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
“赵顺利来一趟我办公室。”
鹅厂游戏部门总负责人离开。
赵顺利愣了愣，表情微变，但还是快步跟随。
“刘总，有什么吩咐吗？”
鹅厂游戏部门总负责人刘志拿出一叠资料，上面是第九艺术的招聘声明：“你知道最近咱们几个工作室，为什么这么多人离职吗？”
赵顺利哪怕是傻子，也看出了端倪。
“您是说，第九艺术挖人？”
“这么阴险？”
“负责人好大的胆子！”
刘志点了点头：“现在明白收购计划为什么会失败了吧？在我们想要吞并第九艺术时，人家正在撬咱墙角。”
赵顺利一惊。
他猛然想起那天被第九艺术工作室放鸽子，以及在附近的咖啡店见到陈默和赵青山，这两人之前都是鹅厂之前的员工。
而且两个大男人没事相约咖啡馆干嘛？
上述种种综合在一起。
事情就已经变的越发清晰了。
也许……早在几天前，第九艺术就已经在接触鹅厂能力够强、有从业履历的员工，虽然因为游戏理念不同的缘故。
他并不喜欢赵青山、陈默。
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两人技术确实够硬。
想到这里，赵顺利一阵懊悔。
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我早就该意识到的。
“刘总，那怎么怎么办？”
刘志淡淡开口：“慌什么？这招棋看似是我们输了，但不过是损失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弃子罢了，整盘棋这才刚刚开始。”
赵顺利应和着点头：“所以刘总，您的意思是？”
刘志阴冷笑了笑：“第九艺术不是想要挖人吗？那咱就多送他们几个能力强、够优秀的员工，这才叫气度嘛。”
赵顺利彻底愣住了，他怀疑自己没听清：“啊？”
刘志轻声开口。
“挑几个人去第九艺术应聘，帮他们研发游戏。”
“懂我的意思吗？”
赵顺利恍然大悟，随即默然。
……
珠海，国际机场。
扛着大包小包的沈蒹葭下了飞机，站在路边等着未来boss的到来。
看着眼前璀璨的灯火、川流不息的车辆。
以及耸立的高楼大厦。
虽然心里很清楚，故土肯定没论坛上传言的那么落后。
但还是难掩心中的讶异。
发懵之际。
来往行人看着这姑娘手里大包小包的的零食、日用品，茶叶蛋、凤梨……纷纷侧目。
沈蒹葭脸红的像颗桃子，她清楚感受到了什么叫社死。
却又不能随手丢弃。
只能在心中盼着boss快来。
咬咬牙，她干脆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了地上，掏出手机挂上梯子便打开了直播，由于工作原因，原画师、建模、声优……
加之出众的容貌
沈蒹葭这些年也在湾区收获了二十多万关注，在她发文通知自己要去故土任职时，那些粉丝纷纷劝阻。
各种匪夷所思的言论、道听途说的谣言层出不穷。
更是嘱托抵达之后一定要报平安，要是失联两个小时以上就会报警，沈蒹葭摇头笑笑，只是有些期待。
当这些人看到故土这么繁华。
究竟会是什么反应呢？
“大家晚上好，我已经到珠海咯。”
“我们公司的创始人，也就是我以后的boss会来这里接我，你造吗？他可真的是个天才，那款《行尸走肉》简直是划时代的产品。”
直播间一千多名观众，看着滔滔不绝化身小迷妹的沈蒹葭。
不由得泛起一阵醋意。
“在那种落后的地方，你boss现在都没来接你，肯定很没责任心啦。”
“是吼，酱紫的男生肯定很机车。”
“什么男生啦，大概率是个秃头痴汉大叔好吧，你造吗游戏行业都是些身体虚、黑眼圈跟熊猫似的猥琐男。”
“都这么晚了，论坛上说那里很危险。”
“我表哥就是故土珠海人，那边儿现在没你们想象的这么可怕，不要被那些三流媒体、别有用心的人带跑偏了造吗？”
然而沈蒹葭直接忽略了他们的弹幕。
转而切换后置摄像头。
屏幕瞬间被热闹的街道、繁华的高楼所占据。
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你管这叫落后？
你管这叫贫穷？
直播间弹幕彻底愣住了。
“为什么他们楼比湾区还要高？”
“之前有个主持人不是说吃不起茶叶蛋嘛，你给我站出来！想想之前和别人对骂，我现在就觉得丢人。”
“都说了有空去看看，别被三流媒体带跑偏。”
沈蒹葭看着弹幕，颊上酒窝浮现，忍不住笑了出来。
由于太过投入，以至于身边站了个人都没发现。
直到对方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才猛然反应过来。
“你好，陈默。”
沈蒹葭抬头看着眼前的青年，五官深邃、身材挺拔，与她心里幻想的那个邋遢程序员、秃头建模师截然不同。
带着疑问：“b……boss？”
陈默点点头：“嗯，今晚准备住酒店、还是去工作室？”
沈蒹葭本着不给对方添麻烦的想法。
“去工作室吧，酱紫明天也工作也方便。”
陈默点点头准备去开车，可看着地上的一大堆行李，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茶叶蛋、凤梨、奶茶、生煎包……”
“力气这么大？”
“你怎么不把榴莲也带过来？”
沈蒹葭脸瞬间红了：“本来带了，结果味道实在有点不美妙，安检给我没收了。”
陈默差点一个趔趄摔死，尼玛这妹子是真虎还是假虎？但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帮忙将行李放进了车子。
一小时后，两人抵达了工作室。
“愣着干嘛，快点。”
“你体力真好啊，这样都可以。”
“厉害吧。”
“确实，但稍微歇会儿可以吧？我要累死了。”
陈默又接过些许她肩上扛着的行李，夹在腰间往工作室所在的地点走去，步伐迅速，沈蒹葭跟在身后气喘吁吁。
“快点，上楼给你看个好东西。”
“是新游戏吗？”
“半成品罢了。”
“我看了boss你的社交媒体，《都市天际线》是传统的模拟经营游戏对吗？如果没有引入新概念，那是否会加入交互式元素、以及沉浸式体感设备？”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要。”
陈默把行李放在卧室，擦擦汗：“这里有些大也没什么装饰，你暂时先勉强忍一下，如果实在不习惯就去酒店。”
沈蒹葭眼里的期待已经难以遮掩。
“没关系，我适应能力强。”
“boss你真是个狠人，没想到速度这么快就开发出了新玩法。”
“我可以先试试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