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
闰土趴在餐桌上狂炫美食,嘴里塞着大鸡腿,手里还拿着一串炸丸子。
嗷呜嗷呜,他已经好几天没尝过肉味了!
冷宴看着躺在沙发里的女人,她正翘着二郎腿,闲适地打游戏。桌上摆着一张监狱地图,已经确定了劫狱行动。
被叫“臭臭”的男人困倦地靠在地上的榻榻米里,呼呼大睡。
沈绾又光荣破产了,不爽地一踢沙发上的枕头。
她看见邮件图标上出现个小红点,有个好友送了她十万金豆子。
名字叫“孤单小黑”,在线中。
一看就是漠屿那个闷骚。
她唇角微勾,居然不陪新欢,来寻旧爱。
很快,他发来游戏申请,是2v2的对局。
刚开游戏,她就扔了几坨番茄到他头上,糊了他一脸。
为什么要扔他番茄?女人的怒火总是来的莫名其妙。
漠博士委屈巴巴地坐在办公室里,这个女人不但走了,还把孩子也带走了。
他琢磨了会,才发现送礼一栏,送花......太俗气了,于是他一连送了十杯咖啡。
“靠,居然敢给我倒卡布奇诺。”沈绾一下坐直身体,她要认真了!
手上的牌却告诉自己达咩。
最大的牌是2,连一个炸弹都没有。
然而漠屿的牌很好,她直接体验了把躺赢。
“害,把我欧气都吸走了。”她倒回沙发里,又接连打了几把,豆子直接翻涨到二十万。
每次开局他都要送卡布奇诺,是在嘲讽自己吗?
沈绾想回敬一杯,却手滑点了旁边的鲜花。
靠。
鲜花特效出现的瞬间,她光速退出游戏,一个鲤鱼打滚起身。
而办公桌前的男人,看到鲜花围着自己头像转了一圈,不禁一愣,唇角微微上扬。
但显示好友“离线”。
她是害羞了吗?
沈绾只是去冷家做任务,任务......也没有那个必要了。他认真地垂眸,点开小狐狸的聊天框,删删改改最终只发了四个字:
大美男:晚上回家。
回个屁。
老娘要劫狱。
将手机反扣在桌上,沈绾看向一旁笑盈盈的冷宴,这家伙笑起来像只老狐狸,贼兮兮的。
“笑什么?”
他摸了摸下颌,似乎在犹豫这话说出来会被会被打。
“你惨了,”他一本正经地说,“你坠入爱河了。”
沈绾站起身,步步逼近他,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
“你惨了。你会被我揍成傻蛋。”
餐桌上的闰土还在大吃大喝,突然一个枕头飞来,直接将她击倒,噗通摔进垃圾桶里。
闪现躲开的冷宴笑着捞起闰土:“当妈的怎么能打孩子呢......”
好气,却无可奈何!
“你上辈子是不是嘴欠被人打死的?”沈绾抱着枕头,却没再扔他。
上辈子。
冷宴轻挑长眉,上辈子确实是被人打死的,还正是眼前翘腿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一个时而冷酷,时而笨蛋的杀手。
***
杀手的第一要义:冷静。
此时,黑黢黢的实验室外面,蛰伏着三人:沈绾,臭臭和闰土。
现在凌晨两点,整栋大楼只有一楼有灯光,进入地下监狱需要门禁卡。沈绾负责偷卡,救人,闰土打支援,臭臭则在门口接应。
一辆结实的越野车藏在树后。
“我在车上等你们,小心。”臭臭拍了拍沈绾肩膀,再看了眼穿纸尿布的女娃,不愧是老大女儿,这么小就参与行动。
回到车上,借着昏暗的月色,臭臭从外套内口袋里摸出一张老照片,是他小时候和耗子的合照,没被抓去实验前,他们住同一栋楼,常常在一个院子里玩。
后来,晚上去吃夜宵,耗子因为清秀瘦小,被一伙醉醺醺的壮汉调戏。
他上去砸了一酒瓶子,结果被五六人围殴。
耗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操起桌上的火锅泼在几人身上。
这家伙,总是让人意外。
那几人家里有权势,弄了手段让二人吃了牢饭。再之后,就被迫参与了人体实验,幸好两人都活了下来,还算是保留了人样。
回忆起往事,一抹笑意浮上眼底。臭臭小心将照片塞回口袋,在胸口的位置,回味般地摸了摸。
突然,后视镜里闪过镜片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