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阳光,是我坚强生活下去的动力!对于我来说,它不是一根单纯的手链,它是我的一个信念!你说说它有多重要?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说丢就丢了?你凭什么啊……”洛小希本来是在大骂欧辰的,可是说到后来,越说越委屈,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哽咽着,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到最后,她说不下去了,只剩下一片抽噎声。原来她说的重要不是指陆凡,而是那根手链啊!欧辰的心底一阵狂喜,瞬间便妥协了。他再也顾不得面子的问题,手臂轻轻一提,便把洛小希娇小的身躯提进船舷内,撞入自己的怀里,伸手轻柔的搓着她的发顶。“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就是一根手链嘛,改天我赔你一根更好的行不行?”
“你滚开!”
洛小希忽然发飙,推得毫无防备的欧辰差点一个趔趄。“离我远点,你这个可恶的恶魔!小时候我虽然没有爸爸,可是妈妈却很疼我,五岁那年,是你把我骗到小树林,然后妈妈出事儿了,我成了孤儿;好不容易我遇到了好人,有了疼我爱我的男人,你却在我的新婚典礼上让我成为全天下的笑话!你自私、专制、霸道!欧大少爷,我究竟欠你什么了?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好?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当啷……欧辰的心底,有什么东西碎了,碎片钻进他的四肢百骸,融入他的骨血,让他无处可逃又疼得发不出声音来。妞儿,想不到你居然会说出这句话来。我找你怨你十几年,都舍不得说一个“恨”字,你居然那么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欧辰只觉得心底破了一个洞,空洞洞的漏着风,疼得无以复加。既然我们之间注定了要恨,那就恨得更深更狠些吧!欧辰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峻,忽然闪身走近洛小希,抬手一记手刀,洛小希回身瞪他一眼,尚未开口便耷拉着脑袋软软的靠在了他的怀里。欧辰抱起洛小希,一边大步往房间走一边拿起电话:“阿三,马上安排快艇过来接人!”
身后,闹够了事出尽了丑的何莎莎也体力不支,晕倒在地,被何司长与许副官快速带回房间救治。目睹了今晚整个事件的众人,都心事重重,一声不吭的散去。“唔……”洛小希微微睁眼,只觉得有明晃晃的光亮刺激了她的眼眸,便又迅速了闭上了。“哎哟,瞧瞧我这记性,本来想要拉开窗帘透透气的,不想外面阳光那么强烈,吵醒你了吧?”
陈妈的声音传进耳膜,洛小希眯缝着双眼,等到完全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之后,才看清楚自己面前躬身立着的慈祥老人。“陈妈。”
“诶,小希啊,你都睡了一天了,肯定是饿了吧?现在醒了,想要吃点儿什么?”
洛小希微微摇头,四下张望了一下。“我这是在……”陈妈慈祥一笑:“小希,你这是睡糊涂了吧?这是你和少爷的房间哪!”
洛小希慢慢的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屋子里边熟悉的景象,确实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我不是在游轮上吗?怎么会忽然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呢?陈妈看出了她脸上的不解,继续笑着说道:“是少爷送你回来的。少爷对你可真好,你睡着了,他亲自把你抱回房间里边儿的,还让我们不要打扰你,让你好好的睡一觉。”
“是吗?”
洛小希淡淡的应着,微微动了动,只觉得脖子后面一阵隐隐的作疼。她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在游轮上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下子便涌进了脑海当中。洛小希弯唇冷冷一笑。这个欧大少爷,倒是挺会做好人!“少爷呢?”
“送你回来之后就离开了,听阿三的意思好像是回洛杉矶了。”
哼,走了最好,眼不见为净。再说,之前自己在游轮上把心底最深处的怨念都骂了出来,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修理自己呢!也罢,骂都骂了,想怎么地就怎么地吧!洛小希一扭头,立刻恢复了在陈妈面前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揉着自己的肚子,苦着一张小脸说道:“陈妈,我好饿!”
陈妈赶紧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给你炖了鸡丝粥,一直都在楼下厨房里温着呢,马上就来啊,你等着!”
洛小希脸上划过一抹幸福的笑意,虽然自己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但是有这样一个疼爱自己的陈妈,也真是不错。虽说阿三一直冷冰冰的,但是陈妈和王伯对自己一直都很好,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这大概是这幢别墅里边儿唯一的温情了,哪怕是有一天自己离开了这儿,也是会想念她们的吧!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离开,洛小希忽然觉得胸腔里像是塞了一团棉絮,憋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此后的两天,欧辰的身影都没有出现在别墅里面过。洛小希没有开口发问,心里边却在暗暗地思忖:看来,那家伙真的是滚回老家去了,自己倒是落得清闲自在,该干嘛干嘛去。与洛小希悠闲自得的生活相比,何莎莎那边的情况则是天壤之别。在游轮上,虽然人人都见识到了何莎莎的心狠手辣,而何莎莎也因为害人反害己,落得一身伤。但是回到A市之后,何莎莎倒成了人人追捧的香饽饽。只因经济商圈的那个项目,人们在何司长身上动不了脑筋,便想从他女儿的身上着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欧辰与何司长当众签下合约,以超低价拿走了A市经济商圈最核心部位,黄金地段的黄金楼盘一号楼整栋,他这一出手,相当于拿走了最大最美的那块肥肉。剩下的楼盘,僧多粥少,又因为何司长做了赔本的买卖,想要翻盘,更是高价难求。这几天,求见何司长的人简直踏破了何家的门槛,人们都削尖了脑袋的想办法,想要在这个项目上分一杯羹。一些约见不到何司长的人,便把主意打到了何莎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