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男神,再次风风光光地出嫁。关乎她一生的幸福,她绝对不能草率!这时黄思雅的手机铃声响了,心烦意乱的米想要约她出去聊聊。可她自己还一堆事呢,哪走得开?以演出为由婉转拒绝了。她一挂电话林枫便眯起眼睛问:“怎么样?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什么?”
黄思雅反问,“订婚的事是你私自做决定,你爸妈还蒙在鼓里对吧?”
“还没来得及通知他们,”林枫说,“国外很民主的,几乎所有的家庭都不会横加干涉子女的婚姻自由。我爸妈对儿媳妇的要求就是通情达理,身家清白,能早点让他们抱上大孙子。我想这几点你都符合。”
黄思雅的脑子乱成一锅粥,本来在气头上,却突然要答应林枫的求婚,这都什么呀?不行,她不能胡乱做决定,最好的计策便是拖。她拍着脑门叫:“哎呀差点忘了,有件事没处理。今天先这样吧,以后你别来找我了,等我方便的时候再找你。”
“思雅,”林枫再次拉住她的手,“你在逃避吧?做个决定又花不了多少时间,甚至你点头或者摇头都行。”
“我的事真的很急。”
黄思雅依然敷衍他,“而且我现在根本做不了决定,你给我点时间考虑吧,就这样。”
说完她赶紧逃之夭夭,脚步快得跟一短跑健将似的。她知道自己正面临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所以必须谨慎。订婚可比谈恋爱严肃多了,要么直通美满幸福的大道,要么打击到她连爬都爬不起来。而如果她选择拒绝,很可能会平平淡淡度过一生,这似乎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哎,简直就是鸡肋,为何偏偏让她给撞上了?没能把黄思雅约出来,米想更加沮丧了。她离开家,到小区附近散步。她担心安杰会突然来她家,要是看见她在家而黄思雅不在,聪明的他肯定知道她故意骗了他。避孕套的误会还没解开,又新加一个误会,弄死她算了。湖边很安静,这反倒利于米想思考问题。要想解开心结,就得弄清楚避孕套是不是安杰买的,如果不是,又是谁把它放进他钱包的,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安杰根本不知道避孕套的存在,那她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也不可能猜得出来,可能性没准有成千上万种。米想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当初知道麦天翔出轨,她隐忍好几个月才终于熬到能让他和他的情妇当众出丑那天,过程经历的折磨只有她这个当事人才能体会,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而且隐忍压根换不回一个好的结果,她和安杰不能重走和麦天翔的老路,必须要坦白,如果是误会立马就解开,如果不是,婚也没必要结了,哪怕安杰再优秀,如果不能一心一意地对待感情,也不是她想嫁的人。好在她认为,这应该是个误会。忙碌的一天又过去了,陈安琪再次来到律所找安杰,当然还是为了争夺遗产的案子。虽说是公事公办,可安杰却厌烦了,因为这个案子太简单,可陈安琪却过度重视,频频来找他,反倒让他质疑她的目的性了。他很忙,手里的官司排不过来,就算有那闲工夫也可陪米想准备婚礼不是?真的不想浪费在无聊的案子和应付心怀鬼胎的人上面。当然了,这些不满只能烂在他肚子里,陈安琪既是他朋友又是他客户,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怠慢。“昨晚下半夜我根本合不了眼,”脸色苍白的陈安琪说,“一直有人在按门铃,可我每次开门却什么都没看到,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觉?”
“闹鬼了?”
安杰轻轻笑道,“跟案子没什么关系吧?我觉得你应该找什么大师来施法,我这律师可没这种本事。”
“当然跟案子有关了!”
陈安琪激动叫道,“你不觉得是有人蓄意作弄我吗?我也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不然也不敢去开门了。八成是老刘的三个侄子知道案子赢不了,要报复我呢。”
安杰摇头:“你们小区安保森严,他们怎么进去的?还能干净利落地躲开保安的视线?如果你确定是他们干的,大可放心,也不必去开门,他们顶多玩个一两天就觉得没意思了,到时候照样开庭,他们就的希望就会彻底破灭。”
“如果不是他们会是谁?”
陈安琪问,“我根本没什么仇人,而且他们完全有理由这么做,前几天他们给我打过电话,想撤诉然后私了,我没同意,他们就说让我出门看着点路,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