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鸟脸男很快就不叫了，因为疼痛超过某个极限是会麻木的。整个人都会因为这种疼痛而懵掉。
李楚楚真的剁了。
鸟脸男的手也真的离开了他的身体。
一些血溅到李楚楚的衣服上，脸上也也有一点。
当啷。
李楚楚将带血的刀丢在赌桌。
秦可风平淡地拿出纸巾擦去李楚楚脸上的血迹。太淡定了，淡定到好像根本没有发生什么。
原本各色兴奋的人的表情凝固，他们只觉得这一对实在是太吓人了。
对于李楚楚更是噙着微笑，没有一点不适。
对于他们来说，这真的只是一点小意思。
“今天在场的很多人都背债了。”秦可风分出3亿推到鹰钩鼻这里，剩下还有17亿推到一边，扫视一圈之前赌局失败、人生尽毁的这群人，然后看了眼荷官他们。
他们的目光都射出光来，就连那个断臂的男人也紧紧盯着秦可风。
他们有预感秦可风会说出一件大事，改变他们命运的大事。
“我相信你们都知道这个赌场背后是暗杀排行榜，可惜，属于这边暗杀人员大部分都在几小时前，死在我和楚楚手里了。”
秦可风露出笑容，温和地看着他们，说着血腥、残酷的真相。
“我今天来到这里，只想要完成一件事。完成这件事的报酬是放在这里所有的钱——17亿元！”
“赞美秦先生！！”
“秦少是菩萨、活佛、天使！！！”
……
这一瞬间，他们不再害怕，不再惊慌，不再悲伤，身上染血的秦可风和李楚楚好像光芒万丈。
17亿。
有这个资金，不单单是还掉债务，甚至自己的命运都能往上，往上！！
“我有一个条件！”秦可风轻声却不容置疑地说道。
““您请说！！””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想为自己买一个公道。有人差点害死我，而他现在就藏在这个防空洞的底部。我甚至没法接近他。”秦可风补充道。
“公道是不容置疑的！！！”
“有谁给您造成麻烦，就是给我们所有人造成了麻烦！！！”
……
他们的回答无比热烈，明明很大的空间，却突然小得让人施展不开手脚，气氛令人沉醉。
“尊敬的先生们，我的要求很简单。”
秦可风淡淡一笑：
“我把17亿分给所有杀了李法的人。包括这里所有的工作人员。”
“再补充一条信息，在我们进来时，外面那个电梯就被我毁掉了。除非事情解决，没有任何人可从这里离开。”
“而我，就坐在这里守住，除非李法死了，我不会让任何人离开这里。”
话音一落，所有人声音都哑了。
现场陷入诡异的沉默。
秦可风拉着李楚楚坐下来，手指轻轻地卷动着楚楚蜷曲的侧发。
这是他一开始就打算好的。
赌场的情况早就被暗中监控的人熟知，秦可风仍然揭开自己的面具，赢得这场比赛。因为他根本不打算走下去。他不着急亲手解决掉李法。
只要他坐在这一层守住上来的人，再给逃窜下去的老鼠一点压力。
他相信，所有李法认识的人，认识李法的人，李法的手下，李法的朋友，与李法关系匪浅的人，都会有一个选择。
要么杀了李法，要么跑上来和他做对抗。
在场的其他人都开始意识到了这个境遇。
他们看着李楚楚快速出刀的寒光，以及听闻秦可风的狠辣、邪恶作风。心里咯噔一声沉了下来，那种巨额悬赏金前的兴奋褪去，他们已经意识到眼前面对的是一个麻烦。
一个天大的麻烦。
他们相互看着，没有人再往赌桌这里动手。
但是眼神瞅着里侧往下的电梯、楼道设备，以及再看工作人员的表情，有些为难的表情。
秦可风没有催促这些人，他知道不仅是眼前的这些人，还有镜头后的工作人员、甚至是李法都会有些怀疑。
只要这层的人开始动手了，就像一层一层叠加的浪高，最终迭起的最高峰压力会瞬间反馈到李法最身边的人身上，一下将死李法。
当然，这个计划还有一个小漏洞。一个当初来之前，没有考虑过的漏洞。
秦可风静静看着李楚楚。
他原本想避开楚楚，不是因为他认为这是错的。而是因为，他不想让楚楚夹在中间，为选择谁而纠结。
“你想说什么吗？”秦可风轻轻地说。
李楚楚没有点头，没有摇头，只是微笑。
秦可风继续说下去：“这个夜晚就快结束了，我也不想再怎么动手。我大概就摊在这里，接下来不会再有爆炸、再有追车、再有新闻，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不会被外人知道。这是你最后的选择机会了。”
“愿意和我一起死，不意味着和我一起活下去。你要问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然后再想想当前这个问题。”
秦可风摩挲着李楚楚的头发，淡淡的香气，有些莫名的熟悉，他回忆了一遍，终于想起来是房间里的。
“做出决定吧。”秦可风静静地看着她。
李楚楚收住笑容。
她张开小口，又很快闭上，她可能自己都分不清愿意和秦可风赴死，以失去自己血亲后再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区别。
在李楚楚犹豫的时间中。
在场的其他人终于开始行动了。
他们有的摸上往下的电梯，有的找出自己的人脉，有的已经开始准备下去试探。
已经有人接近了里面的通道。
“楚楚。”
秦可风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