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慈讪讪的笑了笑,打圆场:“我二哥俊美非凡,五官简直比模特还标准,我们沈家没一个丑的!”
“二哥你知道的,我从不撒谎!”她竖起手,一脸认真。
“安安,你说二舅不哭起来好不好……呸!帅不帅?”
现在哄着他就哄着吧,谁让她这个二哥动不动就会哭呢?
“没有人比笑起来的二舅还帅!二舅舅是除了大舅和爸爸之外最帅的男人!”
他眉头略微抽搐,面部肌肉有些僵硬,回头看着一头汗的沈为谦,“除……了?他俩?”
本来都要哄好了,可不能让沈安安坏了事,沈青慈立刻弯腰捂住她的嘴,带着讨好的笑:“二哥,今天太热了,大中午的都进去吧?”
“爸爸,快让大哥进去吧!”沈为谦大汗淋漓,黑衬衫隐隐有几处贴在肌肤上,被汗沁透。
沈父心里思量了下,命令道:“在这跪着,身为沈家长子,将来肩上是要负起整个沈家的责任,看顾不好弟弟妹妹是大过,这次小惩大诫,两个小时后再起来!”
沈为谦依旧面色不改,只是今天出奇的热,太阳愈加毒辣,本是立秋的天气出了秋老虎,热的人心里发闷。
沈予澈说到底就是气不过,气也撒了话也说了,跟沈为谦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打算骨头还连着筋,况且两人从小到大就这么过来的,沈予澈也没多认真。
“爸……要不,还是算了吧……”
沈为谦面上冷冰冰的,他的律所有不少大额支付都是沈为谦批的款,沈予澈似乎一直生活在大哥的保护伞下,就连基本的闹官司,但凡碰了他的人都没好下场,沈为谦是实打实的护内,不管是沈青慈假死事件,天价寻医等,对两个弟弟妹妹是真的认真在保护。
他也根本没打算让沈为谦真的受罚,现在看着沈父一脸怒火中烧的态度,沈予澈内心开始后悔了,略有歉意的看向沈为谦。
而他只是像刚才看对他挑衅时的眼神那般,轻松寡淡,似乎用眼底的微光告诉他没事。
沈予澈眼神突然坚定,径直走向他。
沈父和司慎之睁大了眼,以为又要打架,双双要下去拦,没曾想沈予澈立刻“噗通”一声跪在刚才起来的位置,直直的看向沈父:“哥哥不起我也不起!两个小时什么时候到再起!”
“除非……”他话音一转,带着丝丝笑意:“爸,你就免了这责罚,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话音落地沈父立刻嗤笑,“那好,你们就跪满两小时,好好晒晒太阳!”
“走,我们进去!”
沈青慈略有担忧,沈父拉起沈安安的小手,司慎之也想劝劝,只听他念叨:“男人就应该多晒晒,你看那哥俩白的,那像个男子汉,一点英雄气概都没有,没事!晒晒更健康!”
司慎之:……
沈青慈:……
他的声音不算小,刚好也传入身后两人的耳中。
沈予澈眉头突突的抽跳着,英雄皮肤……都是黑的?
“蠢货……”
他正想着,就传来沈为谦低沉的谩骂。
沈予澈心里已经后悔了,现在骂他也没关系了,他很委屈的努嘴:“我还不是想让你一起进去嘛……”
沈为谦斜睨了一眼,喘了口气,“顾好你自己吧!”
“哥你把衣服脱了呗,看你这么热?”
沈予澈又瞟见他穿着拖鞋还穿着袜子,“袜子也可以脱了啊!”
他瞄到沈为谦的裤子,见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眸,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再多说一句我就用皮带把你嘴勒住。”
他瞬间坐直,用手放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姿势,乖巧的答:“好的!”
沈青慈还是有些不放心,餐桌上一直往外面看,沈父敲了敲桌子,语气寡淡:“吃饭还不专心?”
“今天三十五度呢……爸,还是让哥哥们进来吧,热坏了还是要您操心伺候。”
他横眉一瞪,当即就反驳:“堂堂几尺男儿,晒几个小时就晒坏了?那他就不配当我沈家男儿!”
“外公好凶!”沈安安往嘴里扒拉的饭都漏掉在了餐桌上。
“没有,外公这是在教训你两个舅舅呢!他们不听话,安安多听话啊,外公最最喜欢安安了!”为了以示喜爱还夹了她最爱吃的菜给她和旁边安静的沈舟舟,司慎之也夹了过去:
“安安和舟舟要吃饭长身体哦!”
“舟舟学习别太累了啊!”司慎之眼底尽是疼惜。
“谢谢外公!谢谢爷爷!”两个奶娃不约而同的道谢。
“小音怎么还没来……”司慎之无意间的念叨让所有人引起了注意。
“不是说去后院,怎么现在还没回来?”沈青慈隐隐觉得不安,从她下楼梯被告知宋音去了后院到现在就没见到人影。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倏地起身,“我先去找找吧,爸爸你们先吃着,估计是宋妈忘了时间,我去喊一声。”
沈家后院很大,包括了游泳池,小型高尔夫球场,小菜园和鱼塘,以及不被外人知道的地下室。
沈青慈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最终还是迈入了地下室的门。
深咖色的大门微敞着,她瞬间就加快了脚步,地下室的门不会开着,里面放着的都是发酵的腌菜和一些养殖工具之类的仓库,都不是重要的东西,但为了防止蚊虫还是会紧闭大门。
里面灯都亮着,但一个门锁格外明显,有被人拽过的痕迹,沈青慈轻手轻脚的挪动,查看锁链,是特制的铁链,上面的锁也很复杂。
她不记得这里的房间是上了锁的,试着用手推了推,声音沉闷,门的那边似乎还被什么东西抵住了,有轻微的摩擦声。
她又推了推,没有任何动静,估计是听错了,她往里走了几步,喊道:“宋妈!宋妈!”
“沈青慈?”微弱的声音透过墙壁沉沉的传入她耳中,她瞬间脊背僵直,警惕的往后看:
“谁?”
“沈青慈,你放了我吧……”
“沈青慈……”几声连续的呼喊她锁定了那扇被锁着的门。
“安郁?”
即使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但她还是猜了出来。
“沈青慈,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受不了了……你放我走吧……”
沈父跟安郁一点也不熟悉,沈予澈压根就不像能藏住事的人,唯一能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在这,只有沈为谦。
原来安郁的失踪,他一直都知道,还装的一本正经,把所有人都瞒了过去。
“我大哥为什么把你关在这?”
“我……我怎么知道,沈为谦就是个神经病,什么话也不说……就把我绑起来,锁在这个屋里……不见天日……”
“那我问你,我母亲的死是不是你搞的鬼!说实话我就拿钥匙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