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她的靠近,鼻息间是呛人的香水味儿,林靳骁忍不住皱眉,心里满是厌恶。
果然还是尚言蹊身上那淡淡的馨香更让人心情愉悦。
“林总……”
女子娇媚的撒娇,身体柔若无骨一般,试图腻进男人的怀里。
林靳骁眉头微皱,他厌恶这个不知死活、没有眼色的女人。
嫌恶的轻轻推开,惹得美人一阵娇嗔。
“林总,婉儿伺候的不好么?”
“滚远点。”
林靳骁不想在这里与这个女人讨论情爱,她真是让自己倒胃口。
而门口经过的尚言蹊,在听到一个名字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林靳骁,听说你转性了?喜欢结过婚的女人了?啧啧,你这品味也真够可以的。”
“那个女人还离过婚?呵,你还真是口味重的可以啊?莫不是她在床上很浪—dang?”
一个调侃的男声,鄙视中不乏对林靳骁的关切。
薛浩然他儿时玩到大的伙伴,兼损友,玩世不恭,喜欢各种新鲜的事物,喜欢冒险。
“闭嘴。”
林靳骁冷冷的递过去一个眼神,带着几分警告。
心下却仍旧不自觉回味那晚尚言蹊中药迷醉的模样,手下的柔软让他留恋。眼眸中有了些许醉意,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那个女人面前,总是轻易地轰然倒塌。
毕竟是多年挚友,屋中的林靳骁没有发火,只是一记冷眼瞪了过去。
“呦,还生气了?说说,少—fu的感觉怎么样?浪不浪?”
男声猥琐的探询。
“滚!”
林靳骁一声冷斥,他讨厌别人在碎碎念他的私事,况且,那丫头,他连碰都没碰到呢!
想到这里,眼眸中就浮现她红若樱桃的脸颊,妩媚动人的眼眸,那勾人的小眼神,心下莫名地奇痒难耐。
“呦,还生气了?你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
薛云阳忍不住来了兴趣。
这么多年兄弟,他几乎要怀疑林靳骁是不是xing取向有问题,竟然一个女人都不肯近身。
好不容易破了戒,还真的上心了?
“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懂。”
林靳骁满引了一口酒,将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他现在和尚言蹊的关系不明,也不打算把尚言蹊推到风口浪尖上。
更何况……喜欢吗?
门外的尚言蹊清晰的听到他的回答。
心不由的痛了一下,她忍不住苦笑,会疼,难道她就这么轻易的动心了么?
趁还没有一发不可收拾,快收回心思,醒醒吧,他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人,注定是不可能的。
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不过是他们这些有钱人的游戏罢了。
可是……喉间一片苦涩。他为什么偏偏选中她呢,她一无所有,还带着孩子。呵,果真像是另外一个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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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靳骁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既然我们本就形同陌路,我的心,再也不会为谁而敞开!
原本柔软的心,再一次被装上了铠甲,层层包围,尚言蹊又恢复昔日清冷的模样,沉冷淡漠。
尚言蹊嘴角噙着一抹冷意,他们富家子弟就是这样,把他们践踏在脚下,玩弄别人的感情。
他果真只是玩玩而已,并不是认真,如此甚好,等到她找到住处后,就会从他家搬出去。
本是两个世界的人,终将归为平行世界,再无交集。
聚会散去,顾冉柚打来电话:“喂,蹊蹊,那你现在还好吗?”
声音犹犹豫豫。
“嗯……你有事吗?”尚言蹊秒懂:“我没关系,没有喝酒。”
“我临时有个约会,对不起啊……”
“没事啦……本来就是我麻烦你。我可以自己打车,没关系的。”
“蹊蹊宝贝儿你真好。爱你……木马!不跟你说了,他来了。”
电话挂断,她听到顾冉柚欢快的声音,听得出她很兴奋。
尚言蹊深叹一口气:唉……
唐森他们吃完饭要去ktv,南面繁华区坐落着一座豪华的大楼,一世豪迈ktv。
包了一个大包间,众人大部分有些醉醺醺,大家依然嗨啊,唱啊,随着音乐而舞动。
研究员中有几个女士,她们换下工作服之后,个个变成superdancequeen。
披散的头发随着音乐甩动,性感的短裙,柔弱无骨的缠绕在包间上的钢管之上。
看的男同事们激情四射,吹着口哨,有些胆大的直接搂上其中哪个的腰肢,与她一起扭动,摇摆。
尚言蹊有些受不了包间的乌烟瘴气,种种萎靡之感让她很不舒服,打开房门仓惶逃了出去。
走到稍稍僻静的地方,这里能看到繁华的街市,站在高层楼台,俯瞰下面车水马龙,皆为一点红,灯红酒绿的彩色灯光。
“尚言蹊?”
尚言蹊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过身,惊住。
“真的是你!尚言蹊!”
来人一席黑底纹路的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两颗,精瘦的胸膛暴露在外,脖子上配有一颗异国海蓝挂饰。
下身紧身休闲裤,衬得他腿细长,一双棕色翻毛皮的休闲鞋。
温润如水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尚言蹊,能从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映。
尚言蹊愣了好一会儿,眼前的人似乎某些地方让她感觉到熟悉,却怎么都找不到对应的印象。
“你是——?”
男人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异色,好一会儿才咬字清晰道:“我是裴南初。”
尚言蹊一惊,好一会儿才愣愣地开口:“裴先生,你好。”
来人正是裴南初,裴南初来和几个生意上的朋友聚会,出来休息一下耳朵,便蹩见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表现的过于冷淡和遥远,让男人的眼里带上了几分浅淡的兴致。
裴南初似笑非笑地挑眉,略带暧昧:“非要叫的这么生分吗?即使做不出夫妻,我们还是朋友不是?”
“不好意思,我想我跟裴总没有那么熟。”
“而且,我也不想把这层关系混为一团,既然我们已经没有了法律意义上的关系,还是……陌路的好。”
尚言蹊疏离的浅笑,礼貌的站在原地,目光清冷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