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富丽堂皇的豪华餐厅门前,一个穿着时尚靓丽的女人从一辆黑色的豪车里跨了出来,十几厘米高的鞋跟上闪闪亮亮,镶着各种钻石,引来一群人的围观。曲如溪很享受这种被人簇拥的感觉,嘴角擒着淡淡的优雅微笑,拎着和身上最新时装同款的包包,走了进去。跟在她身旁的是助理经纪人和几名保镖,阵仗那么大,难有不吸人眼目的,她却把这些眼光当作对她的欣赏和喜欢,一时只觉到哪里都是粉丝,有些烦。白安然坐在一间隐秘性很强的私人包间里,所占视角能轻易地看到楼下的曲如溪各种作态,红唇轻轻一扬,“明星病!”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哪来的自信。曲如溪一推开包间,脸上温柔清纯的笑容瞬间敛尽,嘭地一下关上门,摘下墨镜就噔噔噔上前质问:“白安然,你是什么意思,故意在宇縢面前挑拨离间吗?”
白安然有些莫名其妙,呵呵冷笑,“变脸变得可真够快的啊,也难怪,你毕竟是走娱乐圈的!”
“你别跟我顾左右而言他,你是不是在宇腾面前说了什么……要不然,要不然他怎么会……”曲如溪面色羞红,气恼地想要跺脚,为了维持高雅漂亮的姿态才堪堪忍住。“要不然怎么了?我很好奇,这几天你发生了什么,值得你不辞老远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还能特地跑来跟我这么说话。”
白安然不紧不慢,却字字戳心。曲如溪说不过她,手指指着她半天说不出来话,“总之到此为止,你要是再想从中作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话……”“你要是真和景宇滕的关系那么好,也不会受影响不是?怎么,难道你对你们的关系不自信了?”
白安然好奇道,带着微微的试探。曲如溪立马一扬颈项,高傲地哼了一下,“自然不是,我跟他的关系有多好不需要你过问。”
“如果你们关系真好,自然不会畏惧别人的挑拨,你说是吧?”
白安然心里止不住的冷笑,原来她在景宇滕那里也不过如此,随便一个小事就值得让她来指责自己。呵,自大的脑残女人,活该被人当枪使。没一会她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啜饮一口,好像才发现她还站着一样,“坐啊,别客气。”
曲如溪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在她对面坐下,见对面红裙女人举止优雅随性,那种骨子里带着的天生高贵感就算她再怎么模仿,也不及一二,不禁心生嫉妒。不过这股情绪很快就被她收了起来,再抬头时已经变得随和温良,“好安然,你快给我支个招吧!”
“怎么了?”
白安然神情有些不以为意,似乎在她眼中什么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样,曲如溪欣赏也并嫉妒着她的气质。即使不想承认,她也明白,如果想要赶走夏一宁,必须借助她的力量。白安然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想法,一言未发,耐心地等待。曲如溪纠结了半天才开口:“我觉得夏一宁越来越难对付了,你知道吗,她竟然能进入芭乐当编辑,以她的能力,凭什么!”
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夏一宁能进入芭乐就跟宇宙大爆炸一样令人难以置信。白安然眨了眨眼睛,格外不解,“所以呢,这和景宇滕有什么关系?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个女人也实在是蠢,总是抓不住重点。曲如溪忍不住又对夏一宁挖苦贬损了一顿,好半天才停下来,白安然保持了良好的教养没有打断她,在她话落后才缓缓说:“这个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吧。”
“啊?为什么?”
曲如溪皱眉,“难道我们现在不该对付夏一宁吗?”
“那是以后的事。”
白安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烂泥扶不上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虏获景宇滕的全身心,让他为你所倾倒。这样甭管来几个夏一宁,你都不用担心。你明白吗,你真正的对手不是夏一宁,而是景宇滕,是他们的婚姻关系,更是景宇滕对夏一宁的偏爱。”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把夏一宁挡住我们的人清除走才不是重中之重吗?”
“你这样说没错,先不说她好不好清除,就算清除掉你能保证景宇滕会是你的?”
白安然抬眉,在她一脸求解地看向自己的时候,奇怪笑道:“所以,收下这个吧……”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放在她的手边上。曲如溪抓起来一看,面露疑惑,“这是什么?”
白安然露出一个极具深意的笑容,“机会就在你眼前,就看你怎么抓住怎么利用,我等你好消息!”
捏紧手中的东西,曲如溪面色纠结,不用点名她也知道是什么,虽然心里蠢蠢欲动,叫嚣着想要下手,可一想到景宇滕知道后的后果,她就打了个寒战。等等,他未必会知道,只要她做得谨慎,小心点就好,曲如溪抬头看向望着自己的白安然,“谢谢你,我……一定会成功的!”
白安然勾起红唇淡淡一笑,看不出什么具体情绪。就是这样,才让曲如溪更加相信她。夏一宁上午起床后才猛地发觉自己和景宇滕做了什么,惊讶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暧昧印记,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摸了摸快要煮熟的脸蛋,暗自鄙夷自己,她怎么可以这样,都快要和他离婚了,为什么还能做出这种事来?不过,还没离婚不是?更主要的,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发现自己对他有种朦胧的感情,而他对她也很紧张。既然如此,就这样过下去吧,恬静如水,互不干涉,才是他们的生活。对,摆在她眼前的是她的工作,唯有工作能让她兴奋充实起来。夏一宁想通关窍之后,整个人都扬眉吐气起来,利索地穿衣梳洗,稍作打扮便提起包准备去上班。谁知道刚下楼的时候,因为清晨剧烈运动,她的双腿竟然有些发软,要不是及时扶住栏杆,肯定要当着家里仆人的面,狠狠摔一个大马趴。想到某个男人对她做的事情,那种可耻的感觉又涌了上来。