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尖叫的女音,林天帝所看到的可是徐弈,他的声音怎么变成了女声,胸部还女性般突起,让林天帝大惊,他即甩开徐弈的手:“徐公子!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像女子般模样,还能瞬间把这些侍卫给打倒。”
“天帝,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我是吞月,那个仰慕你已久的吞月,天帝,跟我走,天涯海角,四海为家,不为仙也不为魔,过最舒适的生活,好吗?”
明明是徐弈的样子,怎么向他说这些话,他差点要晕了。“吞月妖!你!你即刻从徐弈体内出来!”
林天帝拔剑而出,却使不出半点仙力,被吞月妖的魔力击晕倒而下,吞月妖把他抱起,她脸儿微微一笑,往她的深山野林走去。吞月妖轻功飞身,速度挺快,到了一处山林里,四处安静无比,突然树竹微动,一条铁链飞空而来,瞬间把吞月妖给缠住,早已与徐弈混成一体的吞月妖想要魂出而逃,却来不及了。“吞月妖,要逃?”
右神将池风出现,一手抱着蝴蝶仙,蝴蝶仙的神色比之前好多了,但还是频繁的咳嗽。吞月妖见无路可逃,即跪下,双膝盖着地,林天帝便极力隐藏自己的仙魂,生怕被池风发现。右神将一股仙力打向吞月妖的胸口,吞月妖即吐鲜血,倒在一边,“神将,请饶命啊!”
“饶命?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竟然敢把蝶儿丢在黑山里,自个逃出来!”
池风很是怒气!他担心自己回天宫后没有人照顾蝴蝶仙,这吞月妖不听他的使唤,这可是麻烦,看来不给她点教训,是没有办法了。“神将饶命!在下只是发现有异样,便出来探个虚实,并不是要逃!”
吞月妖连寻借口。“是吗?那你寻到了什么?什么是虚,什么是实?”
右神将池风收回他天铁链,在那闪着金光的天铁链上一拉,咔嚓一声,天铁链上的一个扣环被摘了下来,他右手使唤力扣环变小后再变大,接着轻轻一扔,直往吞月妖的妖尾,吞月妖的妖魂就在她的妖尾上,控制了她的妖尾,便可以控制她。吞月妖感觉全身发热,疼痛不已,在地上打混着,林天帝装着林公子的样子,抖着手,一脸害怕,也跪了下来,低头不敢言。吞月妖大喊,脸色痛苦,“神将!饶命啊!饶命!”
“吞月妖,给我听好了,好好照顾蝶儿!否则,拿命来!”
右神将左手一握,缠在吞月妖的妖尾的天铁链扣环紧紧捆住,吞月妖奄奄一息,良久才吐出一个微弱的声音,“吞月遵命!”
此刻,右神将池风才停了下来,“那就跟我来!”
右神将想到转移,毕竟黑山是凡间所说的妖魔之地,这样蝶儿怎么容易暴露,如今蝶儿无需才吸鲜血维持生命,寻一处有灵气的地方让她静养修炼才行。吞月妖停了半刻,这天帝在凡间右神将没有发现,还是别连累他,她便迅速跟上,不带林天帝。右神将停止了脚步,“那位凡人有修仙的天赋,只是他长得如此俊朗,还是不要带上他!”
吞月妖当然知道池风所顾虑的是怕蝶儿醒来,万一看上这位凡人,这可怎么办。“是!神将!在下明白,在下不会让夫人接触别的男子!特别是英俊的男子!”
右神将瞟了吞月妖一眼,还算她机灵,这蝶儿还没醒,还好。林天帝听到如此寻话,即拔腿就跑,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他越跑越快,有一种激烈的想法,一定要寻到自己的另一半仙魂,两魂合一,随时回到仙身,如此才能保护李清兰,眼下右神将身为上神想要保护一位女子也身不由己。林天帝出现在新安城时,即被人请回到皇宫,并以礼相待!使用内攻外围的复国,还算好,这皇宫里一片安静,没有半点的血雨风腥,林天帝被带到一座殿前,上面牌匾写道“国师府”。这国师府竟然在皇宫里,这可是历朝历代都没有过的待遇。林天帝走进了府上,桌椅都是精雕细刻,就连两根柱子也有花鸟虫兽的雕刻,府里陈列的物件都有一些年头,窗帘床帘都是上好的锦料所刺绣而成,古朴而不失豪华。“林国师,我们服侍你更衣!”
一位婢女端着盛着衣物的木托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婢女,过来想予林天帝更衣。林天帝可紧张了,他双手半举,“不,我自己来!”
两位婢女相对想笑却不敢笑出来,只是低头站着。林天帝执起衣裳,往屏风另一边走去,“你们都退下吧!”“是!”
两婢女退下后,一位太监走来进来,四处寻着林天帝,碰见他在更衣,林天帝吓了一跳,迅速转身,“你们还不出去!”
“呵呵!看来,这国师还真不是普通人啊,年纪轻轻就是皇上所钦点的国师,如今看来还真是,更衣一事竟然不让婢女动,国师,你还是纯情的少年啊!呵呵!不怕!只要你开口,皇上一定给你觅一位良妻。”
太监的这番话让林天帝不解,这凡人做了官,衣服都要别人穿,不会吧!林公子也有婢女啊,也未尝让婢女更衣啊。“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皇上在哪,我要见皇上!”
林天帝说道把衣裳抖了一下,这衣服还算合身,只是戴上那顶帽子,更显得像书生。“就你口气,皇上还把你当贵人来接待,皇上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太监想要教训一下他。“那我是皇上请来就来的吗?真是可笑!”
林天帝真烦这些所谓的礼节。“你!真的没有半点的规矩!”
太监甩了一下衣袖,很是生气,这国师怎么让人觉得他身份高贵,仿佛在万人之上的感觉,“跟我来!”
林天帝走在皇宫里,这里花园亭子都修得很美,假山流水也仿得很像,想把大自然都美的景色都布置在一个皇宫里,这是凡人皇上所想的吧。他只想快点见到九王子,打听李清兰的下落,可是宫里的亭院长廊怎么就那么长。此时,前方速步而来,身穿锦衣的正是九王子,林天帝即上前拉住九皇子,语速快而焦急,“我的夫人呢?皇上!”
“大胆!还知道喊皇上,见了皇上不下跪,这是犯了天大的不敬之罪!”
太监大喊,可是他看到皇上却一点怒气都没有,拉着林天帝便往宁清殿去了。“天啊,这难道是皇上的恩人?是他救了皇上的命?皇上那么对他。”
太监愣在那半天,才缓缓跟过去。宁清兰的门开了,李清兰坐在椅子上正对镜子,小荷正予她梳妆,见到皇上来,小荷即跪下,李清兰虽然略显疲惫,但也跪下。此时的林天帝眼眶里湿了,他强忍着,即冲过去,把李清兰给扶起,“兰儿,兰儿,你没事吧?”
很自然,他把李清兰拥抱入怀,李清兰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那是熟悉而安全的感觉,就那一瞬间就够了,皇上见此,便让小荷一起与他出了门,给他们团聚的空间。然而,李清兰突然把林天帝推开,林天帝再一次抱她,再次被挣开。“林公子,请自重,你我早已没有别的关系,你走吧!现在天下太平,去寻你的红颜或者去做回你的天帝吧!”
李清兰还是生气,如此在意他拥抱着另一个女人,更是说明她爱他,爱得无法自拔,她却天真地认为,只要他离开在她的视线就会好了。“兰儿!你听我说!我马上让皇上赐婚!给你最好最完美的婚礼!”
林天帝握紧她的手,双眼离不开她。“这都是形式,若是心不在,再多的形式也没有用!你走吧!我不可能再去爱一个背叛我的人!”
“兰儿!那不是背叛!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那只是误会,是误会!对,可以让娟美人出来对证一下!兰儿,你等我!”
林天帝冲出去,见到皇上还有门外,他很惊讶地问:“林国师,怎么就出来了?久别重逢,好好聚!”
“皇上!我要寻娟美人!娟美人在哪?”
林天帝双手扶住皇上的双臂,十分紧张。“娟美人?你寻她干吗?”
皇上不解,好好的相逢,怎么要寻娟美人?“她,她在制衣坊了,是她自己请命的,她只想在制衣坊度过平凡的一生,不想成家,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制衣坊,制衣坊在哪?”
林天帝双眼紧盯着皇上,恨不得让他马上告知。“国师!你!你也太大胆了!”
太监指着他的鼻梁,很是生气,可是皇上却对他摇头,他只能停下不说话。“去!带国师去寻娟美人!”
皇上叹气道,“看来,他是犯了桃花劫,好好的,怎么就如此折磨呢?”
“是!”
太监带着林天帝走向制衣坊,制衣坊里,工女们都在精心地绣各自手上的活,而娟美人只是在画图上画着,显然是男装,一身男子的内袍设计。娟美人能坐上制衣坊的总制,不仅仅是因为在复国中立了大功,更是因为她的制衣手艺有一定的水平。“娟美人,我总算寻到你了!”
林天帝拉着娟美人向门外走,娟美人含一笑,以为林公子寻她约会,微微低头跟着出来。可是到了门外,林天帝便放开了手,“娟美人,此事十万火急,你一定要帮我的忙,你与我到宁清殿!”
“宁清殿?”
娟美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宁清殿住的不是公主吗?去那为何?“对!我夫人轻尘看到你拥抱我,你把此事说清楚,当时的情况!”
林天帝十分着急,边讲边走,走得很快。娟美人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日与林公子拥抱后,她一直很开心,那个拥抱可以让她幸福一生。“林公子,不,国师大人,此事越是解释越是摸黑,还是不要解释的好!”
娟美人当然明白轻尘的心情,可是她亲自过去解释,轻尘会相信吗?“什么?娟美人,你求求你啊!此事必须说清楚!”
林天帝再次拉住娟美人的手臂。“皇太后驾到!”
无畏太后经过,见两人在拉扯,便下了轿,她看着林天帝,如今细看,穿上国师的衣袍,一身正气,有模有样,还长得一副英俊的脸,难怪能伤珍儿的心,她打量着林天帝,缓缓走来。“拜见太后,太后吉祥!”娟美人与林天帝都跪下行礼。“平身!国师大人,你在干什么?国师国师,一国之师,你在此处拉扯,成何体统!”
话音未落,娟美人即连忙叩了几下头,“回太后,此事与国师大人无关,都是在下的错!”
“是吗?那你就回去面壁自省吧!罚一个月月粮!”
无畏皇后知道李清兰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后,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给她,要补偿她的一切,她喜欢国师,就不可能让人把他抢走,哪怕是打了国师的主意也不行。娟美人低头回去,心里担心着林公子,她本来说自己替国师受罚,那样,更说明自己对国师种情已深,岂不是惹来更多的麻烦。“太后!这!我与娟美人真的没别的!”
林天帝怎么感觉到皇太后的举动有些怪。“国师,跟本宫来,本宫正邀请你过来,正好,我们到里面一坐!”
皇太宫进了宁和殿,让人端上了上好的云雾茶,林天帝跟着进去,站在那半天不敢坐下,这太后不会真的是兰儿的亲娘吧?他突然有些紧张,那样的话,兰儿就成了当今公主,而他只是一位无业游民,出生平民的林公子,只是在复国中立了一点功,成了国师,皇太后不会嫌弃自己吧。“国师,请坐!”
无畏皇后看着他,他不但文质彬彬,气宇轩昂,还见显将士体魄,可谓文武两全之人,真的难得。林天帝略显紧张,还是坐下了,却不安,他看着太后,见她神情里有几分的赏识,又有几分怀疑,让他心情不定,他还担心着兰儿,明明说好带娟美人去解释,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