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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平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步枭,“少帅,黄玲的心思越来越歹毒了,除掉你的意图这么明显,要不您还是暂时离开帅府一段时间避一避?”
步枭松了松衬衫的领口道:“我若离开,步鸾怎么办,都离开了,黄玲岂不是更加嚣张?更何况,这帅府是我娘的家,也就是我的家,要离开,也应该是他们母子离开吧!”
提到步枭的母亲,沙平勋惋惜的叹了口气,那真的是一个风华绝代有勇有谋的女子,当年也是步简年钦点的儿媳妇,只可惜去的太早,否则也轮不到黄玲母子在这兴风作浪。
沙平勋没在多说什么,只是心疼少帅每日生活在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里,真的是太辛苦了。
步枭看出了沙平勋的心思,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今晚多亏你在附近,谢了沙师长。”
“少帅哪里话,当年要不是少帅在战场上救了我,我现在坟头的草都一尺多高了。”沙平勋哈哈一笑。
于此同时,黄玲正阴沉着脸,看着坐在对面的步阎。
“我布置好的一切都被你毁了,明明是给步枭下的套,为什么钻进去的会是你?”
步阎咬着牙,满面阴狠,越想越气,嘭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怎么知道?步枭进了我的房间,二话不说就把我打晕了,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父帅的床上,床头正是你给傅风柔那贱人的熏香……”
说到这里,步阎突然一个机灵,“娘,您说是不是傅风柔和步枭早就串通一气了,给我们来个将计就计。”
黄玲摆摆手,“不可能,傅风柔又不是傻子,这种自毁前途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去做?”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想到步金轩方才的脸色,步阎感觉自己的心有点慌。
黄玲稳了稳心神,“别担心,好在你跟傅风柔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过这个小贱人现在看是不能再留了。”
“为什么?”
黄玲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说为什么?你要你父帅每次看见她就想起你们抱在一起的画面吗?”
步阎随即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这段时间,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让你父帅看出来你的忏悔吧!”黄玲没好气的白了步阎一眼。
步阎点点头,“我知道了。”
步枭,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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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空气中漂浮着银杏树的香甜气息,傅雪现皱了皱鼻尖,从蜀绣缎面的蚕丝被中伸出两节小臂,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微睁双眼,入目的是步枭那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
嗯,步枭,长得确实帅,那些什么奥斯卡的男主角,跟他一比,简直弱爆了。
步枭……
步枭?
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傅雪现突然反应过来,蹭一下从床上坐起,随着她的起身,被子滑落腰间,露出满室春光。
傅雪现眨巴着大眼睛,像只受惊的小鹿,看着眼前这张特大号的俊颜。
“你、你怎么在这?”
步枭喉结滚动,两眼放光,似一只准备扑食的恶狼。
傅雪现顺着他的目光低头……
“啊!”
“出去!”
连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傅雪现感觉她现在整张脸都跟烧红的烙铁一般,若是摊个鸡蛋,必定秒熟。
门外响起玲珑的声音,“小姐?您怎么了?”
“没、没、没事,就是做恶梦了,你不要进来,我还不想起。”
“是!”
直到玲珑的脚步声走远,傅雪现才长出一口气,然后戒备的盯着步枭,“你、你怎么进来的?”
步枭用下巴点了点敞开的窗户,傅雪现咬牙切齿,“你不走正门跳窗户?”她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步枭给毁了。
“你家楼下人太多,又是管家又是丫鬟的,还有那个顾南风,走正门多不方便。”
步枭没敢说的是,走正门能看见刚才的春色无边吗?
“你先出去,有什么话等我换完衣服再说。”傅雪现伸出一只手,直指大门。
步枭一口咬住傅雪现的手指,含在口中用舌尖缠绕,傅雪现感觉全身像是过了电一般,猛的收回手臂。
步枭连人带被直接搂在怀中,傅雪现哪里肯依他,拼命挣扎。
“你再挣扎,被子就掉了,我是不介意……”
低沉的嗓音带着魅惑,在傅雪现的耳边轻声,傅雪现连忙停止了挣扎,“你、你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
傅雪现咬着下唇,狠狠的瞪了步枭一眼。
“陆陆想说什么,我没提听清,来,贴着我耳朵说。”
“步枭——”
看着凑到自己唇边的耳朵,傅雪现像只小狼似的,上去就是一口。
让你调戏我,我咬洗你!
傅雪现恨恨的想着,在步枭的耳垂上留下两道小牙印。
感觉耳垂痒痒的,步枭不禁闷笑出声,傅雪现大惊,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许笑,让人听见怎么办?”
步枭两只长臂紧紧的将人圈在怀中,吻了吻唇边白皙的掌心道:“不笑,我们偷偷的,放心,谁也发现不了。”
傅雪现再次缩回手臂,感觉被他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在和野男人偷情似的,真是越描越黑。
“你到底一大早上来干嘛?”
步枭调整了个姿势,让傅雪现的后背可以舒服的靠在自己怀中,然后沉声道:“我不是一大早过来的,昨天半夜睡不着,想你就来了,舍不得吵醒你,就看着你睡。”
傅雪现闻言感觉整个人烧的不得了,只差头顶冒烟了。
“那我有没有、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磨牙,打呼,还是流口水?”
“步枭!”傅雪现气的握着小拳头威胁,感觉自己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步枭将人搂得更紧了,“不欺负你了,我有事。”
见他面色严肃,傅雪现正色道:“出什么事了?”
步枭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跟傅雪现说了一遍,傅雪现的柳眉越蹙越紧。
“黄玲和步阎已经连最基本的底线都没有了,不过他们这算不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