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台灯所散发柔光下,葵依靠在床上,仔细阅读着手中的书籍。
这是琴在几天前来探望她时,所带来给她解闷的。
或许是担心她会瞎想,琴带来的几本书中,并没有她自己所喜欢的恋爱题材。
更多的,是一些优美的诗歌与插图。
插图,大多是提瓦特大陆的名胜古迹,或许琴想用这些,来唤醒她对于生活的信心。
书本并不是从图书馆中借的,而是琴自己所珍藏的。
因此,琴拿来时便对她说,可以随意地做些笔记。
翻到书本的末页,葵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笔,在上面留下了一段文字。
窗外刮起一阵清风,随后,玻璃窗被轻轻敲响。
扭头看去,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出现在葵的嘴角。
那个一个绿披风的少年在向她招手。
玻璃窗被推开,温迪随即翻身进来。
“真没想到,巴巴托斯大人进入自己的信徒所搭建的教堂中,居然还需要翻窗。”
合上手中的书籍,凌琳一脸调笑地看着温迪说道。
“哎呀呀,这我有什么办法呢,教堂的大门和后门都关上了,哪怕是我,总也得有个入口才能进来嘛。”
怕打着身上的灰尘,温迪的语气依旧是那般的无所谓。
“再说了,我可是好心来看你的,你怎么还忍心来挖苦我呢。”
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床上的凌琳。
“呵”,发出一声轻笑,凌琳也算是渐渐习惯了他这幅不着调的样子。
“好心来看我吗,怎么,也不带点慰问品过来?”
歪头注视着温迪的眼睛,凌琳的面容依旧是那副天真烂漫的脸。
缓步走到她的床边,温迪摆了摆手说道:
“这个嘛...下次,下次吧,哈哈...”
他干笑了两声,丝毫不觉得尴尬。
“行了,别嘴贫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扭过头来不再去看他,凌琳有些无聊乏味地打发道。
挑了挑眉尖,温迪背朝着她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旁两侧的床上,很是随意的说道:
“你的这场戏打算什么时候演完呢,旅行者现在可是天天都往你这跑。”
“别说我没提醒你,距离璃月的请仙典仪,可是还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指尖抚摸着手中书籍的封面,凌琳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关于这些,我比你要记得清楚,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至于我的这场戏,也该是下场的时候了。”
眼中露出一丝惊讶,温迪侧身看向她:
“那么快?你就不怕...他接受不了吗?”
没有将他眼中的惊讶放在心上,凌琳的脸上笑意更浓:
“所以说,你不是来了吗,呵呵...也别下次再带礼了,你只需要这段时间帮我一个小忙就行了。”
“小忙?”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温迪看向凌琳的眼中露出些许疑惑。
“呵呵”又是一声轻笑,只见她从怀中拿出一封白色的信,递到了温迪的手中:
“等我离开后,替我将这个交给空。”
握着那封薄薄的信封,温迪仿佛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延续,他将信揣入怀中,随意的问道:
“等旅行者去了璃月,你的下一场戏又是什么呢?”
挑了下细眉,凌琳的声线中带有丝丝妩媚:
“嗯?巴巴托斯大人若是感兴趣的话,到时候也去瞧瞧不就好了,我可不喜欢...提前剧透哦~”
无视了来自凌琳的挑逗,温迪小嘴一撇,故作生气道:
“不说算了,亏我还想给你提个醒呢。”
“提醒?你想提什么醒?”扭头看向他,凌琳倒是没想到有哪方面自己还没有注意。
“这个嘛...”
故意拉长了尾音,温迪仿佛是想要小小地报复一般,吊人胃口道。
“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干嘛。”
有些不爽于温迪的墨迹,凌琳挪动了一下双腿,险些将他的屁股从床边挤下去。
“我是想说,你若是前往璃月,总得提前和那位岩君打声招呼吧?”
好在温迪一直用双手撑着床边,瞪了凌琳一眼,他在抗议对于她小动作的不满。
“墨迹了半天,就为了这?我早就和那位帝君谈过了。”
双手环胸,凌琳扯了下嘴角,不以为意地回道。
“早就?什么时候谈的,我没感觉到你离开过蒙德啊。”
“就在几个月前,你找我喝酒的那天晚上。”
“你是说...那只白鸽?它是岩君扮的?”
“......”直接翻了个白眼,凌琳对于温迪的奇思妙想感到了深深的无语:
“巴巴托斯,我有时候真的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你一天天地都在想些什么!”
“诶嘿,开个玩笑嘛。”
眨眼吐了下舌头,温迪搞怪地做着表情。
............
月光下,行走在蒙德城的街头,温迪从怀中再次掏出了那封凌琳交给他的信。
指尖在信封上摸搓,他的眼中流光四溢。
并不是在透过信封偷看其中的内容,他只是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之中。
片刻之后,流光消失,他又恢复了往日随意的状态:
“算了算了,帮人帮到底,万一她成功了呢。”
“不想了不想了,喝酒去咯~”
将信封塞回怀中,他迈步向着天使的馈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