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公子。今日竟然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之举?兰儿知书达理,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冰清玉洁,被你一抱就全毁了!”
徐弈当即跪在李夫人面前,“夫人,徐某早已钟情于兰儿,恳请夫人同意,我徐弈此生只娶兰儿,一定会让兰儿幸福。”
“徐公子,快快起来!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待官人回来,我们再商议你与兰儿的婚事。”
李夫人心里欢喜得很。李清兰一听,把被子盖得更严,她也不知道此时的心是不是在欢喜。方芸走到床边,把床帘给挂上,一下子把李清兰的被子给掀了。“夫人,我在为兰儿诊治,你吩咐他们下去便可。”
“好!好!方芸,我们出去,你好好看看兰儿!”
徐弈出了屋,被李夫人款待着。方芸抓住李清兰的手腕,一触便笑了。“从实招来,是不是喜欢人家徐公子了?”
“没!当然不是啊!”
李清兰脱口而出。“呵呵!脉象急促有力,显然是动了春心,还敢嘴硬!”
“方芸,我!”
李清兰此时感觉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徐弈,他德才兼备,还真心对他,他的眼睛里全是她,这比两位哥哥与父亲的眼睛更深度一些。李清兰拉住方芸的手,低下头,自感觉脸儿一阵烫,方芸注意到她白晰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新开的荷花,如此娇美。“兰儿,想不到你的春心一动,就有婚事落成,真替你高兴啊!”
“方芸,我,我只是觉得这徐公子还不错而已。”
“呵呵!还不错!那就说明你喜欢人家,人家也喜欢你,这就是好事!可是你一出嫁,这没有时间陪我逛逛了。”
方芸看着李清兰,心里十分羡慕,喜欢一个人,那人也喜欢自己,一切都刚刚好!“可是,我爹好像不怎么喜欢他。”
李清兰从李才琨的言行里知道徐弈并不受他的待见。方芸安慰她,她从李清兰的脉象里触到一丝的异同,却怎么也说不清,如清泉流涌之脉,她都想不明白,那只是一瞬间,毕竟不知为何,她便没提,只安慰她,“你爹只是太疼爱你了,对女婿的要求就高了,但是以徐弈的名声与家境,你爹应该放心才对啊!”
李府正堂上,李才琨坐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李天皓的伤好了些,回到府中养伤。刚刚令狐府里差人来信,说要退曾经的所定的亲,令狐月与李天皓从小就订了娃娃亲,李府与令狐府一直友好来往,如今因为李天皓丢了宫中职务,还受了重伤,便提出来了退亲。李才琨心里堵着慌,这令狐家族没几分真情,这天皓如何办?此时有人来报:“大人,令狐月姑娘求见!”
“令狐月儿?快快传!”
令狐月见了李才琨当即行礼,她一身艳红色衣裳,从发上的装饰,金钗在头,红鞋在脚,显然就是婚服。“月儿见过李大人!”
“月儿,你这是?”
“大人,我想要见天皓,我与他自小相识,我们两家一直有交往,我不想退婚!李才琨才明白此事是令狐庭沐所决定,看来,他有他的想法,自己也是有女之人,若是让自己的女儿嫁予一位残疾之人,怎么能忍心?“月儿啊,你爹娘也是为了你好!如今皓儿双腿已残疾,也失了官职,怕是连累你啊!我已经签了解约婚约之书。”
“不,大人,我想见天皓!”
令狐月寻求着,眼眶里有几分泪水,眼皮及鼻子见红肿。李清兰见此,便走过去,拉着令狐月走向李天皓的房间。“兰儿!你反了!不准去!”
李才琨阻止令狐月去见李天皓。“为何不准?月儿姐姐如此想念大哥!”
李清兰不解,她拦住李才琨,让令狐月见大哥。令狐月见了李天皓当场痛哭,“天皓哥哥,你没事吧?为何会弄成这样?”
李天皓见了令狐月,紧握她的手,“月儿,天皓哥再也照顾不了你!你要保重,一定要开心!天皓哥希望你幸福!”
“月儿只想嫁天皓哥哥!呜呜!今日我就要与你成亲!你看,我都穿成新娘的样子,只欠一红盖头!”
令狐月从衣袖里拿出一红盖头,往自己头上一盖。屋里一片静悄,都是心痛的呼吸,令狐月执起李天皓的手向自己的头盖一拉,头盖已经揭下。李天皓感动得泪流满面,“月儿,别傻,这不算!我李天皓永远是你的天皓哥,来生再做夫妻。”
令狐月与李天皓都哭成了泪人,双手紧握。李清兰听到大哥与令狐月所说,心痛不已,不由地去寻二哥李天瑞以施妙计,成全一对有情人。李夫人咳了几下,走了出来,“官人!莫要生气!我与你所说兰儿的事情,你是如何决定的?”
李才琨却板着脸道:“夫人,这兰儿还是要去道观庙里祈福,此事待她祈福回来再说。”
府外众行人围观,三辆马车装饰得如新,婚嫁游行一般,徐弈坐在一匹马背上,后面跟着三车聘礼,在李府门外等候,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