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会即将来临。
高一高二都提前很久准备。
但是高三近几天才被告知每个班要准备一个节目。
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
几天能准备什么。
除了诗朗诵还是诗朗诵。
但是这实在太没新意。
就在理科一班一筹莫展的时候。
姜楚楚举手出了个主意,“让夏沫和季南川钢琴大提琴合奏吧,她们两个的默契可以直接上台。”
看见举手为了自己的,还没有看举手是为了别人的。
不过姜楚楚这个话,瞬间让班上的眼光转移到了夏沫和季南川的身上。
视线莫名火辣,毕竟全班都亲眼见证两人亲嘴的场面了。
季南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笔,扯了抹淡淡的笑,“我没问题。”
夏沫回避着众人明晃晃的视线,也跟着说了句,“我也没问题,”
两人都同意,这难题瞬间解决。
老杨也松了口气,这两人看着就靠谱。
太好了,自己不用操心,可以暂时躺平。
“那等下你们把合奏曲目报上来。”
夏沫和季南川的大提琴和钢琴差不多是一起学的。
两人从小到大,不知道一起合奏过多少次。
但自夏沫初三出国之后,季南川就再也没有碰过钢琴。
还直接把钢琴移到了闲置室,盖上一层琴布。
也不知道两人能不能快速磨合。
就两天的时间,磨合一首新曲子太冒险。
所以还是选以前合奏过的比较好。
四人聚在一起讨论。
姜楚楚挖的坑,她费劲脑子想出的曲目,全被否定。
最后还是季南川和夏沫对视一眼,便决定了最后的曲目《g弦上的咏叹调》
这是两人都最喜欢的一首合奏曲。
当一班的表演节目报上去后。
不知道哪儿走漏了消息,整层楼都知道季南川要和夏沫来个二重奏。
一时间羡煞众人。
自从夏沫每次都被季南川坚定选择,加上夏沫自身的优秀。
两人已经多了许多cp粉。
他们登台简直就是颜粉的天堂。
因为两人成绩好,元旦晚会又迫在眉睫。
老杨特意准许两人回去磨合磨合。
一听到开门声。
夏季季就快速的跑到门口。
先是热情的咬着季南川的裤脚,然后又围着夏沫转圈圈。
夏沫放下大提琴,蹲下去将它抱起。
夏季季满意的蹭了蹭夏沫的颈窝。
看着窝在夏沫怀里舒服的小狗,季南川哼笑一声,“黏人精。”
夏沫拿起琴弓的时候,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是从内而外散发出的优雅和自信。
她从来没有将大提琴的功底落下过,精进了不少。
季南川三年没碰钢琴的人,和她一比自惭形秽。
媳妇比他厉害。
不过季南川稍微熟悉了下曲子,练几遍也就逐渐跟上了夏沫的节奏。
两人就只是简单的合奏了两遍,便找到了以前的感觉。
第三遍的时候就是已经能上台的程度。
只不过夏季季窝在沙发里都听睡着了。
一点都不给面子。
钢琴对季南川没什么吸引力。
夏沫才有。
等彻底磨合好。
季南川迫不及待的从琴凳上起来去抱着夏沫腻歪。
手还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戒指项链。
等到脖子处泛着冰凉时。
夏沫才低眸看向项链处的吊坠,两个相环接的情侣戒指。
“这是什么啊?”
季南川低头在她的脖颈处落下一吻,“生日礼物。”
夏沫举起手腕,上面银色手链熠熠生辉,“你不是都送我手链了。”
“多送一点礼物,许的愿望就能成真一点。”
夏沫无奈轻笑一声。
季南川天天自己造一些不存在的话来忽悠自己。
温情蜜意了会儿,天色已晚。
本来想把夏沫留在这儿。
结果季南川中途接了个电话后,话锋一转将夏沫送了回去。
夏沫进门时转头对他挥了挥手,“晚安。”
季南川扯起笑容,“晚安。”
在女生背影消失的一瞬间。
男生嘴角的微笑立即凝住。
他拿出手机频繁打着季染的电话,无人接通。
刚接到大伯打来的电话,爷爷突然摔了一跤,伤到脑子当场去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季南川措手不及。
事发怎么这么突然。
季南川转身疾步走向车库,发动引擎朝老宅驶去。
季南川到达主宅客厅时。
大房,二房,四房,还有五姑家里人全到齐了。
而三房就只来了季南川这一个人。
像是有一种掉进狼窝的感觉。
老爷子走了,长兄如父。
大伯季军表情悲恸,说了许多许多,最后还是绕到了遗嘱的事上。
季南川孤身站在一角,双手抱臂,时不时看看手机。
可是季染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杳无音信。
季军将老爷子的私人律师团队也叫了过来。
主办律师韩城当着众人的面念着遗嘱。
表情有点微妙。
念到最关键的部分时韩城停顿了下,心虚的吞了下口水又继续,
“季家当家主的位子由…”
前话一出,众人屏气凝神。
连季南川都将注意力转移上去。
“由长子季军继承,并拥有季氏集团董事长权利,三女季染降为副董,辅佐季军。”
话落,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却无一人质疑。
只有季南川在诡异的沉默中冷笑一声。
刹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
季南川凝着眸子,抬腿逼近韩城,步步带着压迫感。
韩城手心不自觉的涔出许多汗意。
季南川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语气生冷,“韩律确定遗嘱属实,没有半分造假。”
季南川敢当着季军的面质疑遗嘱的真假性。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季军是长子,虽然在集团永远矮季染一截。
但是季军是进过军队的,不怒自威。
其他兄弟姐妹可是害怕他害怕得厉害。
韩城掩饰情绪的笑了笑,“南川少爷,遗嘱是没有问题的,不信你可以自己看看,上面有老爷子的亲笔签名和手印。”
他竟然都这么说了。
那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一切。
季南川扯出抹笑,眼里幽暗,情绪不达眼底。
他现在甚至怀疑爷爷的死都有蹊跷。
季南川望向冷面黑脸的季军,“那晚辈恭喜大伯如愿所偿。”
季家这个已经烂到骨子里的家族他也没兴趣待下去。
这也正误打误的如了他的愿。
不用背负着季家的责任,他可以和夏沫长相厮守,不会有分离。
但是他还是将人性想得太美好。
为了利益相争,手足相残的事情已不罕见。
就在季南川转身要离开主宅时。
季军嘴角勾起了抹坏笑。
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枪,动作迅速的对着季南川的左腿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惊起女眷吓得捂耳跳脚。
身姿挺拔如鹰的男生下一秒就直挺挺的跪立在地板上。
膝盖骨钻心的痛直接窜进季南川的全身神经。
紧接着又是右肩一枪,又是直接打进了骨头。
季南川身子被迫前俯,左手凭借意识撑地。
脸色唇色发白,全身冒着冷汗,如坠冰窖,眼神恍惚,光亮瞬间熄灭。
他好像知道爷爷是怎么死的了。
“沫沫…”
下意识的呢喃出这个名字,季南川已经趴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季军内心毫无波澜,冷静得跟没事人一样,“把他抬到卧室,等明天再送到私人医院。”
季军上楼前睨了眼被抬走的男生,冷嗤一声。
小畜生,当初仗着老爷子把季鸣送进牢里,这账他必算不可。
搞死事情太大,残疾才正合他意。
膝盖骨和肩骨留两个枪子。
看他还敢怎么叫嚣。
摧垮少年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他的意气风发全给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