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开口叫我妈妈,小家伙每一天,都会给我无限的惊喜!那种心情,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钟小姐,如果你真的舍不得,你完全可以把他生下来自己抚养啊!”
钟凌微一脸矛盾,神情痛苦。脸色惨白了好一会儿。忽然惨然一笑,声音嘶哑:“就算我想留下他,可是……那个男人向来心狠手辣,戒心又重,为了自己的利宜,他完全可以不择手段,他根本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中!”
……东方御宴。一间VIP包间内。季如风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一过一会儿。一瓶红酒,就已经见了底。认识季如风这么久,这个男人,向来沉深内敛,甚至可以说有些冷酷无情,做事只向利宜看挤,从不心慈手软。从来没有见过季如风如此失控的样子。好看的黑眉轻轻一挑。北尚忻一脸玩味的勾了下唇:“我爱的女人,整整离开了我五年!我好不容易找到她,却不仅不认识我,还对我很排斥!季大总裁,就算是借酒消愁,那个人怎么说也该是我吧!”
北尚忻说完,倒了一杯红酒,执着杯子直接举杯一饮而尽。季如风冷笑,沉敛的黯瞳中一片讽刺:“你自少爱过,甚至,你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还不够吗?”季如风说着,薄唇紧抿着,将待者刚刚满上的红酒一饮而尽。这才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来,声音低沉,嘶哑得不成样子:“她怀孕了!”
闻言。北尚忻笑意迷离的眼眸中,不由露出一丝惊诧的神色:“钟凌微怀孕了?”紧紧的盯着已经有了几份醉意的男人。北尚忻不由沉了沉眸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季如风自嘲的勾着嘴角,晃了晃杯酒:“我能怎么处理!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只是想早点摆脱我,然后,就找那个她心里一直爱着的男人!”
北尚忻放下手里的杯子。沉吟了一下,忽然投去疑问的目光:“难道这么多年,你就真的没对钟凌微有过一点点感情!”
执着水晶杯的手顿了一顿。盯着虚空出了一会神。季如风忽然沉敛的墨眸中忽然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烦燥。薄唇紧抿一下,沉声开口:“当年,如果不是她的父亲那么无情,我父亲怎么可能会自杀,我母亲也不会因为我父亲的死,最后郁郁而终,一个让我家破人亡的仇人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对她一丝感情,这些年,我把她留在身边,就是为她亲手毁了她!”
季如风嘴上这么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钟凌微那双绝望痛苦的眼睛,原本心烦意乱的心情,越发烦乱起来。仿佛是想压抑住那股从胸口一直往处翻涌的烦燥感觉。季如风直接拿起桌上的一瓶红酒,对着酒瓶直接喝了起来。火辣难受的的感觉,从嘴里顺着咽喉,一直燃烧到胃里。可是,偏偏这样,他反而觉得心里好受一些。北尚忻薄唇紧抿。盯着季如风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重新开口:“下个月,你就要和纪文珊结婚了,你真的想明白自己爱的是谁了?”“爱不爱重要吗?”季如风闭着眼睛,脸色惨白的苦笑一下,“十年前,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纪文珊给了我那笔钱,我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就算她再刁蛮任性,她终究是我的恩人,我不爱她,难道,我还能爱钟凌微这个仇人的女儿!”
季如风仿佛在对北尚忻说,又仿佛在自言自语。说到最后,心里忽然越来越烦燥起来,索性闭口不说,再次一杯接着一株的喝了起来。……公园里的露天茶坊中。看着钟凌微失魂落魄,目光矛盾的样子。梁初夏心中不忍:“钟小姐,那你呢!你对季先生,难道就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你真的就一点也没有爱过他!”
她爱季如风吗?这么多年来,连她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忽然被梁初夏这么一问。钟凌微忽然愣住了。其实仔细想想,这五年来,除了当初季如风得到她的手段恶劣了一些。其实,对她还是不错的。自从,从来没有打她骂她,而且,每次出差的时候,还会给她带一些礼物回来。甚至,有一次,她生病感冒,高烧不退,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那个男人竟然在她的床边守了整整一夜。五年来,朝夕相处的一幕幕,忽然涌到眼前。钟凌微一阵痛头,眼里忽然露出一丝迷茫而矛盾的神情来。她还没想明白,自己对季如风倒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时。几名流里流气的男人,忽然闯进露天茶坊中。一片喧哗混乱中。露天茶坊的客人被惊得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钟凌微和梁初夏还没反应过来。几个男人直接走到钟凌微面前,在她身上打量几圈。气势汹汹,目露不善:“你就是钟凌微?”钟凌微愣了一愣。盯着对方,小心翼翼:“我是钟凌微,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钟凌微话音不落。几名男子忽然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一把将她从坐位上拉了起来。然后,拿出一条毛巾,紧紧的捂在钟凌微的嘴上。见钟凌微用力挣扎几下,手臂忽然无力的垂下。几人一言不发,抬起钟凌微转身就走。梁初夏大惊失色。脸色泛白的一下,刷的的下站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赶紧放开她,否则我就报警了!”
几乎想也不想,飞快的从身上拿出手机。报警的号码还没拨打出去。手里的手机忽然被人一把压了过去,用力的扔在地上,砸得粉碎。梁初夏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一条毛忽然紧紧的捂在她的嘴上。一阵异样的的味道,陡然间涌入鼻腔。梁初夏用力挣扎几下,一阵头晕目眩,然后,整个人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