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深夜。
老马才揉着疲惫的眼从体感舱里走了出来，向观众告别之后下播：“各位小青年，咱们明天下午两点再接着播。”
“年纪大了，不比你们。”
“这狗日的丧尸加上阴间制作人，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我先溜了，明天见。”
弹幕彻底懵了。
“好家伙，这是直接关闸下播？连声招呼都不打的是吧。”
“看你玩实在是气人，我自己买了罩着小萝莉。”
“看看给老马累成什么样了？对抗型人格都休眠了。”
“拜拜了您嘞。”
“去吧去吧，俺也去看其他主播咯。”
……
此时已是午夜。
第九艺术工作室，却依旧灯火长明，说是工作室其实也就是一处面积较大的四居室，陈默伏案制作着接下来的运营方案。
情绪值和游戏销量增速均逐渐放缓。
截止目前，行尸走肉累计售出四万九千多份，除去蒸汽朋克平台抽成和税收之外，大概能拿到手一千万rmb左右。
“我尼玛，这一晚上你就千万富翁了？”
对于张严这种出生就在罗马的二世祖来讲，一千万并不算比较大的数额，但他惊讶的是这款游戏创造财富的速度。
以及带来的热度
今晚九点才正式开售，除了直播平台游戏主播进行试玩之外。
此前没有主动进行过任何宣传。
就已经达到了如此恐怖的销量。
那等到接下来几日，可预见的这款游戏将会成为真正的现象级。
原本张严想着大不了自己吃点亏，帮兄弟宣传，但今晚平台打赏收入、流量均大幅提升，甚至连带股价也上涨了三个点。
现在看来……是自己占便宜了？
陈默提现这笔钱之后，关掉了蒸汽朋克制作人后台，银行的短信很快便发送而来，甚至配备了专人客服随时可供联系。
【尊敬的陈先生。】
【您的账户当前余额为：10016237.36元】
【如有问题，柜台专员小敏随时为您特殊服务。】
陈默愣了。
好家伙，真就专人服务？
不过想来也是，银行也不是傻子，这世道资产上千万的人确实很多，但大部分人却都套牢在房地产之中。
随时能入账一千万的有几个？
而且陈默这张卡开户地在老家，一个十八线小县城，资产千万的顾客，毫无疑问就是银行真正的大爷。
他略微感慨。
身旁的张严继续开口道：“哥们儿，因为你这款游戏，咱们虎臂平台股价涨了3个点。”
陈默淡淡一笑：“你明天放出风，就说已经和第九艺术工作室达成了协议，以后推出的所有游戏都会在虎臂平台独家直播。”
“股价现在还会上涨。”
张严道：“这可以吗？咱俩也没签协议啊。”
陈默白了他一眼：“签一个不就行了？只要你对我接下来推出的游戏有信心，那现在我就可以和你谈。”
“你知道的，这个机会我不想给别的平台。”
如果七小时前听到这些话，张严只会觉得自家哥们儿在异想天开。
但现在他很清楚，这都是肺腑之言。
因为你是我哥们儿，所以我给你合作的机会。
能不能把握，随你自己。
张严皱眉深思，短暂犹豫几秒：“兄弟，我只问你一件事，接下来推出的游戏，质量能不能接近这款《行尸走肉》。”
陈默点燃一支烟，语气平淡。
“只会更好。”
张严陷入沉思，他除了和陈默是死党之外，还是一个商人，所以很多时候都要权衡利弊才能做出决定。
大脑里短暂却又激烈的碰撞之后。
他下定了决心。
虎臂平台当年在直播行业兴起的年代里，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商场如战场，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竞争对手的尸骸。
前段时间海鲨平台被鹅厂入股。
当场挥动制裁大棒，不允许虎鲨直播鹅厂旗下任何游戏。
想直播，可以。
缴纳天价版权费。
很多东西，你可以适当依靠别人，但自己不能没有。
在这样的形势下。
不赌就是等死。
平台迟早会被天价版权费给拖垮，还不如现在博一把！
但张严却又突然面露难色：“亲兄弟，明算账的道理我都懂，但哥们儿你知道的，前段时间支付给鹅厂那笔授权费之后。”
“咱们平台账户上也没多少钱……”说到这里，陈默还没来得及开口，张严咬了咬牙：“虎臂平台我持股71%，我可以转给你百分之三十一。”
“你看可以么？”
“你知道的，我不能向老爷子开口。”
张严表情有些挣扎：“实在不行，哥们儿我给你写个欠条！”
陈默点了点头：“欠你老母的条呢。”
“转让股权，也可以。”
张严一愣。
他没想过陈默会同意这种方式。
毕竟股权转让看似高大上，但哪里有真金白银来的实在？不仅要冒着血本无归的风险，还意味着承担相应的责任。
海鲨直播、想将手伸进直播行业、打破鹅厂版权遏制的短视频平台……
任何一个开的条件，都绝对比自己更好。
张严带着疑惑问道：“为什么……会这样选？”
陈默打了个哈欠。
“哥们儿赶紧吃了外卖洗洗睡吧。”
“你不就是想听老子说什么为了兄弟情、咱哥俩感情似海深这种恶心的话嘛，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想多了。”
“咱只是对自己有信心，明白嘛。”
张严老脸一红，当场破防。
“栽种，小心我曝光当年你和周月那些事，你俩现在可都是网上的大红人啊，一个新晋当红小花旦，一个全网关注的游戏制作人。”
“这要是曝光，那还得了。”
“给爷剥好小龙虾，就当封口费。”
陈默愣了愣。
他当然知道原主那档子破事儿，那个女人可以说是原主一生的痛，甚至于毕业两年至今，还不敢和异性有任何恋爱方面的接触。
自诩深情。
但说白了就是被甩当舔狗呗。
真尼玛的窝囊。
一个娱乐业混的烂货，老子还看不上呢。
张严眼见陈默没有说话，自认这件事儿杀伤力十足，躺在床上表情那叫一个得意，以至于姿势也十分妖娆。
他放肆嘲笑。
陈默关掉设备，表情陡然冷冽，笑容逐渐杰哥。
“兄弟，你要知道我已经整整两年没碰女人了。”
“现在哪怕是汽车尾气管，我都能幻想一下。”
“听你这么说，你很勇哦？”
张严大惊失色，紧紧扯着被子显得十分娇弱：“哥们儿冷静，请你保持理智可不要乱来，这关系到我们两个人的名声……我还纳闷你为什么和周月分手呢。”
“原来尼玛是个击剑选手。”
“不要过来，你知道的我宁死不屈。”
“但如果是陈默哥哥的话，我忍一下也没关系……”
我尼玛。
陈默隔夜饭差点吐出来，张严看着他仿佛吃了屎的表情，心满意足，毕竟老爹说过，要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我只要比你更变态、更恶心。
你就不能奈我何。
关灯，入睡。
张严突然询问：“其实我真不明白，当年你为什么要甩了周月，整整四年，你俩可是咱们学校的神仙眷侣啊，我以后你们会结婚来着。”
陈默淡淡开口，语气仿佛一个旁观者：“死要面子瞎编呗，是人家甩了我。”
张严愣了。
“那之前她妈住院，你去陪床照顾不是因为愧疚？”
陈默点头。
张严再次开口。
“给她弟弟开家长会，隔三差五上门探望，也不是因为负罪感？”
陈默再次点头：“嗯，单纯舔狗行为。”
张严怒了，恨不得拿起枕头把陈默给捂死。
周月由于混迹娱乐圈的缘故，常年在外奔波，很少回到珠海，自己这哥们儿好家伙，周家一有什么事儿鞍前马后。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准备旧情复燃、藕断丝连呢
合着一直犯贱呢是吧？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张严重重给了他一拳：“周日的同学聚会，你要是再犯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我寻思你长的挺不错，能力也很强，独立制作的游戏现在又爆火。”
“犯得着当舔狗吗？”
陈默半开玩笑道：“但你不觉得周月她真的很懂事吗，知道我压力大，工作忙，为了给我减轻压力，所以跟别人跑了。”
张严被气笑了。
“懂了，跟这个一样。”
“今天又被女朋友感动了，去医院陪她打胎，手术完她握着我的手，很虚弱的说了一句，亲爱的不是你的孩我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