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卓霖家里经济条件好,他是上了高中才去当兵的,也是因为大哥是部队上的志愿兵,刚好那一年负责来接兵,所以他也就去了大哥所在的部队。当了三年兵转业回来,父亲找了人,托关系将他分配到了毛纺厂,进了毛纺厂保卫科,他非常珍惜和喜欢现在的工作。也因为他当过兵,喜欢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女孩子,又因为对郭燕的父母印象不错,便决定追求她。他大概追求了郭燕有一年时间了,郭燕还没答应跟他正式交往,因为没有正式确定,他也没去打听郭燕私下里是什么样子。经过这次的实践,他对郭燕的印象一下落到了谷底。他跟派出所的民警,询问已经没事了,可以回家了,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派出所大门。郭燕冲着他的背影说:“我就是想让你受点惩罚,至于这么说吗。”
又转身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当时只想给他个教训,让他不要管我的事情,我并没有想害他,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他的,你能不能不要拘留我,我还要回去上班呢。”
负责办案的民警说:“你没想害他,可是你做了伪证影响了警察办案,而且你差点冤枉了一个好同志,这件事情必须得给你一个沉痛的教训!”
“你要通知你家里谁吗?”
郭燕说要,她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警察便让她自己打电话。周芒野又去了县医院门口, 在大门口转来转去差不多到下午五点,时间也差不多了,想进去跟郭乡长打个招呼。再去看看马乡长老婆今天能不能出院,要是今天能出院的话,他就把马乡长一家接回去。如果马乡长不出院的话,那么他到下午七八点凉快一点了,回乡上一趟,给大家传达一下两位乡长关于下一个礼拜工作的安排和计划。还没等他进县医院大门,远远的看见马路上走来一个女人,看身形和走路的姿势好像就是李班花,他往前迎了几步确认之后。大踏步的向对面走了过去,走到李班花面前先打招呼:“李大夫,你好!”
李班花当然认识周芒野,冷着脸说:“小周啊,郭碧玉还在医院吗?他打算什么时候从医院出来?”
周芒野对李班花这样冷冷的态度很不满意,虽然郭乡长做事情不对,但他周芒野毕竟是个外人,怎么能对一个外人用这样冷的表情,这么冷酷的语言说话呢他从来是个不畏权贵,吃软不吃硬的人,当下也冷着脸说:“郭乡长脱不开身,他老婆躺在病床上动不了,女儿刚刚做完手术也需要人照顾。郭乡长让我在这等你,你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
“跟你说我们两个的事情,你管得了吗?你是能替他做主还是能替我做主,你是他儿子还是我儿子?”
李班花文静娟秀的脸,狰狞起来:“他郭碧玉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他当初给我承诺,只要王翠花那个不要脸的生下孩子,他马上离婚跟我复婚!”
“我等了他11年,他现在竟然躲在医院,都不敢出来见我,他还是个男人吗?”
“小周,我们的事情你管不了,我得去医院找他,今天我非得让他给我个说法!”
“如果他不跟王翠花离婚,那他就得给我精神赔偿费,我要的也不多,一年200,11年2200,他把钱给我,我以后保证不纠缠他!”
李班花说的很冷酷,咬牙切齿的,眼睛里闪着仇恨。周芒野说:“李大夫,你跟郭乡长的事情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管不了,也解决不了。但是现在你不能去医院,你是当大夫的人,你知道郭乡长的爱人王翠花几根肋骨断了,现在在医院接受治疗,她躺在床上动不了。”
“郭乡长女儿被钢筋戳穿了腿,也刚做完手术醒过来,现在还不能动。郭乡长家的情况你比我清楚,老父亲都80多岁了没人照顾,还有一个小儿子正在上学。”
“他现在就是想跟你把这个事情处理了,也脱不开身。王翠花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他总不能这个时候跟人家离婚吧,再说了离婚也得有一个过程。”
“所以说李大夫,这个时候你就不要逼郭乡长了。”
“逼他?是他逼我才对吧!”
李班话几乎用鼻子说起了话:“我现在都50多岁了,我都已经退休了,干了一辈子退休了,我就想好好的享受生活,可是我现在连个家都没有,这一切都是拜他郭碧玉所赐!”
“总之他现在必须得给我个说法,因为我退休马上就批下来了,我退了休,如果没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我就不能安心的享受晚年!”
李班花态度非常的坚定,没有一丝一毫想要退让的意思。周芒野心里就来气了。他觉得郭乡长虽然做事不地道做的也不对,但是李班花这个时候这么逼郭乡长更不对了。谁让她当初就那么轻而易举的答应跟郭乡长离婚呢?如果那时候她不答应离婚,即便是把郭乡长送进监狱或者受到什么处分,那还可以理解,能说得过去。。可是现在这事儿怎么说呢?郭乡长跟王翠花是合法夫妻。就算他有离婚的意思,也是势在必得,怎么也得等王翠花的病好了好好商量吧,更何况郭乡长的女儿,还躺在床上动不了呢,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郭乡长怎么张得开口?最重要的一条王翠花的伤还是李竹马打的,李班花这么逼,是想让王翠花将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狱还是怎么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很多,去县医院看病的人也很多,看着他们两个在那说得面红耳赤的,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周芒野觉得有点难为情,伸手轻轻拉了拉李班花的衣袖,李班花就身不由己,不由自主的跟着周芒野往路边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