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挽唇道:“怎么突然要住校?是觉得家里不香了?换个新鲜的地儿?”
“因为我在给你准备惊喜!”
他眼底闪过光亮,挑了挑眉思索道:“让我想想最近小姑娘会给我准备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嘿嘿……”
连着两天都没有见到他的小姑娘,终于在第三天发来了接她放学的信息。
早早结束了会议,不少人轻松了口气,让左禁生备车去学校。
周五校门口有很多学生进出,许是周末大家脸上都挂着笑意,看着背着书包身形娇俏的女孩,沈为谦嘴角也微微扬起。
他站在车门旁张开双臂,女孩小跑着过来扑到他怀里,周围传来一阵唏嘘羡慕。
“手还是这么冰,”他握着她的小手眉头微蹙,“让你带的保温杯呢?喝水了吗?”
“带了带了,”她敷衍的回答,一骨碌钻进车里,沈为谦也上车,看着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条黑色围巾。
很骄傲的扬起下巴,“看!沈太太织的,怎么样?”
针脚整齐,勾线利落,她从不会这些,看着她眼下的微青,就知道这两天估计没少熬夜。
顿时心疼的不行,“你现在才刚大三,要把重心放在考研上……”
女孩没有听到表扬反而是批评,当时就不高兴了,“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织的,你不要我送给别人!正好有个学弟还挺不错的,还年轻……”
闻言,他愣了愣,脸色略显阴沉,一把抽走围巾,严严实实的围好,还故作高冷的发话:“我的东西他不配拿。”
“切,还给我,不想送给你了,看你一脸不情愿,那你还给我吧!”
都说冬天送礼物就送亲手织的围巾,她忙完作业就马不停蹄的熬夜织,现在小脾气上来了。
“不要拉倒!还给我!”说着就要上去夺过来,沈为谦往后仰,她就往前俯身。
不出意料的倒在他怀里,沈为谦本以为她会害羞,谁知道女孩仍一脸怒意,手撑在他胸膛要把围巾扯下来。
“我错了!祖宗我错了!饶了小的……咳咳……”围巾把他脖子给勒的差点喘不过气。
“错哪了?”她斜睨着他,冷哼。
沈为谦语气软了下来,没有半分刚才的高冷,老老实实答:“哪都错了。”
“态度不诚恳,不接受!”
“真的,我不该凶你,我只是心疼我的小姑娘熬夜熬的都憔悴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你知道,不管你送我什么我都会喜欢的,我只是不愿你为我受苦。”上次的跪台阶已是极限,心疼到无以复加,手腕上的红绳也一直戴着。
女孩嘴角上扬,故作姿态,“织个围巾而已,我们寝室都在给自己男朋友织,这又没什么!”
“况且明天就是周末了,我可以好好睡一觉。”
她想看他开心,想做点什么。
沈为谦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笑了笑,“围巾我会一直留着,每年冬天都戴,我很喜欢。”
“但还是要以考研为主。”
“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她有绝对的信心,过目不忘得本领可谓是非常实用。
“想起最开始的话,再看看现在,就觉得好神奇。”她仰着头望着他,琉璃般的眸子好似闪着星星:
“我居然都要跟你结婚了,太神奇了,我来公司找你,被左禁生带到你办公室,跟你签合同,这些就跟昨天一样,太快了!”
前排的左禁生笑而不语,他觉得自家主子是早有预谋!
“不快,我恨不得明天就拉你回国领证,然后告诉全世界,你是我沈为谦的妻子!”
他对她的目的一开始就不单纯。
“讨厌!”她羞赧的推搡他,心底掀起层层甜意。
“一想到还有半年就觉得好漫长啊,要是一眨眼就到明年三月十九就好了!”
“哎呀……又没有很久!”
“我两天没见你,都觉得隔了两个世纪一样那么长!”
“夸张!”她忍着笑意娇嗔。
“哪有……”他俯身在她唇上轻点一下,又觉得不够,加深了这个吻。
……
转眼已是年初一,沈为谦已经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被储俏叫住:“我又不会跑了,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大总裁恨娶呢!”
他大方回应:“对啊,是挺着急娶你的,急得不得了。”
她迫于沈为谦的软磨硬泡,打算提前走,临行前一天打算去外面走走。
夜晚,漆黑的夜幕没有一丝星光,空气冷冽非常,她穿了很多还是很冷,又耐不住想出来玩的心思。
他们散步在路灯稀少的林间小道,有一话没一话的说着,感受着冬季恋歌的美好时光。
“你说,等我们结婚,以后生几个小孩呢?”储俏拉着他的手,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生了吧。”他听穆年说过,产房有孕妇推进产房后没有下来,去了太平间。
生孩子如同鬼门关走一遭,他的小姑娘身子骨一直很虚弱,要是遭那么大罪,万一有个闪失,他会后悔一辈子。
关于她,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怎么能不生呢,小宝宝多可爱啊,而且你是家里的长子,怎能没有小孩!”她皱着眉说的头头是道,心底却是想着那是爱情的结晶,他们爱情延续的证明。
“两个吧,一男一女,最好是哥哥后妹妹,不管在哪都有哥哥保护。”总之,不能像她那般无依无靠。
沈为谦抿了抿唇,望着天轻声道:“还是随缘吧。”
“结婚了就不用再做措施了,不然你这个随缘怕是一辈子也没结果!”女孩嗔怪道。
他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情绪,无奈的笑了笑:“都依你。”
突然一阵风吹过,伴随着树木枯叶的踩踏声,沈为谦敏锐的察觉到,把女孩搂在怀里,满脸警惕的观察周围。
“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大晚上不要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瞬间从树林四面八方围了很多人,手里举着黑乎乎的东西,当储俏看清后,好似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不可置信至极,抓着他西装衣角也微微用力。
随后从一群人身后走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
是他!
上次晚会上的李总!
储俏惊讶的睁了睁眼,只听头顶上方男人低沉凌冽的嗓音说道:“我答应你的要求,我只有一条,不准伤害他,放她走。”
老者冷笑,“之前我有求于你,你可从没给我机会讲条件,如今,你再说这话,自己听着可不可笑?”
“我不走,你在哪我在哪!”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誓死都不跟他分开。
老者转了转手里的枪,哼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