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回到星纪传媒。
今天，方鸿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卖片。
《开端》通过审核，可以与各大视频平台沟通卖片的相关事宜。
由于，企鹅视频的购片高管方先生曾经跟他说过，要看一看片子。
这点面子是要给的。
所以，在《开端》通过审核的第一时间，方鸿就与对方联系。
方先生也没有多说，就让方鸿带着片子过去，他们要审一审。
方鸿就带着李曦曦，拿上样片直接前往企鹅视频。
在企鹅视频，方鸿没有见到方先生，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购片部的主管，主管姓刘。
“方制片，您好！”
“刘经理，您好！”
刘经理把他们领进来，带着他们来到一间会议室。
“方制片，您请坐，我同事很快过来。”
“刘经理，您也请坐。”
过了一会，走进来几个工作人员，手里都拿着笔记本。
“方制片，方总他比较忙，没时间过来看，就让我们先过来，看一看。”
“好。”
方鸿将样片交给他们。
“我这边就准备了前三集，每一集有四十分钟，全看下来也有两个小时。”
方鸿做着介绍。
“这部戏改编自同名小说，在网上很有名气，我们向作者买了影视改编权。”
刘经理接过样片，没有多说，直接播放。
开端的前三集，只讲了一个开头，男女主身陷时间循环，一遍又一遍的爆炸。
剧情很精彩，没有尿点。
两个小时，所有人都没有动地方，一直看到结束。
啪啪啪···
会议室内响起掌声。
“方制片，这部剧很精彩。”
刘经理给他们一个大大的肯定。
“但是，这部戏太短了。”
方鸿没有反驳，等着刘经理说下去。
“这部戏一共就15集，按照每周6集，也最多就播放三周。
这部戏很好，即使这部戏在播放的第一周火了，热度也就维持三周，给我们带来不了多大的利益。”
刘经理很不客气。
方鸿知道他们的想法，也了解现在实际情况。
电视剧对于平台来说，越长越好。
长电视剧，一旦火了，广告，会员量都会跟着增长。
短电视剧，即使火了，还没等广告商进来，电视剧结束了。
平台不太愿意收短剧。
“刘经理，《开端》好看吗？”
方鸿先是问了刘经理一句。
“好看。”
“《开端》火的几率大吗？”
刘经理沉默了片刻。
“《开端》一旦播出，热度不会差。”
刘经理以多年的阅片经验来看。
《开端》有很多爆火的元素。
时间循环这个梗多用于电影，在电视剧中少见。
还可以看出，《开端》是很接地气的。
它没有拯救世界那么大，就是拯救公交车，每个普通人都会坐的公交车。
这让人会产生强烈的代入感。
忍不住想要看下去。
但它的问题也很明显，就是太短了。
只有15集。
刘经理又看了一眼样片。
“方制片，这部戏你的报价是多少？”
“单集400万。”
电视剧的价格，方鸿询问过。
好的戏，价格在600万到800万之间，一般的则是在200万到400万之间。
方鸿知道，《开端》没有太大场面，演员也不是一线大明星，要不了高价。
所以，方鸿就要了一个400万的价格。
刘经理摇摇头。
“方制片，您这部戏最大的支出成本是公交车吧！演员也不是一线。
400万，太高了。”
“一点也不高，对于一部有潜力，可能要火的电视剧来说，这个价格值。”
刘经理还是摇头。
“如果您坚持这个价格，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方鸿知道，这是刘经理在以退为进。
“好。”
刘经理退，方鸿也退。
“刘经理，那我们就先走了。”
方鸿让李曦曦拿着样片，准备离开。
临走之际，方鸿对刘经理说了几句嘱咐的话。
“方总很忙，我就不去打扰了，您替我向他问好。
咱们之间这次合作不上，还有下一次，总会有机会的。
《开端》在播出之前，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要是撞档了，对大家都不好。”
方鸿说这番话也是在提醒刘经理。
《开端》要是火了，肯定会抢占市场份额，虽然不多，但也会有所影响。
“我明白。”
刘经理点头，把方鸿他们送出了企鹅视频。
方鸿和李曦曦走后，刘经理就向方总汇报。
“怎么样？”
刘经理知道方总在问剧的情况。
“片子很好，有火的潜质，但这部片子太短了，只有15集。”
“他要价多少？”
“400万。”
刘经理还把他与方鸿的对话，跟方总说了一遍。
方总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
方总对方鸿有所印象，他是苏影的经纪人，也是星纪传媒的高管。
方鸿提出这个价格，也很聪明。
按理说，一部有爆火潜质的电视剧，要价600万，800万，都很正常。
但他只要400万。
这不是集数短的问题，而在于他的格局。
400万，600万，对于企鹅视频来说，不差那点钱。
方总忽然想要重新认识方鸿。
“刘经理，约他们明天再来一趟，我亲自跟他们谈。”
“好。”
刘经理对方总的决定从不质疑。
“另外，晚上给他们打电话，抻他们一会。”
“明白。”
······
方鸿和李曦曦走出企鹅视频公司，坐在回公司的车里。
“老大，咱们现在去联系另外两家视频平台吗？”
“不用，我们回去等电话就行了。”
“什么意思？”
李曦曦不解。
“最迟明天早上，企鹅视频会再打电话过来的。”
“他们不是明确拒绝了吗？”
方鸿没有回答，转过头看向李曦曦那双疑惑地大眼睛。
暗想，她是不是李董的女儿啊？
怎么这么笨啊！
“卖片跟卖菜没啥区别，抬价砍价都很正常，我们才第一次接触，不可能直接定下来。
即使咱们报价再低，他们也会认为咱们报价报高了。
再说了，刘经理有一定的权利，但最终拍板的是方总。”
方鸿已经看透了他们的把戏，一点也不慌。
反倒是李曦曦，心里十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