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文的眸子一黯,轻轻地瞥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薄唇溢出一丝浅笑。“好看!”
安宁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看着苏易文被咬破的唇。“易文,你的唇怎么了?”
苏易文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有块地方破皮了,摸上去有点疼。脑海中一闪而过苏沫的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不小心咬到了!”
虽然她说他是猪,但是苏易文总不好说她是一只狗吧!他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地去吻一只狗。“哦!易文,我觉得这套礼服有点不好看呢!我想再换几套,你替我挑挑看,好不好?”
安宁强撑着欢笑,拉住了苏易文的手,摇了摇。撒娇的意味很浓。这么软软的声音,倒是与苏沫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个那么温柔,一个却是时不时会伸出利爪准备随时出击。但是酒是这个一个苏沫,让苏易文再也难以忘怀。安宁知道苏易文又在出神了,由摇了摇苏易文的手臂,“易文,好不好吗?”
苏易文捏了捏眉心,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好!”
***从梦巴黎出来之后,苏易文就将安宁送回了家里。苏易文开着车,就来到了超市,买了很多的吃的。接着又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苏沫的家里,但是苏沫并不在家。苏易文就用上次顺手牵羊拿来的钥匙开了门,苏易文拿出了一双拖鞋换上,就走向了厨房。将食材全部都放在了冰箱里面,等会就会回来的吧!苏易文坐在沙发上面,静静地等着苏沫。他一定要问清楚,她怎么可以嫁给别的男人呢?她是他的。还有之前在梦巴黎,他们没有做完的事情,还是得继续的。此刻苏沫却是在爸妈家里,抱着自己儿子,腻歪着呢!听到王静雅说,陈晨这几天不断地打着她的电话,但是她都没有回应。于是苏沫就翻开了手机,发现手机里面根本就没有陈晨这个人了。她也根本就没有接到过陈晨的电话。苏沫去了看了眼黑名单,结果陈晨的名字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苏沫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肯定是苏易文干得。手指轻轻地点了几下,陈晨就被苏沫拉了出来。苏易文还真的是幼稚,苏沫扯了扯唇瓣,抱紧了自家儿子。其实面对陈晨,苏沫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陈晨是个好男人,但是苏沫现在根本就不想连累他。她知道,苏易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曾经的爱侣现在却变成了仇人,苏沫扯了扯唇瓣,这难道就叫做世事难料?从家里吃了晚饭苏沫就被赶回了自己的家里,自然也是带了咱们的小朋友一起滚的!一到公寓楼下,苏沫就觉得不对劲了。看着那辆黑色的奔驰车,苏沫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念头。但是苏沫还是保持着侥幸心理,家里根本就没有开灯,应该不会是他。“妈咪,你怎么不进去呀?”
怀中的小人不满地出了声,看着苏沫的眼中充满了疑惑。“马上就进去!乖哈!”
苏沫捏了捏苏子文小朋友的鼻子,就往家里面走去。坐了电梯上了楼,之后,苏沫却总有种预感,苏易文会在里面。但是总不可能就这么灰溜溜地跑了吧!苏沫开了门,里面根本就没有开灯,苏沫顺手就在玄关开了灯,一室的黑暗,马上就被照亮。苏沫放下了怀中的小家伙,给小家伙换上了鞋子。小家伙就先朝着客厅走去。苏沫并没有想得那么多,于是也跟着换了鞋。“呀!妈咪,你是不是背着我寒澈爸比偷人了?”
小家伙看到像个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面的男人就下意识地大声地问道。不过面前的这个叔叔还真的是帅呢!虽然比寒澈爸比差了那么一点吧!但还是个大帅哥。苏沫立马就从玄关走到了客厅,只见苏易文姿势慵懒地靠在她家的沙发上面。苏沫忙抱住了苏子文小朋友,“宝贝,乖,妈咪带你会房间。妈咪和这位叔叔有话要说。”
“好!但是妈咪,不能背叛寒澈爸比。”
苏子文小朋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给自家妈咪惹了多么大的麻烦。苏沫没有回话,只是抱起了苏子文小朋友,将苏子文小朋友放在了床上,苏子文小朋友十分地捍卫他家的寒澈爸比,一再地和苏沫强调着不准背叛寒澈爸比。苏沫无奈,只好满口的答应,面对她家的宝贝儿子,苏沫就没有半点办法。苏沫关上了门,这才放心了。苏沫深呼了一口气,解决了一个小麻烦,但是外面那个麻烦似乎更大呢!苏沫刚转身就跌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苏易文紧紧地箍着苏沫的纤腰。唇角嗜起一抹坏笑,但是声音却是那么地阴恻恻。他的唇抵在苏沫的耳边,“苏苏,你跟市长公子做过了?”
“松手!”
苏沫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生怕惊动了房间里面的小奶包。“嗯?你这么软这么香,我怎么舍得松手呢?”
苏易文的唇紧紧地贴着苏沫的耳垂,轻轻地磨蹭着。苏沫只觉得心中就像是有一只猫爪在不停地挠着。“你别!你别这样!孩子还在里面!”
苏沫难堪的别开了自己的脸,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苏沫总是那么地狼狈。每次的每次,都是她再他的面前输得一败涂地。苏沫的手抵在了苏易文的胸膛前,想要隔开两个人的距离。明明距离那么近,但是苏沫知道,他们之间隔着几道鸿沟。有太多的误会,解释不清楚,有太多的问题横隔在他们之间。苏易文看到苏沫的脸上憋出来的红,淡淡地笑了。转身打开了苏沫的房间的门,关上了门之后,苏易文又将苏沫压在了门板上。眼中慢慢地升起了某种让人看不透的东西,他耐下性子再问了一遍。“苏沫,回答我,你是不是跟萧寒澈发生关系了?萧寒澈是不是就是那小东西的爸爸?苏沫,你回答我!”
苏沫抬眼,看到的是苏易文眼中对自己的失望,苏沫的呼吸一滞,眼中又有温热的东西涌动着。她和萧寒澈清清白白,他们之间请得不能再清,白得不能再白。他明明就已经笃定了,还这样问着自己。不想让苏易文看到自己的委屈,所以苏沫直接就装过了脸,看向了一边。“你不是早就已经给我定罪了吗?我的回答重要吗?”
心那么凉,那么凉。似乎哭已经不能让苏沫的情绪宣泄出来了,眼泪流多了,自然也会慢慢地麻木,心不断地被人伤害着,那么终有一天会变得麻木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