐姐胡说八道……这是没有的事……”“行了,你们父女继续情深,懒得和你们浪费时间,走了!”
滕昕珠扬了扬手,提步准备离开。实在不想和滕秀秀打嘴炮,一点花样都没有,实在无趣的很。“姐姐,妹妹就要进宫了,你就不祝福妹妹吗?”
进宫?滕昕珠脚步一停,猛的转身看向滕秀秀,惊讶不已。“你?滕秀秀?要进宫?”
“什么?”
一旁的滕相也惊吓不已。“你不是怀了林易安的孩子吗?不是非林易安不嫁吗?还有,不是完璧之身也能进宫吗?”
问这些问题,滕昕珠是真的纯属于好奇。可滕秀秀脸色却一阵青一阵白,然后咧嘴一笑,急忙掩饰道:“姐姐胡说什么,既然林易安和我退了婚,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并且,还要多谢姐姐,要不是姐姐……我可能还没这种福气进宫呢?”
“呃……”进宫是福气吗?滕昕珠费解了。“秀秀,你再说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滕相一个头两个大,进宫那可是天大的事,为什么自己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并且还是自的女儿。滕秀秀缓缓站起身子,姿态娴雅的整理了一下衣裙,笑道:“那日从姐姐店铺离开后,妹妹伤心欲绝,屈辱悲痛欲绝之下就要投河了断,没想到却被人救起……”“而救起我的就是当今圣上,后来……圣上得知我是爹爹的女儿,就将女儿带回宫中,而今日,女儿不过是来向父亲辞别的……”滕相瞪大了双眼,并无半点喜悦之情,有的只有满心的忧虑。“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为父?如今到哪一步了?”
滕秀秀以为滕相会很高兴,没找到他却一反常态,毫无半点喜悦之情。“陛下已经对女儿封了妃,不日就会昭告天下,父亲难道不替女儿开心吗?”
开心?他像开心的样子吗?滕相只觉得怒火攻心,半晌无言。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对滕秀秀说的每一个人,滕昕珠半个字都不相信,要说其中没有什么古怪,她信也不信。随即,滕昕珠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一沉,迅速靠近滕秀秀身边,然后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迅速抓起她的手腕把起脉。“滕昕珠,你干什么?”
滕秀秀猛的抽回自己的手,惊疑不定,心底止不住一阵忐忑。滕昕珠会医术,如若被她发现自己身体异样,她肯定会借机生事。而主人好不容易制造机会让自己进宫为妃,飞上枝头变凤凰,她怎么可能甘心被破坏。“怎么回事?”
滕昕珠眉头紧皱,满脸疑虑。滕秀秀根本就没有怀孕的迹象,不但如此,她体内还有一股让她极为不舒服的力量游荡在她体内。“姐姐,都说让你别胡说八道了,如今妹妹成为贵人,一定不会忘记姐姐曾经对我的照顾!”
“照顾”两个字,滕秀秀咬得极重。“父亲,我知道在你心里,姐姐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对我,你一直都是直接忽视,可从今日开始,我不用在依靠滕家,更加不会依靠你。”
“反之,滕家还需要仰仗我……”“闭嘴!你早已被本相赶出家门,既然能成为贵人,是你的福气,但滕家和你就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不需要你来光大门楣,你和本相更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话一出,滕秀秀和滕昕珠两人震惊不已,纷纷震惊看向滕相。而滕相一脸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迹象,而是一副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出来的结果。“爹爹……你这意思是要和女儿划清界限了?”
滕秀秀有些不敢相信。爹爹难道不应该对自己阿谀奉承和巴结讨好吗?看着神色难辨的滕相,滕昕珠震惊之后,心里不浮出各种各样的猜测来。按理说,滕秀秀进宫对滕相来说是一件好事,能帮他更加稳固官位和权力,再者,还有更上一层楼的可能。可他为什么却一反常态?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厌恶。丝毫不顾念刚才还为滕秀秀委屈报不平的情面,直接划清了界限。他在顾虑什么?又或者,他在害怕什么?“对,既然你攀上高枝,飞上枝头变凤凰,我滕家庙小,没办法容下你这尊大佛……所以你好自为之,本相就当从未有过你这个女儿。”
“哼!既然爹爹要对女儿无情,那就别怪女儿无义,以后,我与滕家路归路桥归桥,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会让皇上昭告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