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空之律者抓住符华的脖子，将她提起。
时间回到过去。
随着空之律者的苏醒，芽衣体内的征服宝石被夺走，德丽莎失去战斗力重伤昏迷，只剩下布洛妮娅一人还能勉强站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料之外的人赶到了现场。
并在她的拖延下，圣芙蕾雅的众人才得以脱身，离去。
当然，归尘也一同被带离，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没有必要出手。
“稍微给你一点赞扬吧，你确实与众不同。”
“不过说到底，终究还是人类。”
空之律者目中无人的说道。
符华的攻击，并非没有对律者造成伤害，只是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
随着复生的时间越来越长，静谧宝石也与律者逐渐融合，死之律者的力量成为了最强的护盾。
没有克制的手段，除非有着足以碾压的实力。
因此恶劣的相性，使胜利的天平产生的倾斜。
“可是，真奇怪…”空之律者不免疑惑的问道。
“即使在刚才的战斗中，你也没有使出全力。”
“为什么？明明拥有两把神之键，你却始终不肯使用另一把呢？”
“……”
“认为还不到使用的时候么，还是说…控制不了它呢？”
“又或者说，根本就无法使用呢？”
空之律者嘲讽着。
“但也无妨，这并不会改变什么。”
“去死吧！”空之律者的手猛然发力，欲要杀了符华。
啪—啪—啪—啪—
不合时宜的鼓掌声，让律者停下了手中的长矛。
律者循声望去，发现场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奥托拍着手，站在一旁。
“不愧是崩坏的女王，你的身姿，无论何时都是如此耀眼。”他虚假的恭维着。
空之律者盯着他，思考片刻：“你，我认得你。”
“你就是将我唤醒的人觊觎神之力的，可悲的人类。”
“呵呵呵…能被你记住，是我的荣幸。”奥托虚伪的话语让人闻而生厌。
“那么，作为赐予你第二次生命的回礼，能否请你对她手下留情呢？”
奥托摊开手掌，指向律者手中的人质。
与此同时，一种猩红的流体从他的身上逸散而出，血一般的流体以螺旋的轨迹沿着奥托的手臂向上蔓延。最终，汇聚成了数根尖锐的锥刺。
那血锥直指着前方的律者，仿佛随时都会迸发而出。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奥托的语气依旧戏谑而轻佻，一如他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
但律者不这样认为。
这不是请求，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并非奥托，而是那些血锥，让她本能上感到不适。
那是一种似曾相识，却又似是而非的物质。
“……”
“哼…她不值得我动手，既然你想要的话，就留给你吧。”
“不愧是造成了人类史上最大灾害，第二次崩坏的空之律者。不仅拥有与神媲美的力量，这份纵观全局的远见，也着实了得。”奥托恭维着，脸上带着假笑。
“无聊的恭维。”律者嫌弃地将人质丢下，侧身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奥托走到符华身边，低头看向她。
“呵…真是狼狈。上一次见你受如此重的伤，还是五百年前在天穹峰的时候吧？”
“……”
“总而言之，我还是先帮你治疗吧，也算是祝贺实验第一阶段的圆满结束。”
“为什么…要放她离开…你难道不知道…她的目标是…”
“是德丽莎，我知道。”
“恐怕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被追上吧。”
“这次，不会再有别人搅局了。她们的战斗，会进行到最后。”
“放心，我的朋友，归尘先生会保护好其他人的，你不用担心。”
“尘…你也把他搅进来了…”
“一具只会服从命令以消灭崩坏的躯壳，况且还很强大，我没有道理不用，对吧？”奥托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说什么…？”
“哦对了，我还没有告诉过你。k423还没有死，而且，我需要她活下去。”
奥托微笑着说出了他的计划。
“将诞生出一个拥有律者力量的‘人类’。”
这是他想要达到的最终目的。
“她们…会被杀的！”
“嗯哼，我相信德丽莎，相信她的学生。我也相信归尘先生。这是只有她们才能完成的伟业！”
“……”
疯了，这个男人，彻底地疯了。
不，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呵呵…哈哈哈哈…”
“……”
“我的朋友，我现在认真问你。你的行为已经超出我的控制，所以我选择告诉你一切。”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反抗我吗？”
刺耳的笑声，停止了。随后，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作出了回答：
“朋友？践踏他人的感情，玩弄他人的命运，你甚至都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个恶人…”
“奥托•阿波卡利斯…你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可悲…和憎恶…”
雷鸣闪过天际，黑暗遮蔽了天空。也同时，遮蔽了奥托•阿波卡利斯的面容。
金色的光辉凝聚于他的右手，渐渐变成了火枪的形态。
拟态•天火圣裁。
他将枪口，缓缓对准那个倒在地上的人。
那是一段漫长的过程，长到这500年的记忆，恍如梦幻泡影，在他的眼前一一消散，化作虚无。
那是一段极短的过程。
短到回过神时，他，已经完成了选择。
“……”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砰—！
枪声响起，眼前的人没有了声息。
做完这一切的奥托依旧是面无表情。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