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坐在电脑前三天，在音乐软件后台盯着《大鱼》的收听数据。
一共五大音乐软件，三天加起来，473个播放量，451个收藏，429个下载。
从收藏比和下载比看，歌曲无疑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没有多少人听。
这473个人还可能是好声音的观众，记住周浅的名字，在搜索软件上搜索到的。
这就是没有宣传的结果。
认识到宣传的重要性，方鸿专门跑了一趟宣传部，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天。
也不打扰他们工作，就在旁边看着，看着他们都在干什么。
也知道宣传究竟是什么。
宣传部的员工开过会，知道方鸿是公司的经纪人，不是外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在宣传部一天，方鸿拿到了一些各大短视频知名音乐up主的联系方式，音乐博主的联系方式。
方鸿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跟他们联系。
这些短视频知名音乐up主一听说是推荐新歌，直接发过来一份价格单，几千到几万不等。
这些知名音乐up主推荐的程度也不一样。
那些音乐博主的价格更高，发一条推荐，五万起。
方鸿看着自己的口袋，一共就一万多，根本不够。
既然正道走不通，方鸿又想了一些歪门邪道。
在这些音乐up主和博主评论下边，以路人的名义留言。
“我今天听到一首非常好听的歌曲，《大鱼》，是由好声音学员周浅亲情演唱，我都听麻了。”
这条评论只存在了五分钟，就被音乐up主、博主删除了。
此路走不通。
音乐up主和音乐博主的推荐是最最基础的宣传手段，还有更花钱的。
比如，去各大电视台的音乐栏目唱新歌，去各个视频网站的综艺栏目宣传。
花的钱更多，有时还要搭上自己的人脉。
但是，现在方鸿一没有钱，二没有人脉，三还没有知名度，新歌宣传难上加难。
方鸿打开自己的手机，在自己电话联系人那里翻了好久，自己才刚刚进入娱乐圈，认识的都是一些公司的人。
能帮助自己的基本上没有。
方鸿想过去找赖姐，但赖姐毕竟是公司的人，她上边是王总，王总发话，赖姐也没有办法。
方鸿又把目光投向这些知名up主，知名博主。
啪！
方鸿一拍桌子，猛然想到，有up主要钱，也有up主不要钱。
那些不要钱的音乐up主，粉丝不多，他们挣钱就靠播放音乐，挣那点播放量的钱。
他们也缺少一个机会，一个增加粉丝的机会。
方鸿把目标放在粉丝在一万到十万之间的这些音乐up主上面，开始在短视频平台挨个联系他们，推荐周浅的《大鱼》。
······
1号录音室。
苏影拿着手机听着周浅的《大鱼》，如痴如醉。
“小朱，这首歌公司打算放弃吗？”
“这首歌的版权不在公司手里，所以，王总认为投资意义不大，虽然在演唱权是七三分，但王总依然认为这不值得。”
苏影点点头。
“方鸿那边怎么做的？”
“方鸿在宣传部待了一天，要了一下名单，回去自己做宣传了。”
“小朱，你说，就凭着他自己能把这首歌做起来吗？”
“很困难，现在公司不给钱，他就是拿到那些名单也没有用。”
“是啊！那他要是把这首歌做起来了呢？”
“那他可就打了全公司人的脸，他以后在公司更难混下去了。”
苏影沉默了，方鸿他现在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会很难。
苏影没有插手公司的运作，她知道，在唱歌上，他是专业的，在管理公司上，她还是一个新手。
她不会插手。
即使方鸿是她看重的人。
即使《大鱼》很好听。
······
作曲部主任办公室。
主任巴旺淮安慰着自己的外甥女。
“小燕啊！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吧！因为版权的问题，公司根本不会考虑宣传这首歌，只凭着他们两个，折腾不出来几朵浪花的。”
“舅舅，你就不能直接把他们赶出公司吗？我现在看着他们就心烦。”
燕霞跑到巴旺淮这里诉苦。
“他们毕竟跟公司签过合同，哪能随便开除。再说了，他上边还有赖姐在呢！”
“舅舅，你难道怕赖姐吗？”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巴旺淮向燕霞解释。
“公司一共三个合伙人，大明星苏影，蓝海集团的赵董，虹大集团的李董。
艺人部杨雪和经纪人部赖姐，都是苏影的人。
宣传部老刘和公关部文姐，都是赵董的人。
我是虹大集团李董的人。”
“那后勤部的老许呢？”
“他是成立公司之后，招进来的，所以，他也是最圆滑的。”
燕霞点点头，明白了。
“舅舅，我跟方鸿打赌，最后在艺人评分上，你可一定要帮我。”
“那是当然。”
······
方鸿已经联系了十多个不知名音乐up主，都是不收钱的。
当然，这些音乐up主的粉丝都不多，都是在一万左右。
同时，方鸿还让周浅在自己的账号上，清唱一段高潮部分，吸引一些流量。
方鸿知道，这些还不够。
最后，方鸿把目光盯向了直播平台。
他不打算让周浅现在就开直播，要开直播也是等成名了之后，再开。
直播这东西，用好了，是成名的利器，用不好，那就是禁锢的枷锁。
方鸿平时也会看直播，只不过他看的都是游戏直播，吃鸡，王者，联盟等等。
在音乐区看直播，次数不多。
哪怕是他想要找明星新人，也不会在这里找。
他知道，能在直播平台上直播唱歌的主播，都有自己的经纪公司，或者说工会。
自己是没有签约机会的。
晚上9点，方鸿还没有走，坐在公司里。
等着一个唱歌主播的开播。
这个主播是他这几天细心筛选出来的，人美，歌好，还比较容易好说话。
主播阿兰。
她的直播间人数稳定维持在2万左右，在一众的唱歌主播里，她的分区排名在第十位左右。
晚上9点10分，鲨鱼直播平台。
阿兰准时出现在直播间。
方鸿也点了进去。
阿兰先是打了一声招呼，发了几波开播通告。
紧接着就有几个大佬进入直播间，先是几个超火，为阿兰撑场面。
方鸿静静地看着，等着这一波礼物过去，也是等一等人。
她才刚直播，人数才几千，等人数稳定了，方鸿才会有所动作。
9点30分。
阿兰直播间已经两万人，人数不再增加。
阿兰也在直播间里唱了三首歌，正在喝水。
方鸿看了一眼，现在没有人刷礼物。
唰！
一发超火直接送上。
“感谢方鸿赠送的一发超级火箭，您是新来的吗？给方鸿上一个房管。”
主播阿兰很高兴，新人，还是愿意给她花钱的新人，是每个主播必须关注的。
“方鸿，您想听哪首歌，我给你唱。”
方鸿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想要听《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