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结束。
这名蒸汽朋克平台的工作人员，除了内心之中难掩的震撼之外，还有对采访工作出乎意料顺利的惊讶。
没想到这位传闻之中不显山不露水第九艺术创始人。
如此平易近人。
本以为那些足够优秀的艺术家，都有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怪癖。
然而。
他却如此“正常”。
只是这些采访的内容，却让蒸汽朋克平台的这个工作人员陷入了疑惑之中，所以他抬头看向了主管询问道。
“这是可以发出去的吗？”
主管只是摇头笑了笑。
“为什么不能发出去？咱们平台又不指着鹅厂吃饭，他们做免费游戏的跟我们也不可能有合作关系。”
“况且，就目前国内的游戏制作环境而言。”
“第九艺术工作室创始人。”
“说出这句话，一点也不过分。”
“他有这个实力，更有这个资格。”
“……”
于是，半小时后。
蒸汽朋克平台首页推荐上，采访版面多出了这样一条新闻。
【专访：第九艺术工作室创始人陈默。】
【鹅厂不死，国内免费游戏永无出头之日！】
这条文字采访一经发布。
一石激起千层浪。
立刻引起了无数网友的关注。
“行业鹅龙是吧，话故事里少年会屠杀恶龙，第九艺术工作室给我屠了这条鹅龙！”
“说的好，从来都不是免费和付费的争端，而是玩家和垃圾游戏的对立，真的一针见血，没想到狗制作人看法这么清晰。”
“在鹅厂任过职？和叶自清老教授早有渊源？模拟城建的主导制作人员，他这些经历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果然，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虽然咱们平时骂这个狗制作人阴间，但有一说一第九艺术工作室制作的游戏的确够好，每一款游戏都有自己独特的意义，如果国内能够多出几个这样的工作室，那简直是玩家的幸运。”
“鹅厂不死，国内免费游戏行业永无出头之日！”
“别说，目前国内的游戏制作行业，也就第九艺术工作室制作人有资格说这话了，毕竟这是个比烂的时代……”
“……”
这条推文迅速蹿红。
引爆了各大社交媒体。
霸占热榜。
议论、话题度居高不下。
毫无疑问，第九艺术工作室现在就是游戏行业可以轻松出圈的顶流，比之鹅厂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他们可没有那样强大的宣发渠道。
有点。
只是无数忠实粉丝的支持。
此刻的鹅厂。
本就不好的口碑更是雪上加霜。
股票狂跌两个点。
数百亿资产瞬间蒸发。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远没有到达结束的尾声。
此时。
鹅厂灯火通明。
高层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尤其是游戏部门、宣传营销部门主要管理者，更是全部被召集一堂，商议着接下来的对策，思考着如何摆平这件事。
赵顺利脸沉的像是一潭死水。
毫无波澜。
他早就知道了第九艺术工作室负责人是陈默的事情。
最初。
情绪很复杂。
后悔、叹息、讽刺……
但最终，所有情绪汇聚成一个点，化为了最深沉的无奈。
他想起之前陈默那些奇思妙想的想法、方案，以及自己痛骂、否决时的猖獗、毫不留情，脸上就如同被火焰炙烤一般。
原来，自己才是小丑。
一个真正的小丑。
他错过了很多个亿。
毫不夸张。
召集会议的那位，平日里神龙不见首尾的大人物淡淡开口。
打断了赵顺利杂乱的思绪。
“我很想知道，第九艺术工作室的负责人陈默有过在我司任职的经历，并且任职期间工作水平十分之高。”
“参与了多款热门游戏的制作。”
“这样一个人才。”
“为什么会离职？”
“甚至于查看人事财务报表，他连当月工资都没有领直接离开，我很想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也很想知道他的离职究竟是谁批准的？”
“你们可以发言了。”
会议的气氛陡然冷冽、沉闷。
所有人鸦雀无声。
毕竟没有人愿意把这个黑锅背在自己的身上，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事儿谁愿意给自己惹一身骚？
十多秒过去之后。
终于。
经过了极其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赵顺利还是站起了身，他当着公司所有同僚的面，脸烫的就像是在被炙烤。
他低着头。
“当时陈默的上司，是我。”
“至于离职的事情，源于双方的游戏制作理念不合，他并不符合咱们工作室……咱们工作室的要求……并……并且多次……”
“……”
赵顺利支支吾吾，断断续续。
他脑袋一片空白。
无论说什么。
事实胜于雄辩。
第九艺术工作室目前的体量、成功就活生生的摆在那里，所以他无论说什么都绕不过这件事，一切都像是无力的狡辩。
这种时刻。
他恍若煎熬。
……
与此同时。
虎臂平台各大主播，也纷纷在直播间开始预热明天的直播。
毕竟第九艺术工作室新游，《行尸走肉》第二季。
所带来的热度。
可没有主播想错过。
此时呼声最高的，当然还是第一季代入感最强的老马，在他看到蒸汽朋克平台《行尸走肉》第二季宣发的消息之时。
毫不犹豫的点击了预约。
他突然笑了。
“克莱，大叔没骗你。”
“拉钩上吊我做到了哦。”
“我们啊，会在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永远的祝福你。”
“看着你。”
这一刻，直播间弹幕瞬间炸裂。
“别说了别说了，我又想起第一季结束时的刀子了。”
“狗制作人确实没有心，克莱曼婷婷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接下来在末世要怎么才能活下去？她会遇到多少不公和危险。”
“已经攒了半个月零花钱了，坐等发布。”
“附议。”
“加一。”
“下一季玩家扮演的角色会是谁呢？毕竟李已经变成了丧尸，主角或者引路人直接挂了，操作人物也肯定会产生变化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肯尼？因为当时没看见他的尸体。”
“不会……是克莱曼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