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酸菜鱼，吃的大家伙心满意足。
今天于莉不在，王格毕独自一人，推着三轮车出发。
刚出大院，迎面遇到倒痰盂回来的芳芳姑娘。
这姑娘嫁过来有一段时间了，城里生活条件好，身材丰润了不少。
虽然依旧是个大姑娘，却前凸后翘的，老天爷赏饭吃啊。
“早啊。”王格毕挥挥手，主动打了个招呼。
“早。”芳芳似乎有心事，低着脑袋，应了一声，便匆匆回去了。
“有猫腻。”王格毕摸摸下巴，嘀咕着。
一扫描，恍然大悟。
这姑娘脸上看不出什么，身上却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许大茂没少在她身上撒气。
这姑娘得好好开导开导，就许大茂那头纸老虎，一戳就破。
稍微硬气点，也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
“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王格毕微微一笑，哼着小曲，骑上三轮离开了。
…
“啊切，谁在算计我。”许大茂擦擦鼻涕，挎着公文包准备上班。
看到媳妇芳芳回来，心里一阵火热。
可想到自己没那功能，内心拔凉拔凉的。
不爽的一把扭过去，喝骂道：“倒个痰盂都这么磨叽，是不是勾人去了？”
“啊，我没有，真的。”芳芳不敢躲闪，默默忍受着。
“什么味儿啊。”许大茂看到媳妇儿手里的痰盂，嫌弃的松开手，扇扇鼻子。
“晦气，不知道把痰盂洗干净再拿回来？”
芳芳不敢反驳，赶忙拿着痰盂出门去洗。
“娶这么个蠢货，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许大茂嫌弃的啐了一口。
想到王格毕日子过得那么逍遥，媳妇那么漂亮，心里一阵烦躁。
娄董这个靠山没了，好不容易搭上的李主任，也特么无了。
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收拾王格毕那个混蛋。
“既然靠关系收拾不了你，就不信花钱雇人还搞不残你。”许大茂测测的自语着。
想到自己离婚前偷偷藏起来的小黄鱼，许大茂一刻也等不及。
掀开门帘，匆匆去找那帮子亡命徒。
家里的钱都随身携带着，足够使用。
花光也没事，藏起来的小黄鱼足够自己潇洒。
…
“谁能告诉我，恶霸呢？地痞流氓呢？”许大茂欲哭无泪。
班都不上，奔走一上午，连个坏人毛都没找着。
就连以往那些地痞流氓聚集地，同样安静的吓人，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许大茂不禁有些怀疑人生，这是老天爷都在和他作对吗？
“算你运气好。”许大茂狠狠地啐了一口，“先去把小黄鱼取出来，以后再跟你算账。”
”随地大小便，罚款五毛。”一位套着红袖标的老大爷，蹭的一下窜了出来。
拿出一张罚款单，麻溜的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忍不住嘴角一哆嗦，看着面前严肃的老大爷。
破财免灾吧，这些人可惹不起。
接过罚款单，掏出五毛钱，递给老大爷。
许大茂忍不住纠正道：“我那是吐痰，不是大小便。”
老大爷一把夺过钱，揣进兜里，不屑的撇撇嘴，这种家伙他见多了，一看就不是好人。
“都一样。”
“你…”许大茂气愤不已，想上前理论。
可看到老大爷拿起口哨，瞬间服软。
他不是一个人，口哨一响，千军万马来相见，到时候就不是五毛钱的罚款的事儿了。
“你真棒。”许大茂迅速转变嘴脸，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哼，嬉皮笑脸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老大爷嘀咕一声，背着手，离开了。
“妈的，和我作对，这口气咽不下。”看到老大爷消失不见，许大茂勇气回来了。
恶向胆边生，见四下无人，蹲下就准备来个大的。
“你不是说我随地大小便么？我大小给你看看。”
许大茂咬牙切齿，动力十足。
“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舒坦。”
“随地大小便，罚款…罚款就算了，真是个可怜人啊。”
神出鬼没的老大爷又一次跳了出来，看到蹲在那里的许大茂，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
可看清楚后，瞬间心软了下来。
“唉，不要自暴自弃，生活还得继续。”老大爷收起罚款单，拍拍许大茂的肩膀，安慰道。
态度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很。
说完，背着双手，摇着脑袋，唉声叹气的离开了。
“可怜人啊。”
许大茂傻眼了，刚才老大爷的突然袭击，屎都吓了回去。
直到这会才反应过来，不由得跳脚大喊道：“看不起谁啊，快来罚款，我有钱！”
老大爷回头瞅了一眼，目光中充满怜悯。
摆摆手，消失在拐角处。
“我真有钱，罚我啊，你不罚我，我用什么擦屁股。”
许大茂拿出那张薄薄的罚款单，欲哭无泪。
光顾着爽了，忘了自己没带草纸。
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的用这张罚款单收拾残局。
可惜今天出货有点稀，即便许大茂费尽心机，精打细算，依旧不够。
低头一看，环卫工也太负责了，地上干净的很，连块土坷垃都看不到。
好在这里是个拐弯处，看着棱角分明的砖墙，许大茂一咬牙，心下一狠，悄悄挪了过去。
“呼，这下应该干净了。”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摩擦，许大茂松了口气。
刚要提裤子，却发现墙头上趴着一堆妇女儿童，大老爷们。
大家虽然都憋着笑，却很有素质，没出声嘲讽许大茂。
毕竟这后生都如此可怜了，就不要雪上加霜了吧。
“妈妈，那位叔叔怎么没有鸡蛋。”童言无忌，一个小男孩疑惑不已，不禁脱口而出。
孩子他妈一把捂住小孩子的嘴巴，阻止伤口撒盐。
许大茂大脑一片空白，提着裤子多路狂奔。
这一刻，他感觉天塌了。
什么交通规则，根本顾不上。
倒是希望来一辆卡车，把自己撞死，一了百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年头哪有那么多汽车。
许大茂一路畅通无阻，跑到了一处废弃小院。
“有钱就是大爷，爷们吃香的喝辣的，馋死你们，一帮穷鬼。呸！”
到了藏钱的地方，许大茂已经恢复过来。
木已成舟，缺肾少蛋不育没法改变，可他有钱，有媳妇伺候。
以后再领养个孩子，也不愁有人给他养老送终。
作为放映员，走南闯北的。
他可是清楚的很，村里日子不好过，领养个不记事的女婴，不要太容易。
想到这里，许大茂心头火热，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不一会儿，便挖到了木盒。
许大茂小心翼翼的取出盒子，满脸微笑。
“等着吧，以后我吃香喝辣，羡慕死你们。”
打开木盒，明晃晃的一坨“金子”出现在眼前。
“不对呀，这才放了多久，就坨一块了？这又不是白面。”
许大茂越看这一坨越不对劲，分量好像也轻了不少。
“哪个天杀的！”一声凄惨的哀鸣传来。
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作为轧钢厂的工人，铜这种金属他还是认得的。
很明显，他藏起来的小黄鱼被人调包了。
“究竟是谁？”许大茂眼睛通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想来想去，完全没有头绪。
这一切他做的可小心了，大院里绝对没人能发现。
所以，只能是被人无意中发现了。
拿走小黄鱼不算，还故意捉弄他，用黄铜掉包。
“啊！”
雪花飘飘，
北风萧萧，
天地一片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