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基地自成世界。
只要不外出，压根感受不到春夏秋冬。
在基地里，姜碎月只有无尽的训练。
所有的汗水淹没在泳池里。
训练完，她会去理疗店做推拿按摩，放松肌肉。
熊妙就躺在旁边的床上。
最近训练效果出奇地好，她心情愉悦，想约姜碎月周日出去玩。
姜碎月被理疗师按得舒爽，浅蹙眉眼：
“我这周日有点私事，抽不出时间，下周好吗？”
熊妙刚要应好，房门被席环暴力推开：
“黛博拉，锦绣在204等着你帮她按摩。”
黛博拉就是店里的理疗师，按摩技术广受好评。
被点名，她歉意道：“我现在为其他客人服务，要不让她约别的理疗师？”
“她最喜欢你的按摩，”席环颐指气使完，“要等多久？”
“半个小时。”
席环最近接了个果饮代言，对姜锦绣更是唯命是从。
正打算回去“复命”，看见姜碎月懒洋洋趴在床上，心情瞬间不美丽了：“怎么是你约了黛博拉？”
姜碎月听到她声音就烦，看都没看一眼：“这理疗店是你家开的？我想怎么约还得请示你？”
姜锦绣是队里的风云人物，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其他队员知道她偏爱约黛博拉，会特意避开。
久而久之，姜锦绣都懒得提前预约，每天训练完就过来按摩。
今天竟然被姜碎月截胡！
席环被呛话。
想到之前多次交锋都没占到便宜，气咻咻回到204室告状：
“黛博拉被姜碎月预约了，你至少要等半个小时。”
“她就是故意要跟她抢，恶心！”
姜锦绣听此脸色阴了些，旋即又端起架子，摸了摸眉骨讥笑：
“不过是一些劣质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东施效颦的丫鬟罢了，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
席环喜形于色：“差点忘了她就是个学人精，也就只能抢一下按摩师，抢不走你的代言和……”
奥运冠军。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不尽在不言中。
姜锦绣对生活质量要求高，席环硬生生陪着她等了黛博拉半个小时。
席环对姜碎月又生了情绪，眼里藏着股坏水，似在谋划什么事。
*
训练期间，教练会收走运动员的手机。
防止他们晚上在宿舍熬夜玩手机，影响训练进度。
周日，姜碎月吃完早餐，从傅承那里要回手机，出了基地。
左前方停着一辆黑色的库里南。
车牌号是姜财的。
姜锦绣浅笑着坐进后座。
车子扬长而去。
姜碎月司空见惯，一张秾艳的脸蛋似蒙了层寒霜。
步行到附近一个笨鸟驿站。
她从帆布包里取出三个雕刻铜板，保价寄去了大赛主办方的指定地点。
坐公交回到风雅颂。
赶在截止投稿时间前，将电子版设计稿发给主办方。
忙完一切，她给宴晚秋打了个视频电话。
“奶奶。”
“……嗯。”
姜碎月压根没想到宴晚秋会回应自己，面色一喜，声音越发乖甜：“吃早饭没？”
“吃了，有啥事？”宴晚秋浑身透着股文人气质，寡言优雅。
“爷爷身体怎样了？我想看看他。”
那边的画面顿住，不知道是不是网络有些卡。
姜碎月挪到离路由器近些的沙发上坐着：“奶奶，听得见？”
“嗯，医院信号不太好，你好好训练。”
怎么牛头不对马嘴？
姜碎月隐隐不安，再三要求要看看杨昌盛。
过了会，杨昌盛出现在镜头里。
脸色白得像宣纸，精神似乎恹恹。
“是不是病情恶化了？”姜碎月心脏像被攥紧，“爷爷，我离开陂城时，你都没这么瘦。”
杨昌盛摆摆手：“老样子，昨天都做了化疗。”
“帝都这边的医疗水平高，要不，你转到帝都这边……”
“不用，我年纪大了，来回折腾遭不住，我没事，”杨昌盛很抵触，“你好好训练比赛就行，医生都说我好好治疗会好，别担心。”
他一提到训练比赛，眼神就有光。
姜碎月知道他寄予厚望，重重地点头：“我会好好比赛的。”
*
商袅袅利用以前在圈里的关系，从酒店拿到了姜碎月被门撞的监控。
特意裁剪成令人遐想联翩的照片。
比如，两人对视说话；
再比如，姜碎月差点摔倒时，被韩枕一手拉住，还有一只手搭在门把上。
这样一看，像极了韩枕夜晚拉着姑娘进酒店包厢，要做酱酱酿酿的事。
商袅袅将酒店照片放到新的赞助商桌面。
话风就变成：
“其实，碎月是我们韩总的女友。”
“韩总他从没出现过桃色绯闻，一直洁身自好。”
“碎月才成年不久，为了保护她，韩总才没将恋情公之于众。”
赞助商面露迟疑：“单凭几张酒店，也看不住啥。”
这在商袅袅的意料之内，笑着将糯米坊的照片放出来：
“你看，两人坐在一起吃东西，韩总情到深处都公主抱了，这样的例子太多。”
“韩总有洁癖，以前有女星故意碰瓷他，都被封杀了呢，但碎月就是他的那个例外。”
能在经纪圈混的，脸皮都特别厚，还会面不改色瞎掰。
将水搅浑了，真是假，假亦真，真假难辨。
商袅袅很会打迂回战：
“韩总天纵奇才，两年内就将名不经传gm推到经纪领域的头部，他看上的女人，能差到哪里？”
“韩总将她签入gm，就是想更好地帮她打理事业。”
“碎月以前的竞赛成绩的确不太亮眼，我诚心给你透点底吧，这都是为了奥运会一鸣惊人。”
“碎月要是拿到了代言，会在韩总面前卖您们的好。”
她又是摆出对赌协议，又是压代言费，诚意满满。
短短一周时间。
她挑挑拣拣，为姜碎月签下四个国内品牌代言。
姜碎月休息时，认真将合同和资源接广建议看了遍。
代言产品涉及彩妆、腕表、汽车、奶制品。
质量都有保障、企业没出过什么黑料、被执行惩罚。
其中，腕表和奶制品是国民品牌。
因为没跟上互联网营销，被网红产品挤兑得厉害，近十来年隐隐有没落的趋势。
这次签姜碎月，也是他们第一次尝试“明星互联网+”的营销方式，带有赌注的成分。
他们拿不出多少代言费。
姜碎月是冲它们的品牌接的。
确定合同没啥坑人条款，才签名字。
【没写完，得补补，补完就删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