旮阳殿里的红烛高照,却来了两位闹洞房仙人,这般闹洞房真的不一样,先说新娘是妖魔,还动起剑来。天帝的玉琴在空中缓缓飘来,回到他手中,他轻轻一弹,只有悦耳的琴声,却没有半点的杀伤力,皇宫里响起从未有过的琴律,如天籁之音,静云上仙见天帝的玉琴没有了仙力,便道:“天帝,听小仙一言,你的魂是残缺的,保护好你现在的魂,才有可能安然回归仙体。天帝你真的要离李清兰远一些!”
左神将见天帝执迷不悟,他一往情深,如何自拔,他即把李清兰给拉出。皇太后在殿里出来,望着明月高挂,叹道:“今夜是吾皇孙的大喜日子,天降祥琴音,那是前所未有的天象,云月之琴,可谓是国家之大福啊!”
“恭喜皇太后!太子自从认识了太子妃后就变得沉稳,从此再也不沉于美色。”
皇太后身边的嬷嬷说道。然而皇太后却不知道旮阳殿里的洞房正乱成一团,太子的玉琴起不了仙力的作用,他挥剑却如凡人一般,没有半点的威力,剑术仍然有,只是所出的力度弱小,静云上仙左手一弹,太子的剑便掉于地上。“你!静云上仙,左神将!你们若还把我当天帝,就给我速速离开!”
太子发怒了,他恨不得喊捉刺客,纵使知道皇宫里的最强御林军都不是左神将的对手。“好!我们即离开,只是得罪了,李清兰必须让我们给带走!”
左神将提出,他与静云上仙一样的想法,李清兰明显的妖魔之身,万万不能让她与天帝一起。李清兰见此,心里难受一番,便问道:“你们想拿我如何?”
静云上仙看了看左神将,“看在你没有伤天害的份上,只要你远离天帝,我们就放了你!天涯海角任你去,只要你离开天帝后没有做残害百姓之事,我们绝不会为难你!”
“简单!我就在庆安国过着百姓的日子,不踏入皇宫一步,如何?”
李清兰说此话时,心里一阵的酸痛,她与天帝的魂刚刚重逢,本以为与天帝在凡间相恋一生,他当他的太子,她不参与后宫之斗,只是独善其身,也未尝不可,也是一件美好的事。如今看来,她可以再让步,即使不能与天帝厮守一生,但可以知道他过得如何,同时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爹爹,让他安享晚年,只要是安定平和的生活,她都乐意。“兰儿!不!我绝不会答应的!”
太子斩钉截铁地道,他不可能被左神将与静云上仙所威逼的,“来人啊!抓刺客!”
此声音一出,皇宫里的御林军全然出动,把旮阳殿死死围封,连一个苍蝇都无法入内。“必须保护太子!”
皇太后听到刺客一事,即下了口谕,她那额头上的皱纹即全然显露出来。静云上仙与左神将听到门外的快步声,即把太子给拉住,闪身飞速,一同出了宫!剩下李清兰,她反应过迟,如今若是硬拼,也是可以逃出皇宫,只是要杀害不少的无辜,她便定在那。御林军当然使剑架在李清兰的脖子上,“太子在何处?刺客往哪跑了?”
他们寻不到太子的影子,左神将与静云上仙都是使用了仙力逃走,自然不会留下半点影子,所有没有任何人看到太子的影子。旮阳殿里鸦雀无声,只听到皇上与皇太后匆匆而来的声音,所有人都跪下,李清兰傻了眼,这是什么阵势,看来是要问斩的样子,这可怎么办,她可不想死啊。“大胆妖女!你把太子如何了?”
皇上背着双手在后背,姿态沉,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他只是看着皇太后的催促,便是一番动怒的表情。李清兰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装聋作哑,没有任何的反应。皇太后则急了,一副着急万分的表情,“放开她,予我哀家的孙儿媳妇赐座,她可被你们给吓着了!”
她细细盯着李清兰,“孩儿,太子去哪了?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怎么莫大的皇宫就有了刺客,我可听见是图儿叫的捉刺客,他人呢?”
李清兰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呆在那里,像傻子一样。皇上便道:“来人!把她给绑起来,打入天牢,听候问审!”
“谁敢?”
皇太后大喊着,“皇上,你真的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吗?图儿是长孙,他是太子,她是太子妃,是她让图儿洗心革脸,这些日子宫里都传太子变得仁善,还立志四方,都是她的功劳。”
“额娘,这只是表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图儿有如此大的变化,不得不怀疑啊!”
显然,早已有人在皇上耳边说太子的事。那些当然是想太子处于劣势,从此得利的人。“胡说!你就看不得太子成一个人样吗?皇后是病了,不得侍奉你!可皇上你不能因为此事而对太子有偏见啊!皇后曾经是皇上最宠爱的,念在往日,皇上也不能把孙媳妇打入天牢!”
皇太后握着李清兰的手,一手抚着李清兰的脸儿,“多清秀的人儿,仙里仙气的,灵气十足,怪不得赢得太子的心。”
李清兰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忍着,只要不处死,一切都还好。“参见太后,何道长求见!”
“何来的何道长?与他何关?来这里添乱!”
皇太后更是怒了,“不见!让他离开!”
“可是道长说他知道太子的下落!”
此话一出,皇太后惊喜万分,她转身眺望着前面,恨不到那道长现在就在面前,“快快传来!”
李清兰更是惊讶,一个区区的道长竟然知道太子的下落,那他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她抬头看着缓缓走来的何道长,一身紫黑的衣衫,背着一个灰色的包袱,梳着正发,右手里还持着一把白色的长毛扫,有几分模样,一看就达到入仙境界的修仙人。“你就是何道士?”
皇太后迫不及待了,她着急的声音里有几分希望。“在下参见皇太后,皇太后吉祥!”
何道长身体还算健朗,只是白发已经满头,一脸严肃,他跪在皇太后面前。“不必多礼,赶紧说太子现在在何方!”
皇太后的问话,李清兰在想,他就是当年的道长,说自己命格不祥之人?他仅是到入仙的境界,凭什么就可以窥视别人的命运?还断定命格不祥,弄到自己曾经无比的失落。“皇太后,莫要急,让贫道看一看太子妃。”
何道长说着便站起来,走向李清兰,在她的头顶上凭空燃起了几束火,还念叨着他的“咒语”。李清兰没有说什么,只是定在那,还是一副无知的表情。她想看看这道士有何本领。一阵喃喃的念经之后,李清兰的头上被贴上了一道黄色的符,李清兰真想不到会有这一招,真的被人当猴子了,有些忍不住了,露出了一点情绪的表情,这道士显然是发现了。“如何?何道长?太子在哪?”
皇太后怎么也不敢放过何道长,她一副老骨头还站立在那半天,皇上早早已坐下。“回皇太后,太子在何方,只有太子可知!”
何道长说道,此时皇太后即扶着李清兰的双臂,摇着,问道:“孩子!太子在哪?他到底在哪啊!”
李清兰还是木头人的样子,一动也不动,何道长便道:“皇太后,太子妃是妖魔入身,以色迷着太子,如今,太子被妖魔所控。”
“不会吧,不可能!她,如此一位好女孩,怎么就成了妖魔?不可能!”
皇太后放开抓住李清兰的手,后退了几步,如同惊雷响过一般惊讶,还是有几分的疑问。“那应该怎么办?”
“皇太后,把太子妃绑在旮阳殿里,等会我作法,相信太子很快便回出现的。”
何道长一番神秘而胸有成竹的话让李清兰摸不着头,这道长到底想干什么?为了钱?对,他是那位皇阿哥所派来的?专门为了除掉太子?“好,那得赶紧!”
皇太后迫不及待,少耽误一刻都不行,皇上却劝着,“额娘,太子的性格大变,这妖缠体内的解释还算能解释得过去,既然如此,此事还是让何道长去管,我们静候佳音吧。”
“你!皇上,图儿是你的儿子!你们的父子之情怎么能如此淡漠?”
“额娘,联有那么多儿子,若是论父子之情,哪个不是一样重?”
皇上说罢便离开,在他心里,似乎有了新太子的人选,就如传说出来一样。何道长见皇太后不愿意离开,便劝道:“皇太后,黑山里有妖魔,与太子身上的妖魔应该是同一个,此妖魔好饮人血,太后,您还是回避一下吧。这里有贫道,一定不会有事的。”
皇太后听到妖魔好饮鲜血,便躲回她的殿里,闭门不复出。何道长见皇太后都离开,他吩咐旮阳殿里的手下都出去,他要作法除妖。李清兰见何道长向她靠近,何道长一手撕开李清兰胸前的衣裳,胸前即露出了蝴蝶疤痕,李清兰大惊,即反抗遮回了衣裳,“你!你这个色魔!”
“哈哈!你不是装聋卖傻吗?那么快就原形毕露了!想不到,果真是你!十八年了,你竟然还活着,可你的身上有一种不凡寻常的力量,这是为何?”
何道长的话让李清兰很怒气,她即运了内力把何道长倒下起来,并把那道黄色的符贴在他那倒立着的脚板上。“你!你果真是妖?我当年的判断果然没有错!放我下来!”
何道长有些惊谎了。“哈哈!何道长也有怕的时候?说!你是何人?为何要加害于太子?想致太子于死地?”
李清兰一股内气把他摇晃着,他满头大汗。“太子妃,请把我放下来!放我下来!我有话要说!”
何道长的声音颤抖着,“是关于你的身世,我全知道!”
李清兰想起自己有疤痕一事,自己的确是李才琨收养的,这身世还不知道从何寻起,如今竟然有现在的线索。“还想使诈!”
李清兰一股力量打了过去,何道长倒在地上,差点没吞鲜血。“太子妃,不,应该叫你公主,你胸前有特殊的蝴蝶疤痕,你就是当年庆安国的公主啊!你万万不能嫁于太子,这太子是原庆安国皇族的仇人,你可不能嫁予他,杀了太子,才解曾经亡国之恨啊!”
何道长的话让李清兰震了一下,如开天劈地的声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当年的公主,自己的父亲竟然丢弃她,就是因为她命格不祥一说?李清兰半天回神不过来,若是那样,自己是当年的亡国公主,此时应该极力复朝安邦才对,怎么能嫁于自己的仇人?这绝对不能!这消息如晴天时的惊雷,和风里的飓风,夏日里冰霜,让李清兰一下子接受不过来。“公主!公主!在听吗?”
何道长看着李清兰,他万万想不到当年被遗弃的公主竟然有了法力,还能把他给打倒,天生就不是普通人,“道长,我爹娘为何要弃我?难道这莫大的庆安城皇宫养不起一位公主?为什么他们那般无情?为什么?”
李清兰哭了,为什么自己的命运是如此,为什么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平凡人。“公主,那是天时所逼,天象所为,先皇并没有错,他一刻不想丢弃你,丢弃你后的很多年皇上仍然在寻你!”
何道长还是隐瞒着,当年他自己也为了活命而的撒了㤺,他被拉入了宫斗之中不能脱身,只能答就要楚妃不管皇后生出来的是男是女,都要说是灾星,是不祥不之命,影响国运,影响皇上龙体。结果李清兰就是那位受害者。“笑话!他是一国之君,若是想寻,怎么可能寻不到?都是借口,是借口!以后,不要再提起他们!”
李清兰很是伤心,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一事实,接下来,自己应该何从何去,她更是不敢问现在自己的亲爹娘还在不在人世,具体在哪?自己会不会去偷偷看他们一眼?“公主,要怪就怪在下吧,公主杀了我吧,何某造孽过深,是时候赎罪了!”
何道长连忙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